“景之、景之...”
而溫景之則是攥住了他的手,将他的雙手置于頭頂,微微俯身。
“我要在上面。”
沈确整個人浸潤在欲望之中,幾乎快要按捺不住,連忙順從的應下:“寶寶,都依你,都依你...快些...”
溫景之很滿意沈确的回答,一隻手攥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是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輕輕撥開了他的松垮的浴袍。
*
與此同時,一間破舊的小屋前,老陳帶着黃毛以及處于崩潰邊緣的小雪,正跪在地面之上。
“高僧,求您救救我們吧!”
“求求您了!我們遭到沈确的迫害,我女朋友現在危在旦夕...您行行好!幫幫忙吧!”
黃毛和老陳不斷叩拜着,用不标準的T語央求着古力帕查。
而旁邊的小雪已經崩潰,黃毛想要扶住她,她卻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面之上,雙眼直愣愣的看着天空,傻笑或是大聲哀嚎,整個人在地面上滾來滾去,不僅如此,她面容凹陷,臉色灰青,不過三日,她的頭發幾乎已經快要掉光,不人不鬼。
黃毛幾乎已經要絕望,而這并不是因為小雪,他很害怕,他知道,小雪死後,下一個死亡的必定是他和老陳其中一人...
他更用力的磕頭:“求您!”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從裡頭走出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他穿着一襲紅袍,拄着拐杖,神情複雜的看着幾人。
“高僧!您終于肯見我們了!”
老陳激動上前,連忙就想握住古裡帕查的手,卻被他一個閃身躲開,老陳的笑容頓時愣在了臉上。
“你們走吧。”
古裡帕查一開口,便是勸退的話,黃毛大驚失色,在地上攀爬哲攥住了古裡帕查的衣角,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留了滿臉:
“高僧,求您了,哪怕您不救他,也要救救我們倆啊!我們還不想死!”
古裡帕查眉頭皺起,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我沒法幫你們,我不能牽涉進你們與沈确的恩怨當中。”
“恩怨?我們與他從未有什麼恩怨!我們根本就沒見過他!”
老陳覺得離譜,且不說他們是穿進遊戲裡的,就算是原身,自從來了T國,也沒有和BOSS打過照面,更别說什麼恩怨了。
古裡帕查看着小雪好一會,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們傷害了他的心愛之物,因此結了怨。”
“這怎麼可能!”
黃毛和老陳不可置信,還想再解釋,但古裡帕查率先擡手,制止了他們:“不必再解釋,你們和他的恩怨,我解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等死不成?”
古裡帕查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人各有命,幾位不要再糾纏,否則我就要聯系警察了。”
語罷,古裡帕查轉身回屋,而老陳與黃毛已經絕望,也是在此時,小雪的身子以極度扭曲的形狀開始翻滾,她的雙眼沁出血液,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有人在掰着她的嘴。
老陳和黃毛二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不敢上前,隻能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小雪的身體扭曲成麻花。
此時,在小雪的視角裡,她的周圍一片漆黑,她驚聲尖叫着,而她身邊正站着那個穿着校服的年輕女孩,她嘻嘻哈哈笑着,手中提着一隻木偶,不斷地擺弄着木偶的四肢,口中念着奇怪的歌謠。
現實世界中,伴随着木偶被擺弄的姿勢,小雪的身體也随着扭曲,女孩的笑容逐漸擴大,指尖輕輕一擰,木偶的頭被扯下,而相應的,小雪的頸椎也在這一刻斷裂,她整個人無聲的倒下,周圍的世界終于再次明亮。
在意識消散前,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面容妖冶的男人,他戴着面具緩緩蹲下,手覆蓋在了她的頭上,面具下的那雙眼中滿是笑意,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正是BOSS沈确,而此刻的BOSS正用他那尖銳的刀拍着她的臉,聲音緩緩:
“一張臉蛋生得不錯,可惜啊,生了個狗腦子。”
“記住了,下次對人禮貌些,我的人,可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直到意識消散,她也沒想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更不知道,為什麼溫景之能逃過一劫,本該死的,不應該是她啊...
一旁的老陳和黃毛目睹了小雪死亡的全過程,卻不敢上前,哪怕是她已經死亡,二人甚至連為她收屍的勇氣都沒有。
二人從未像現在這樣驚恐過,他們在進入遊戲前也隻是普通老百姓,哪裡看過這樣的場面,尤其是黃毛,他整個人伏在地面上瘋狂的嘔吐,眼淚和鼻涕滿臉都是。
老陳後退幾步,頹然倒在地面上,雙眼發直,嘴唇翕動:“下一個死的...不會是我吧...我不想死啊!”
恐懼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滾,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薅起正在嘔吐的黃毛,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肩頭。
“我有辦法了!”
黃毛整個人恍恍惚惚,癡傻的看向老陳,老陳眼神落在古力帕查的住處,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壓低了聲音:
“高僧又如何,他的□□終究還是人類!”
黃毛眼睛倏地的瞪大,他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如果我們能掌控他的生死,他會不會幫我們?”
黃毛到底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聽到老陳的想法,他臉色一片蒼白,不斷地搖着頭:“不行!我們不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傻哔!"
老陳突然大聲的咒罵着黃毛,他指着古力帕查的屋子,唾沫橫飛:
“那他媽就是一個虛拟人物!我們最終的任務是解決掉BOSS!他是唯一一個能和沈确對抗的人!隻要我們挾持住他,以性命威脅,他會不幫我們嗎!”
老陳眼神瘋狂,有些神經質的搓着手臂,身體顫抖:“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系,我要BOSS死,我要五百萬...!呼...怎麼這麼冷...”
黃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陳,嘴唇嗫嚅了幾下,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是啊...這不過是一場逼真的虛拟遊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