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難道真的要不行了嗎?
“咳咳咳……”奴良滑瓢也成為了繼和鈴之後下一個被扔過來的杯具,“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完全像是變了個妖,強大的可怕!”
久久沒得到回應的奴良滑瓢偏過頭,卻見那個滿臉冷漠的陰陽師小姑娘正悄無聲息地躺在血泊中……
奴良滑瓢心中一沉,然而不等他有其他動作,那個突然發生了變異的狼妖已經更快一步地抵達高台。
這一次,他看清了它的全貌。
巨大的兩個頭,一左一右,生生地從一個脖子上分裂開來,本就龐大的狼妖此刻竟拔高了近三四米,它每一步,都像是要将腳下的大地踩爛。
可是偏偏,這麼隻龐然大物,它的速度也絲毫不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從出口的山洞處躍到了高台上。
奴良滑瓢擡頭,對上他的眼睛,但是此刻,從這雙眼睛裡,他看不到絲毫名為理智的東西,就就好像,狼妖徹底變成了一頭野獸。
有着可怕破壞力的兇獸。
而這隻兇獸,即将朝他們發動攻擊!
奴良滑瓢翻身坐起,下意識将和鈴抱進懷裡,企圖從它的攻勢中尋找出最佳的突破口。
在這樣沒有了人性的妖怪對手前,用他的“畏”顯然根本沒有用。
對方不會對他産生畏懼,也無法陷入他編織的幻境中。
隻能逃!
沒錯,奴良滑瓢權衡一番,又開始了最初的四處奔逃。
而且,和上一次還不同的是,他面對的是一隻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變異妖怪!
“是,石頭……”
很輕,輕到稍不留神就會錯過的聲音。
但是将人抱在懷裡的奴良滑瓢卻聽得清清楚楚,頓時驚喜地看向懷裡人,“你還活着?”
就這麼一停頓的插曲,狼妖的戰斧已經毫不留情地揮向了兩人。
“白藤,絞殺!”
奴良滑瓢來不及躲,和鈴卻在緊要關頭,強行催動了符紙,将它的這一擊攻勢擋下來了。
然後咬牙切齒道:“這種關頭,能不能别問廢話?!”
奴良滑瓢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從這間隙中脫身而去
“抱歉抱歉,你繼續說。”他顯然意識到了,一直奄奄一息的和鈴在此時開口的用意。
和鈴喘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受傷虛弱,要不是手邊隻有一個滑頭鬼可用,她一定,一定不會和一個妖合作!
和鈴臉色陰沉地說:“看到狼妖的腰間了嗎?”
“什麼?”
“那個石頭……”
奴良滑瓢避過一闆斧擊,下意識地朝她所說的方向看去。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看到!”他匆匆一瞥,然後咆哮道。
看不見?
“他的腰上在發光,是石頭的光,你看不到嗎?”和鈴喘着粗氣,又問了一遍。
“沒有,什麼也沒有!”
和鈴心下一沉。
心中立刻生起兩個猜測,第一,他在說謊;第二,他真的看不到。
她深深地看了奴良滑瓢一眼,第一種的話生死關頭他沒有理由這麼做,但如果真是第二種,那就糟糕了。
“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在懷疑本大爺說謊嗎?!”不巧,和鈴懷疑的眼神被奴良滑瓢逮了個正着。
“總之……”和鈴避而不談關于懷疑他的事,淡淡做出結論:“你看不到的話,那我們會麻煩很多。”
“喂喂喂,你這是徹底無視了本大爺,昂?!”奴良滑瓢氣極反笑。
繼續避過:“我想我們之前走了最臭的一步棋,就是把晶石還給了狼妖。他利用晶石的力量,将自己催化變異成如今模樣,如果不限制一下,遲早我們會成為他的斧下亡魂。”
奴良滑瓢被忽視地徹底沒了脾氣,又要躲避來自狼妖锲而不舍的攻擊,無奈道:“你說,該怎麼限制?”
和鈴在裡中盤算了下自己目前所剩的手段,她之前借着晶石恢複了一些力量,雖然在被狼妖捉回的那一刹那喪失了一些鬥志,但是也隻是那一刻。
她現在還有力量,還有符紙,她的手段還有很多,連自己的底牌都沒出,她又怎麼能輕言放棄?!
雖然有一定風險,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于是她說:“先回高台。”
奴良滑瓢看了眼他此刻距離那個高台的方向,回道:“可以。”
接着,他停下逃竄的腳步,正面迎上狼妖的攻擊。和鈴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臂死死地攀住奴良滑瓢的脖頸,生怕在兩個妖怪的對抗中,自己成了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犧牲品。
該死的滑頭鬼!
奴良滑瓢繼續沿用老辦法,利用狼妖戰斧劈下來帶起的氣浪,将自己和和鈴一起借着這股氣浪倒飛了出去。眼見即将落入目的地,他還在半空調整了下方位,确保能穩穩地落到高台上唯一矗立的大樹上。
和鈴重新踏上高台。
現在的她目标很明确,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