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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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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靜從路過的侍者手中盤裡端起一杯咖啡,晚宴上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喝,這是專為她制作的。晃動馬克杯良久,她才開口。

“沒有告訴我。”

“你就不好奇他前女友是何方神聖嗎?喜歡陳恪的人很多,但有勇氣追他的人比追顧宇陽的還少,畢竟他看起來可太不好追了。”

“不好奇,已經分手了有什麼可好奇的?”

“好奇心可是人類進步的動力!”

顧羽清和未婚夫終于步入晚宴。

絲緞白裙勾勒出女主人公曼妙的身資,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主人公挺拔俊朗,遠遠看去與參加婚禮沒有什麼兩樣。

關賀找到獨自站在角落的關靜,拽着她去坐下。她矜矜業業當起隔絕關賀和徐言知的擋闆,遠遠看去,也有七八分像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長桌對面空着三個位置。又過了五分鐘,侍者領了一家三口過來。

“陳先生這邊請。”

關靜擡頭。

陳家人。

所有人都對他們的到來感到意外。

顧陳兩家雖也是舊識,但左不過是因為有個關家當紐帶。徐言知和林聲聲是幾十年的閨蜜,三個孩子玩在一起,一來二去顧陳才算認識。

但十年前的官司早讓兩家之間出現裂痕,在顧宇陽這次回來之前,兩家已許久沒有來往。

邀請他們的隻能是顧誠譽。

至于是想化幹戈為玉帛,還是鴻門宴,無人知曉。

坐席上唯有徐言知和林聲聲很是愉悅,兩個人面對面坐着,交談甚歡。

原本要和陳家人吃的那頓飯,就這般意料之外地提前到今天。

關靜燒退沒兩天,嗓子還未恢複如初,說話時略帶些輕微的沙啞。聽說也生了病的陳恪倒沒什麼異樣,嗓音一貫地低沉,醇厚如酒。

那場讓二人雙雙病倒的大雨之後,他們的視線在擡頭和對方父母問好時才有了短暫交彙。

其實即使陳擎應了顧誠譽的邀請,陳恪也完全可以不來,例如找一個忙着開會的借口。

關靜垂目慢條斯理切着盤裡的食物。

林聲聲關切地問起:“靜靜,你和我們家小恪和好了嗎?”

關靜揚揚嘴角,一副乖巧少女的表現,淡然說:“我們沒有吵架,之前隻是有些誤會。”

“我還說呢,你們怎麼可能吵架,小恪哪次不是讓着你的?”徐言知會心朝林聲聲一笑。

兩個女人歡悅,兩個中年男人就沒有那麼興奮了。原就是兩個嚴肅古闆的人,再加上關賀看不上陳家又是衆所周知的“秘密”,面對面坐着,也實在無法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關靜和陳恪夾在父母之間,一遍熱情如火,一邊寒冷似冰。

中間是溫水,平淡得無聊。

這場晚宴沒有那麼多規矩,在宣布完顧羽清訂婚之事後,熟人之間紛紛說起閑話。吳旭涵拖着顧宇陽就往關靜這桌鑽。

“恪哥,你也來啦。”

“嗯。”

“燒退了?還有沒有什麼不适症狀?”醫生的職業習慣讓吳旭涵下意識問起診來。

林聲聲扭頭疑惑,“小恪發燒了?”

沒等陳恪自己回答,吳旭涵已經搶先一步,“他前幾天不知怎的燒到三十九度,吃了藥也壓不下去,反反複複最後跑來我們院挂水了。聽說是淋了場雨,我就納悶他好端端地去淋什麼雨?問他,他也不說。平時看着人高馬大,沒想到這麼容易倒下。”

林聲聲歎了口氣,叮囑道:“最近的天氣是要注意些,我聽靜靜的聲音也有些像是感冒了。别一進屋就對着空調吹風,容易着涼。”

這邊的談話進行了一段時間,顧羽清被阿谀奉承簇擁了大半晚,此刻終于得閑來把禮物給關靜。

“靜靜,你看看喜不喜歡。你不缺好東西,送禮得送特别的。我就找倫敦最好的工匠定做了這時間沙漏給你。”

時間沙漏,自上而下緩慢流逝的物件。

但這一件的特别之處在于——沙子在緩緩向上流動。

時間沒有流逝而像是在倒退。

關靜目不轉睛時,顧羽清忽然說道:“我聽說你還單身,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這麼說你并不是單身主義?”

關靜擡起頭:“不是。”

“那你要不要試試相親?不用太過當一回事,也可以當作是交朋友。我在英國兩個特别優秀的朋友最近也都回國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關靜還未作答,關賀先替她拒絕,“這事還不着急。”

在關賀眼裡,能及關家半分的家庭根本沒有幾個。顧羽清在英國的那些朋友再優秀也比不上顧家一分。關賀和顧誠譽早就盼着能親上加親,隻是關靜和顧宇陽都不開竅。

關靜仰靠在座椅上,指尖捏着叉子的最末端,叉起一片紫甘藍放入口中。

似有若無笑了笑,“好啊,我願意試試。”

同樣的問題,一年前在美國也有人問過她。

那時候關靜的回答是不需要。

婚姻無非三種,一為利益,二為愛情,三為得過且過。

那時候她說隻有一和二可以讓她邁進婚姻的墳墓。而所謂的相親,夠不上一的标準,也不可能讓她達成二。

顧宇陽赫然看着她,驚訝于她的回答。

時間隻不過過去一年,她的答案就變了。

為什麼?她開始接受得過且過的生活了嗎?

徐言知不反對,“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關賀則不同,“好什麼好,她二十五歲需要這麼急?過幾年我會給她安排的。”

關靜泰然自若,吃着碗裡的沙拉。廚師精心準備的美味佳肴她沒胃口,光吃些草。

顧羽清樂得當紅娘,“過幾天我把那兩個人的信息都發給你。”

關賀臉色鐵青,可又不好直接拂了顧羽清的面子,隻能忍下不滿。

整桌人,表面最風平浪靜的是關靜。

除此之外,是隻有一瞬擡起眼眸的陳恪。

顧宇陽比想象中的躁動,欲言又止了好幾回,還是問:“你真的要去?”

“嗯。”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關靜向前俯身,手肘擱在桌面上,托腮。視線剛好擦過陳恪的肩頭,落在他身後混沌的大片明亮地帶。

“無聊,找點樂趣。”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鞋尖也落下,正正好踩在陳恪的鞋面上。

幽藍色的綢布懸挂着,溫和的燈光不耀眼,沒有人會看見桌面下的“意外”。

情理之中,陳恪擡起頭,這一次的目光沒有再撇開,直直看着她。

關靜的餘光裡是他,切實感受着那深海般的眼神。

他現在在想什麼呢?

她不自覺彎起唇,向陳恪施舍去目光。

平靜的、克制的目光。

掌控陳恪二十年的關靜這一次沒有從他眼中讀出任何情緒。

風平浪靜,宛若身在赤道無風帶。

不知怎的,關靜心裡卻起了風。

良久,她别過眼,準備結束這場表演。

就在她抽回腳的一瞬間,裙擺下露出的腳腕感受到一陣冰涼。穿着西褲的修長雙腿似一把鎖,禁锢住了她的腳腕。

砰。

悶沉的一聲,關靜碰倒了手邊的馬克杯,半杯尚有餘熱的咖啡灑在她身上。

關靜一怔,幾不可察閃過一絲從未在她身上有過的失魂。

夾住她的那雙腿主人,沉靜回應着身旁人的話,自若得仿佛那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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