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積說完那些話,臉頰後知後覺浮上一層羞紅,本來沒覺得有多特别的,但容如瀾的反應讓他好羞恥。
就像自己好像真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樣。
他、他隻是在說事實吧。
容如瀾的胸膛不是很寬闊,但是卻可以剛好将喻積籠進去,喻積雙手僵硬地放在兩側,不知道是推開還是不推開。
他可以清晰地聽到容如瀾心跳的聲音,非常快,快到像一隻撲騰的小鳥,要飛出心口,飛進誰的掌心一樣,好像隻要誰得到了那隻飛鳥,就可以得到容如瀾的全部。
而那隻手的主人,隻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把這顆稚嫩熱忱的心髒捏碎。
喻積東想西想,不知道自己又想到哪裡去了,越發感到尴尬,推了推容如瀾,不好意思道:“我……我們還不走嗎?”
容如瀾好像才回過神來,急急後退兩步,右手手指捂住嘴角咳了幾聲,目光飄忽地瞥了瞥周圍,悄悄給滾燙的耳朵使了個冰涼術,才漫不經心地答道:“對,對,是該走了。”
喻積奇怪地看他一眼,站他對面的容如瀾通紅的耳朵好像更紅了,糜爛的顔色,他有點好奇有多燙,膽大包天地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
“咦?居然是冰的?”喻積驚奇道,“這裡很冷嗎?”
突然被喜歡的人碰了下耳朵,容如瀾難得失态,瞳孔地震,支支吾吾地梗着脖子道:“你能不能有點分寸感啊,這裡是你能亂碰的嗎?”
喻積歪了歪頭:“剛才你還抱了我。”
容如瀾氣急敗壞語無倫次:“我不能抱你嗎?我是故意欺負你你沒發現嗎?是不是被我勒得呼吸不上來了,這就是我的手段。”
喻積若有所思:“你說得對,這的确是一種欺負。”
可惡,這個呆瓜,不會真的以為他剛才是在欺負他吧?!
容如瀾真要被自己這張嘴氣暈過去了。
“所以,為什麼你的耳朵這麼冰啊?”喻積真的太好奇了。
“咳咳咳咳咳……”容如瀾瘋狂咳嗽,拽着喻積出了食堂,“一天到晚的問題那麼多,不是什麼都有答案的,小屁孩一個。”
喻積恍然大悟:“你很老。”
“……”求問被喜歡的人說老的心理陰影。
容如瀾磨了磨牙:“對,我很老,我是老妖怪,我現在就可以一口把你給吃了。”
“卡牌世界不能随便吃人,啊不對現在是在夢裡……”喻積陷入沉思,然後向前小跑作勢要逃,“你不要吃我啊——”
“笨蛋。”容如瀾不自覺勾起一抹笑,長臂一伸就把沒開始起跑的喻積後衣領拎着,用狼外婆的語氣吓唬道,“我不吃了你,還有别的卡牌會吃了你,還有副本boss會吃了你。這樣想,我把你吃掉是不是最好的選擇?”
喻積可憐兮兮:“你……能不能和副本boss互吃啊?就偏偏要吃我嗎?”
容如瀾挑眉:“你還挺聰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吧。”
“被發現了……”喻積一邊跟着容如瀾走一邊試圖證明自己,“其實我沒那麼笨,你如果喜歡吃笨人的話,我大概不好吃,你去吃剛才那個紫毛比較好。”
容如瀾滿頭黑線:“我吃他?碰他一下我都要吐,拜托,我也是會挑食的。”
“什、什麼,我該不會是你菜譜上唯一的菜吧?”喻積驚恐萬分。
“你猜對了。”容如瀾邪惡一笑,兩顆虎牙看起來鋒利極了,喻積也試過他們的鋒利程度,又尖又硬,就和容如瀾這個人一樣。
“不要啊——”
兩個人插科打诨,走向了教學區。
喻積看到目的地,下意識縮了縮自己,往容如瀾身後躲去:“為什麼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