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點點頭,墨鏡下的目光審視的打量着面前的莊園。
光是大門口到裡面宮殿似的門口都得七八百米,倒是比之前王越陽自己的别墅要豪華許多。
兩邊站着穿着女仆裝和黑白燕尾服的管家。
管家一頭花白的頭發,微微俯身行了标準的禮儀,看向弗蘭的目光帶着幾分驚豔,“歡迎您,美麗的小姐。”
弗蘭朝他微微颔首,邁步走了進去,自然舒适的态度仿佛自己本來就是這裡的主人一般,就連真正的主人鄭惑都錯她一步。
管家面上沒露出絲毫态度上的變化,跟上腳步後為弗蘭拉開門,溫和道:“聽少爺說您愛吃西餐,中午特意準備了焗蝸牛和牛排以及82年的拉菲。”
飯菜随着管家的聲音上桌,弗蘭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鄭惑不在意這點,直接拉開座椅坐在她旁邊,準備一會幫弗蘭切牛排。
不過弗蘭也不需要他動手,拿起刀叉姿态熟稔的開始用餐。
管家在旁邊看着,眼中帶着幾分疑惑,如果讓現在的年輕人看着,估計會覺得弗蘭的動作某些地方不夠“标準”,禮儀不到位。
但是當初管家在歐洲的管家學院學習的時候,老校長吃飯的姿态動作就和弗蘭十分類似。
是一種将貴族禮儀和高貴刻在了骨子裡的松弛。
弗蘭擡手,剛拿起酒杯,管家立馬意會,上前将醒好的紅酒倒進去。
“今天怎麼回事?這麼大陣仗?”
門口傳來低沉的男聲,弗蘭擡眼望去,隻見寬肩窄腰和一雙大長腿,大衣外套被男人随意的搭在胳膊上,五官和鄭惑有三成相似,但是相比起鄭惑的稚嫩,男人的五官更淩冽鋒利一些。
管家将紅酒交給身邊的侍從,上前接過男人手中的大衣,“少爺帶朋友回家了,今天是少爺吩咐的。”
以前家裡不會專門叫一排女仆在門口等着,還專門鋪紅毯。
這不是少爺想着撐場面嘛。
男人的視線越過鄭惑落到遙遙相望朝他舉杯的弗蘭身上,美豔的像朵有毒的罂粟花。
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性趣和欲望,這可不是鄭惑這小崽子能控制住的女人。
男人拉過鄭惑對面的椅子坐下,也沒對弗蘭坐在主位說什麼,而是看向渾身不自在的鄭惑:“女朋友?”
鄭惑正襟危坐,一點也不敢露出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目前還不是……”
鄭惑在心中默默流淚,他也太背了,想着小叔一個月難得回來一次,就想着搞個大的迎接弗蘭,結果偏偏就撞上了!
穿着女仆裝的幫傭上前在鄭銳洺面前擺上餐具和食物。
鄭銳洺神态自然的拿起刀叉切牛排,随口道:“不介紹一下?”
鄭惑如夢初醒,連忙給兩人介紹,“小叔,這是我朋友弗蘭,弗蘭姐,這是我小叔,你叫……”
叫……
鄭惑卡殼,忽然想到弗蘭的年紀比他小叔還大七八歲呢,總不能跟着叫小叔吧?
但是直呼名字的話也怪怪的,畢竟以後成為一家人了也得是叫小叔的,現在叫名字不禮貌。
最後還是鄭銳洺意識到了情況,主動開口,“我叫鄭銳洺,弗蘭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鄭銳洺……好名字。”
鄭銳洺眼神暗下,以往沒覺得多好聽的名字在她嘴裡含了一圈再吐出來,仿佛都帶着幾分暧昧的喑啞。
鄭惑作為天天花天酒地的二代,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對勁,但是他也沒敢往别的地方想,畢竟弗蘭是他帶回來的,小叔怎麼着也應該能意識到這是未來侄媳婦吧?
這都不能算是一個輩分的。
“鄭惑。”鄭銳洺忽然開口喊住他,“今天你爸給我打電話了。”
鄭惑臉上浮現幾分不耐煩,也忘了剛剛本能的警惕心,“他又給你打電話幹什麼?又要給公司塞幾個他的滄海遺珠啊。”
“不,他問你公司開的怎麼樣了。”
“啧,管得真寬。”
鄭銳洺切下一塊牛肉放在嘴裡慢慢咀嚼,等待侄子不耐煩的埋怨過去後,再次開口,“如今正是短視頻的風口,你公司的未來我十分看好,我希望年底你能成功搶下百分之四十的市場。”
鄭惑瞪圓了眼睛,“小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是你太看輕自己了,有鄭氏的支持,技術人員和班底也組建起來了,資金你也不用擔心,順風局,你如果連百分之四十都拿不下,我反倒要驚訝鄭家怎麼出了個蠢貨了。”
鄭惑苦着臉,他本來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混日子拿分紅潇灑過生活的二代,這怎麼忽然給起來了創業壓力啊。
像是為了表現自己作為小叔的支持,鄭銳洺給他了一份資源名單。
“這上面都是已經談好的科技大佬,其中有一位手裡捏着獨有的大數據算法專利,要是能争取到手,别說百分之四十,搶占下一半的市場都是小問題。”
“真的?”
“當然。”鄭銳洺提醒,“不過他隻有這兩個月在國内。”
“你隻有這兩個月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