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放學鈴聲的響起,夏川幸将桌面上的書本整理整齊放進抽屜,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
這遊戲簡直真實的有些過份了。
觸覺,嗅覺,聽覺,與長時間學習會産生的疲累感,簡直真實的像是在現實世界中一樣。
上午幾節課下來,夏川幸又增加了不少點[知識]與[氣質]。
她發現,像上國語,數學之類的主課,認真聽課會增加知識,運氣好了還會增加氣質。
而上美術課和音樂課時,則主要增加氣質,知識是随機增加的。
這樣看來,想要增加[知識]需要多學習,而想要增加[氣質],則需要多培養興趣愛好嗎?
這下隻請一個家庭教師可不夠了。
不知道錢包裡的預算能不能支撐的起啊……
今天第一天上學就遇到了兩個可攻略角色,可以算是收獲不錯。
雖然一天下來沒有再見到雲雀恭彌,但澤田綱吉真是意外的好接觸。
隻是課間随便聊了幾句話,好感便蹭蹭的往上漲,現在好感度已經快過40%了。
要是放學再邀他一起回家好感度會不會突破百分之五十呢?
夏川幸一邊裝書一邊想,澤田綱吉應該就是那種乙女遊戲裡攻略難度為e的,給新人練手用的角色吧?
稀有度應該為n,是随便送個禮物好感度就會滿值的設定吧?
想法簡單的夏川幸此時還未曾想到,在未來她會狠狠的被自己打臉。
這哪裡是好攻略的n卡,這明明就是boss級别的難攻略啊!
“喂喂澤田,今天放學幫我做下值日呗?”
慢悠悠的走到澤田綱吉座位旁,南村伸手一勾攬住他的肩膀,湊近他身旁笑着問他。
“可…可我今天下午還有事……”
不敢直視南村的眼睛,澤田綱吉懷裡抱緊了自己的書包,頭壓的很低的說。
“能有什麼事比朋友遇到了麻煩還重要呢?”
扣住對方肩膀的手加大力道,南村就那樣笑眯眯的看着澤田綱吉。
“我們不是朋友嗎?幫朋友做下值日這種小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由肩膀處傳來的疼痛讓澤田綱吉握緊了校服的邊角,他咬緊了下唇,結結巴巴的說:“可……可我……”
“你答應啦,那真是太好了。”
沒有聽完那還未說完的話,南村笑着直起了身子。
“不、我沒有……”
澤田綱吉連忙擡起頭說。
“嗯?你沒有什麼?”
面上讓人不舒服的笑瞬間斂去,南村站在澤田綱吉桌前就那麼俯視着他說:“你該不會想說你連朋友的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吧?”
随着他的話落,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男生紛紛不懷好意的笑着圍攏在澤田綱吉桌前。
“又來了,”
紮着馬尾辮等夏川幸一起回家的少女面帶嫌惡的瞥了一眼澤田綱吉座位的方向。
“南村他們就會用這種方式威脅别人。”
“聽說b班有個人不服南村最後被他打住院了呢!”
“是嗎?那澤田綱吉可真夠可憐的,每個月又要交保護費又要被欺負的。”
“他可憐個什麼啊,自己是個廢材,沒用能怪誰?”
“唉,也是。”
夏川幸收拾書本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向澤田綱吉。
他們倆是同桌,座位之間的距離并不是太遠,所以哪怕中間有人擋着,夏川幸也能清楚看見澤田綱吉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雙臂。
這是送分讓她來刷好感了……?
“好啦别看啦!”
馬尾辮少女伸手在夏川幸面前揮了揮道:“我們回家吧,聽說隔壁街新開了一家蛋糕店評分不錯呢,我們現在去說不定還能排上隊。”
“我們是朋友,對吧?”
單手撐着桌子俯下.身看着澤田綱吉,南村面上是惡劣的譏笑,他故意拖長聲音說:“你應該會自、願、幫我的,對吧?”
面前是可怕的人可怕的臉,窗外的光線也被圍繞在他身邊的幾人遮擋的嚴嚴實實。
充滿了惡意的視線一個接着一個的落在身上,澤田綱吉吞了口口水,滿臉滿眼的慌亂無措。
好可怕……不敢拒絕……
怎麼辦……完全逃不了……
“……”
用力的握緊了書包,澤田綱吉顫抖的張嘴說:“我…我知道……”
口中的話語還未說完,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肘,微弱的光出現在了澤田綱吉眼前,明亮且溫暖。
“他今天下午跟我有約了。”
粉發的羸弱少女以保護者的姿态擋在了澤田綱吉身前,面色淡然,無懼般的望着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生。
“阿幸……!”
夏川幸的朋友全都驚愕的看着她,沒想過她竟然敢跟南村作對,去幫澤田綱吉解圍。
南村也愣了下,但很快就不在意般聳聳肩笑了笑。
他沒回夏川幸的話,而是看着澤田綱吉說:“一個約定而已,推了沒什麼,澤田會幫選擇幫助有困難的朋友,替他做值日的,對嗎?”
“我說了,”夏川幸拽住澤田綱吉的手臂,讓他從位置上站起,直直的看着南村說:“他今天下午跟我有約。”
“夏…夏川桑……”
澤田綱吉愣愣的看着夏川幸,嘴巴顫抖着張開,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什麼好,所以很快又閉上了嘴巴。
隻是視線一直沒有從夏川幸身上離開過。
這意思就是一定要管這閑事了?
南村冷下了臉,他擡手攏了攏頭發,像是無奈的搖搖頭說:“現在的女生都那麼喜歡玩英雄救美?不、是美救英雄?”
他放下了手,那雙渾濁的眼睛不停地在夏川幸跟澤田綱吉二人身上掃過,“——真是惡心死我了!”
他擡腳踢翻一旁的桌子,鐵質的桌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哀嚎,教室一瞬間安靜下來了。
“搞什麼嘛夏川?”一直跟在南村身後的人說話了。
“何必為了一個廢材綱把空氣弄得這麼僵?”
“是啊,”
另一個人攤了攤手說:“這樣搞的像是我們是壞人似的,我們明明在跟他‘友好’的交談啊。”
“這麼想當英雄怎麼以前沒見你站出來過?”
南村譏諷的看着夏川幸說:“怎麼?今天突然聖母心泛濫了?突然想要‘保護’你可憐的同桌了?”
“對,”夏川幸直白的點了點頭。
她回複的那麼直白,反而讓南村愣住了。
“……喂,夏川至于嗎?”旁邊的人開口說,“為了一個廢材綱把同學關系搞僵了?”
“就是啊,一個運動不行,學習不行,樣樣都不行還天天遲到的廢物,完全不值得憐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