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彩笑得肚子都疼,正好韓烈擡起了頭,宗彩一瞄:好麼,雙目含淚。
這必須給甜頭了,否則分分鐘翻臉。
話說她明知韓烈是自己的死忠追求者,也沒有仗着這份喜歡作威作福,好吧……她是真沒想到自己手調的除毛蠟威力這麼“直白”。
韓烈不止含淚,還一直抱着腿哼唧,聲調特别魔性。宗彩撲到他懷裡笑問,“感覺如何?我還想賣這個給自己掙點小錢呢。”
韓烈吸了口氣,不好打擊嬌嬌,卻不得不說出自己的真正感受,“會賠的。”疼得受不住啊。
“看你這樣,我也沒信心了。”宗彩抱着韓烈的胳膊歎道,“上回我弄出來的洗發膏和香皂這次隻能往後放放了。”
洗發膏和香皂都是遊戲裡的事兒了。
日月化工用品,尤其是處于壟斷地位的,肯定是個吸金利器。但會掙錢,在她皇帝舅舅和親爹娘眼裡,撐死就是落得個“不錯”的評價,對她提升地位,提升話語權毫無助益。
宗彩思來想去,想大筆摟錢,還得越摟說話越管用,越摟格調越高,隻能往~軍~火……咳咳,其實是打造超前的武~器~甲胄上使力。
事實也完全不出乎她的預料,她打造了那柄匕首,還順便連大家分好處的規矩都安排下去,結果不僅是自己的爹娘,連皇帝舅舅也一概默許了。
于是她繼續道:“不知為什麼,我總有點用力過猛的感覺。”
但願她那柄匕首的威能傳揚出去,她的皇帝舅舅和爹娘能夠壓得住聞風而動的各路勢力。
韓烈聽得懂她的意思,比她更看得開,“不遭人妒是庸才。你如今手裡無人無錢,就得兵行險招。”
宗彩抹了下臉,又瞧了瞧韓烈的小腿:光滑極了,就是皮膚通紅。她歎了口氣,“是啊,沒錢。沒錢就養不起人。”這裡的養人特指養出一支能守土保家的精銳之軍。
韓烈安撫過一句,又興沖沖地道,“嬌嬌,我有錢。”
此刻他眼眶裡的淚還沒幹呢。宗彩笑道:“吃誰的飯,聽誰的話。你拿錢養出的來人,能聽我的?”
韓烈立馬蹬鼻子上臉,“咱們還分什麼你我呢。”
“好啊。”宗彩翻了個白眼,“原來我的也都成了你的。”
“不敢不敢!”韓烈一個挺身,立馬正襟危坐不說還萬分真誠,“你的還是你的,我的你随便用随便花。”
他剛才抱着腿在床上打滾,導緻發型有點搞笑,一撮呆毛昂然挺立于發髻之前,再加上他的神色……簡直交相輝映。
宗彩心口有點熱乎,“當真?糊弄我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呀。”
韓烈想起前世嬌嬌的結局,胸口猛地一緊,他臉上就從真誠轉成了凝重,“如果我……做不到,”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光秃秃的小腿,“你就把我全身的汗毛拔光。”
扛過最初雞同鴨講的時期,宗彩發現韓烈意外有趣。于是她便問,“拔毛就算了。别的什麼,也能拿你試一試嗎?”
韓烈不負宗彩的期待,還帶着點後怕,捂着自己的小腿小心翼翼地問,“如果疼……不,特别刺激的話,能提前告訴我嗎?”
這還有心理陰影了?宗彩再次大笑出聲。
韓烈忽然就明白那些為搏美人一笑什麼荒唐事都做得出,最終丢了江山的無道昏君了。
聽得郡主爽朗的笑聲,前來禀報的丫頭也不由輕松了幾分。
這丫頭進門先行禮,才不慌不忙道,“驸馬回府了,請郡主過去說話。”
這丫頭宗彩認得,向來在她親爹書房裡伺候——她爹如今一無姬妾二無通房,這大丫頭的職責跟機要秘書很是接近。
韓烈指了指自己,“我呢?”
宗彩道:“你跟着我去啊。”
二人一起來到宗铎的書房,見到傻女婿又不請自來,宗铎都見怪不怪了:說起來女兒的才華讓他這個當爹的一提起來都昂着腦袋。韓烈貴為帝後所出的九皇子,想抱得女兒歸,也得嚴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