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娘娘腔喊出江暮染的性别,一群女人就更加感興趣的打量江暮染,眼睛裡射出的光芒讓江暮染嬌軀一顫————這哪裡是女兒國,分明是狼窩!又因為是顧傾城帶來的,女人們紛紛笑容暧昧的七嘴八舌。
“喲,毒蠍子不僅老牛吃嫩草,還選了個這麼嫩的小妹妹,男人滿足不了你呢?”
“說什麼呢!我們顧大美人這麼強勢,說不準在床上誰在上誰在下。再說了,男女通吃,隻能證明妖精不愧是妖精!,”
“哎呀,你們這些八婆,看把人家小美女躁的!來,小美女,來姐姐這裡,姐姐保護你!”
“需要你保護麼?沒看見人躲在顧妖精後面嚴嚴實實的,害羞呢!”
顧傾城笑罵回去:“死開!什麼老牛吃嫩草,我家小妹妹純情着呢,你們别給我帶壞她!我帶她來,是為了給阿Nan報仇的。”
她指了指一旁的娘娘腔,江暮染這才知道原來娘娘腔叫“阿Nan”,連名字都這麼娘氣,沒得救了!
阿Nan纖腰一扭,騷粉色緊身襯衣被緊緊紮在白色短褲裡,那張如花似玉的瓜子臉一皺,嘴巴撅起,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地抱着顧傾城的胳膊嬌聲道,“妖精,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找個人嘛,你看她,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的,連我阿Nan都比不上,怎麼打得赢那些混混嘛!”江暮染被他纖長的蘭花指一指,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終于明白他為什麼會被混混揍了————她現在也想揍人。
“是啊是啊,”像是為了驗證阿Nan的話,已經有女人跑到江暮染身邊,一會捏捏她的臉,一會戳戳她的腰,一會掐一掐她的胳膊,随後嬌笑道,“讓小美女去打混混,那不是羊入虎口,美女與野獸麼?”
江暮染也不住點頭,腼腆羞怯道,“姐姐說的對,我……我其實不會打架。”
我隻會殺人。江暮染這樣想到。
那個被江暮染喊姐姐的人聞言笑得更開心了,嗔怪地看了江暮染一眼,道,“咯咯,小美女真乖,還懂得叫姐姐了。顧美人不曉得憐香惜玉,跟了姐姐怎麼樣?”
江暮染害羞地低下頭,不說話。
倒是顧傾城笑了,桃花眼上挑,颠倒衆生。她将江暮染拉到自己身邊,咬着耳朵威脅道,“可以啊,當衆撒謊,還随随便便叫人姐姐?”
江暮染一臉無辜,“你不是說胸大為姐麼?她胸比我大,我承認。再說了,你拉我進來前可沒說是替人出頭,我一介女流,打架什麼哪裡擅長?”
顧傾城桃花眼一眨,像是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半晌才輕啟紅唇,笑容滿面道,“小妹妹,你真賤!”
江暮染回應一笑,兩個好看的酒窩深陷,道,“彼此彼此。”
她們倆相視微笑,在外人看來猶如一對深情款款的情侶,惹得女人們紛紛調侃。
“哎呦!咬耳朵都咬得這麼開心,是商量今天什麼時候回去上床?”
“嘻嘻。小美女回去可要好好收拾一下顧妖精,在床上誰怕誰?讓她不憐香惜玉!”
顧傾城立馬嬉笑怒罵道,“你們這些色中餓女,成天就知道埋汰我。不是說遲到了要罰三杯麼?我家小妹妹心疼我,剛才說要替我喝。”她将江暮染推上前。
這女人,心眼比針還小!這麼快就打擊報複!
江暮染在心裡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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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娘氣的爺們,阿Nan在他二十六年的生涯中,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會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一個MAN氣的娘們。可世事不遂人願,女的都成了閨蜜,男的隻想和他搞基。
終于,他在金棕榈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他認為能保護自己一輩子的女人,結果可好,那是“老大”的女人!
搭讪不成,反被暴打了一頓。也多虧他長得夠娘,裝了回GAY,避免了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下場。
可梁子卻是結下了!
