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柱?稱号?”
“緣一被稱為日柱。”嚴勝提起弟弟的稱号,感覺特别适合他。
“這樣啊。”桐夜的眉毛一跳,日這個字嘛,就有點微妙了。
嚴勝和她沒有什麼閑話要聊,自然是直擊主題,他想惡魔果實很久了。他暗紅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很鄭重的開口:“桐夜小姐,錢準備好了。”
桐夜:“……”
( ̄△ ̄;)不是!
你真的買啊?
受傷的隊員豎起耳朵,那雙眼珠子亮閃閃的看着月柱大人,傷痛都蓋不住他哐哐的吃瓜熱情。
準備好了錢?
月柱大人給她錢做什麼?
—某據點—
這裡離剛才那邊三十多裡路,是嚴勝外出巡邏時暫居的據點。這裡能輻射他整個巡邏的轄區,凡是在區域範圍任務的鬼殺隊隊員,時常會在這裡停留、暫住。
鬼殺隊為據點配備了醫生、廚師、等等許多後勤人員,所以這裡能養傷,能獲得情報,還能當做修煉場所。再加上月柱是個對自己很嚴苛的人,隊員們時常會看到他的訓練,能跟着一起學習,也是大家停留的重要原因。
“月柱大人,這位是?”隐部成員看到桐夜,她的手上套着奇怪的武器。
“安排一個房間。”嚴勝丢下一句話,就徑直往房間裡走,但桐夜卻沒跟上來。
“麻煩你了,這個好臭,幫我洗幹淨。”桐夜伸出那隻爪,她感覺一路上鼻子都無法呼吸。
“啊?是。”隐部隊員連忙着手摘手套,皮套有點難拆,好半天才把爪子拆下來,分量也沉甸甸的。
他正準備去找地方洗,就看到月柱大人站在院子裡,眼神看着這邊,明顯是在等人。不由的額頭冒着冷汗,這是怪他耽誤了時間嗎?
“對不起。”隐部隊員抱着貓爪就跑。
嚴勝把桐夜帶到自己房間,這裡陳設很簡單,點燃了一根昏黃的燭火,放在紙糊的燈罩裡,顯得更朦胧了。他從箱子裡拿出一個中号木匣,打開來是一片金閃閃的小判。
“都在這裡了。”
“……嗯。”
桐夜有點騎虎難下,金額是她算的,事兒是她提的,一想到因陀羅那張臉,就莫名的很心虛。不過人家賣東西湊的錢,都擺在面前了,要是說不賣了,總感覺有點丢狐啊。
桐夜支棱起來,昂了昂下巴,帥氣的甩出裝惡魔果實的木匣子,大氣又驕傲的丢出一句:“貨在這裡。”
我是誰啊?
最靓的狐怎麼能受制于人?
嚴勝:“……”
這是什麼台詞?
你以為是黑市交易嗎?
嚴勝感覺腦殼又疼了,老實說他不喜歡和桐夜說話,這人總能忽悠緣一做出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像是天生相克。他深吸一口氣,慎重的打開了木匣子,看到那顆長相詭異的水果。
誘人的果香竄入鼻尖,嚴勝心曠神怡的拿起它,尋思着該怎麼下口吃。要不?先切了?
嚴勝拿出随身當餐具的小刀,劃開果子看到金燦燦的果肉,小心的把果皮掰開。切了一小塊,捏着塞入了嘴裡。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在舌頭上翻騰,湧上味蕾的觸感在襲擊大腦。嚴勝從未受過這委屈,那手指在痙攣抖動,整個人如同得了帕金森。
“嗚~壞果…爛…”嚴勝的臉漲得通紅,要不是顧忌顔面,他能在桐夜面前吐出來,甚至有點想吐她身上表達抗議。
這是什麼?
這什麼鬼味道啊?
“别吐,沒壞的哈!惡魔果實是不會過期的,它就是這麼難吃的,咽下去一口就行,剩下的已經沒用了。”桐夜連忙開口,聽說很難吃的,她沒吃過也不知道多難吃。
“嗚~嗚~”嚴勝捂唇抖了抖,艱難的把嘴裡的果肉咽下去,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哪怕曾經為了曆練,在野外吃下腥味濃重的生食,也不是這種可怕的味道。他看着那邊的小判,想着這是錢買的,要是沒咽下去還要吃第二次,他是絕對吃不下去的。
“沒變?”嚴勝脫力的喘息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需要時間,你應該不想被我看見變身吧?^_^祝你好運。”桐夜收起小判盒子,起身走到門口去,好整以暇的揮揮手。
嚴勝等她出去就瘋狂的漱口,吃下一點别的東西,洗去那可怕的味道,一點點等待着。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一擡手就是黑白斑點點綴的大爪子。
這爪子和虎爪的大小差不多,肉墊厚厚的,踩在地上會靜寂無聲。隻是無意識的刨了兩下,榻榻米就出現幾道利爪的痕迹,并被掀開壞掉了。
渾身上下都是力量的感覺十分美妙,嚴勝感覺這錢花的很值。他滿心喜悅的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腳朝地,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老長老長的。
要是有人來到房間裡,會看到一隻穿着紫色蛇紋外衣的雪豹,正呆萌的擡起一隻前爪,下面的榻榻米仿佛被狗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