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緩慢又細緻,像隻小貓。
奴良滑瓢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下。
和鈴手一頓,冷眼看他。
奴良滑瓢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我打聽過了,我們目前是在戰國時代一個偏遠的村子裡。村裡的男丁被征去打仗,隻剩下些女人孩子和老人,包括這間草屋的主人。不過看落灰的程度,大概是回不來了,咱們先把它作為暫時的落腳點,再想想怎麼找回去的辦法。”
“至于更多的我就打聽不到了,這裡的人類和妖怪的關系奇差無比,之前背着你,連村子都沒踏進就差點被人用石頭砸傷了,你看這包。”奴良滑瓢湊過去,扒拉開額間的碎發,指着上面紅腫的地方說。
然而在他靠過來的一霎,和鈴迅速後仰捂住鼻子,蹙眉,“什麼味?”
奴良滑瓢一愣,“哪有味?”
“一股……”和鈴和他拉開距離,四下找了找,很快找到黴味的源頭——一條蓋在自己身上的破舊被子,“發黴的。”
奴良滑瓢打眼看去,也沉默了下,“enmm……我怕你着涼,所以……”
他有些尴尬地想要解釋。
和鈴打斷他的話,掀開被子,“沒關系,這些年,以地為席,以天為被的日子也不是沒過過。”
話音剛落,奴良滑瓢轉眼驚詫地看向她。
真是破天荒頭一回,他還以為這位陰陽師小姐又要給自己一個冷眼或者陰陽怪氣一下呢。
“畢竟是合作關系。”大概是讀懂了男人眼中含有的意思,和鈴語氣淡淡地說。
奴良滑瓢眨眨眼,“陰陽師小姐能這樣想,想必我們之後的合作會更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