娘娘腔怎麼了?娘娘腔也是男人!男人的尊嚴決不允許阿Nan就那麼算了!于是他跟人約了時間,決定再打一次————
為了榮譽,為了尊嚴!
傻逼!
江暮染喝酒的時候,聽别人叙述阿Nan的事迹,中肯地下了這樣一個結論。打不赢還湊上去,你真以為耶稣說“當别人打你左臉的時候,你把右臉也給他”這句話的時候會傻乎乎跑去挨打呀?
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可惜卻有個豬的腦子。
但顯然阿Nan不這麼想,甚至還得意洋洋地給大家展示了他準備的防狼噴霧,電擊棍,辣椒粉————打架歸打架,又沒說過不能用暗器!
“咯咯!我們倒是小瞧了阿Nan,準備地這麼齊全,連防狼噴霧都帶了,知道怎麼用麼?”顧傾城笑着把玩阿Nan的防狼噴霧,調侃道。
阿Nan嬌媚地白了她眼,嗔怪道,“人家可是要去打勝仗的人,沒有萬全的準備怎麼行?不過離約架的時間還有三天,不說這件事了,我們出去high。”
顧傾城瞥了眼已經快把酒瓶喝空卻還面部紅心不跳簇擁坐在一群女人中央的江暮染,将她拖了出來,“走。”
“喂!毒蠍子你把人領哪去啊?我正和小美女聊得起勁呢!”
“喲呵!吃醋了啊妖精!”
……
說實話,江暮染還真不願走。這裡可以喝酒還有這麼多美女相陪,跟着顧傾城走,不知道她又會怎麼算計自己。
但畢竟是顧傾城帶來的,她還是乖巧地跟着顧傾城告别了這群千嬌百媚的女人。
“怎麼?還戀戀不舍?”出了包廂,阿Nan自個去找樂子,顧傾城則冷笑得看着江暮染問道。
“沒有。”江暮染搖頭否認,“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工作了。”
遠離妖孽!遠離妖孽!
江暮染在心裡默念。
顧傾城蓦然媚笑起來,挽着江暮染的手臂道,“回去給别人泊車啊?你都不會開車站在外面吹冷風麼?我可舍不得!走啦,姐姐教你跳舞,貼面的那種哦~~”
江暮染很沒有骨氣地跟她走了。
顧傾城說得對,與其到外面去吹風,不如在裡面待着————還可以跳舞。
顧傾城招蜂引蝶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當然了,一個漂亮的妖孽,本身就是招惹是非的根源。光是一路走來,上前搭讪的人就不少,更别說那些角落裡躍躍欲試的人了。江暮染跟在她後面像個小媳婦似的,發現她在向舞池相反的方向走,不由急了,道,“你不是說去跳舞的嗎?你又騙我?”
顧傾城看土包子一樣的眼神看江暮染,道,“你急什麼!做.愛還需要前戲,跳舞就不用預熱啊?”說着,她笑着拍了拍江暮染的臉,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小妹妹,别以為姐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江暮染:“……”我沒有!
很快來到酒吧的一個吧台,顧傾城朝調酒師不知道說了個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不一會,江暮染面前有了杯色彩缤紛的……飲料?酒?
江暮染分不清,喝了口,甜甜的,應該是飲料吧,還挺好喝。她仰頭将這杯“飲料”悉數喝盡,完全沒看到旁邊調酒師驚訝的臉————這是酒精濃度高達52的紫鸢尾,她以為是白開水麼,一口悶?
顧傾城倒是絲毫不驚訝,反而嬌笑問道,“好喝嗎?再來一杯吧?”
江暮染不好意思地将杯子放下,道,“不用了,這些飲料挺貴的吧?我沒帶那麼多錢,付不起。”實際上,她身上隻有向吳大壯借的一百塊。
實誠得可愛,顧傾城咯咯笑了起來,愈發覺得自己遇上了個寶。
她一笑,胸前兩團白嘩嘩的軟肉一顫一顫的,江暮染趕緊扯開眼,心裡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暗中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
不光是江暮染,幾乎所有關注顧傾城的人都不由在心中暗罵了句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