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時,面上笑容更濃,可那雙眼眸中絲毫不見任何笑意,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假笑的面具,微黃的燭火下,這幅皮笑肉不笑的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栗。
他蹲下身,看着那幾十個陶罐,指尖從陶罐上的紅布略過,最終停在了一個罐身開裂的陶罐之上。
“原來是你啊。”
陶罐像是有所感覺,罐身顫了顫,沈确不動聲色的将它拿起,笑的和顔悅色。
“老鼠就是老鼠,生前活在陰溝裡,死了還會添亂。”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手心漸漸用力,那雙暗紅色的眸子陰沉一片,死死盯着陶罐上的縫隙。
“不是很嚣張嗎?嗯?現在不鬧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動他?你配嗎?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
沈确手掌朝下,手心收緊,罐身傳來了碎裂的聲音,伴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陶罐應聲而裂,化作風沙,竟然消失在了屋内。
沈确垂下手,擡眼望向屋内的幾十個陶罐,緩緩開口:
“你們再怎麼鬧,我都不管,但如果要是想動他…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任何試圖分開我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屋内一片寂靜,沈确冷冷瞥過那些陶罐,随即轉身離開。
比起教訓這些家夥,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他答應過寶寶的,會幫他解決好一切,包括那些欺負他的人,最終都會受到懲罰。
今天,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
“都這個點了,BOSS會來嗎?“
“他會。”
老陳抽着煙,吞雲吐霧,看着被綁着的古力帕查,他輕哼了一聲:“劇情中,這古力帕查算是行業内數一數二的人物,指點了BOSS很多,算是BOSS的半個師傅,所以隻要是他的邀約,BOSS一定會來。”
“老陳!老陳!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BOSS…”
老陳将煙頭扔在腳下,順着黃毛所指的方向看去。
如同電影中那樣,BOSS沈确的确是一個生的極美的男人,哪怕是穿着最簡單的T恤,也絲毫掩蓋不了他通身的氣質。
待沈确走近了,老陳與黃毛面面相觑,二人徑直走到了被綁架的古力帕查前,直接開門見山:
“你就是沈确吧。”
“是,你們是誰?”
盡管他這樣問,可他的語氣太過平淡,看下二人的目光中一片淡然,老陳甚至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屑,頓時一股無名火便從心底升起。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力帕查現在在我手上。”
“哦?所以呢,你想幹什麼,敲詐,還是勒索?”
沈确把玩着手機,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時不時的嘴角勾起,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看的老陳火冒三丈。
“我想幹什麼,我想讓你死!”
“老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黃毛吓得大驚失色,原本沉穩的老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沖動?對面可是BOSS啊!怎麼能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呢!
話一出口,老陳便有些後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沖動,而且他好像更冷了,冷的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沈确擡起眼,眼神落在了老陳身上,滿眼譏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能力特别強,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
一句話,便讓老陳哽住了,他咬了咬牙,不再廢話,從腰間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沈确。
沈确背後的陰魂的确可怕,可他不信,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槍子嗎?隻要沈确一死,他背後那些被壓制已久的陰魂便會樹倒猢狲散。
老陳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子彈上膛,他已經迫不及待準備扣動扳機了,可對面的沈确卻突然陰森森的笑了。
霎時間,老陳隻感覺自己渾身一片冰冷,身上傳來刺骨的疼痛,耳邊驟然響起凄厲的慘叫聲,他痛苦的捂住耳朵,忍着痛苦想要扣動扳機,可沈确卻隻是微笑着看着他,嘴唇翕動了幾下。
“你、去、死、吧。”
沈确緩緩擡手,老陳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擡起,黃毛在一側大驚失色,連忙想要上前制止老陳的行為,可還未靠近,便被一股力量直接定在了原地,隻能眼睜睜看着老陳将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老陳——!”黃毛聲嘶力竭的呼喊着。
老陳滿頭大汗,身體無法動彈,他身邊不知何時一個陌生的女人,她微笑着舉起老陳握着槍的那隻手,逼迫他将槍口對準了自己。
“砰。”
沈确笑着,學着開槍的模樣,拇指微微一動,下一瞬間,槍聲響徹整個廢棄廠房,老陳身體倒下,渾身抽搐,雙眼睜得大大的。
沈确緩緩踱步,來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我不過是為了戲弄你,才留你到現在,你卻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還敢利用古力帕查威脅我?”
“不過,你的靈魂十分渾濁,很适合為我所用,謝謝你來送死啦。”
老陳睚眦欲裂,滿腔的恨意,他試圖伸出手,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最終,他頭一歪,死不瞑目。
也是在老陳死後,黃毛的身體這才可以動彈,沈确目光幽幽的轉向他。
“你也傷了他,對吧。”
“他…?不——我沒有!都是老陳逼我綁架古力帕查的!我什麼都沒有幹啊!我都被逼的!”
“不,不是古力帕查。”
黃毛懵了,不是古力帕查?那還能有誰…除了古力帕查,他也沒有動過别人…
突然,他的目光從沈确的脖頸上掠過,微微一愣。
…為什麼BOSS的脖子上會有紅痕啊?等等…那好像是吻痕!
可原劇情中根本沒有提及BOSS有戀愛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