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冠位cook的祝福加持過的雙手就是厲害,源純烤出來的串串香飄十裡,饞得柱間雙眼放光,直流口水。
大哥覺得我做飯不好吃的原因找到了,而且又是你……
扉間直勾勾地盯着被源純硬塞進手裡的烤蘑菇,思緒還處在“千手竟然跟邪惡宇X波坐在一起還沒打起來”的混亂狀态,時而埋怨柱間胳膊肘總往外拐,時而不得不承認蘑菇聞着确實挺香,但說不定裡面下|毒了,這很可能是邪惡宇X波對我們千手的陰謀……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柱間已經炫完三串了,扉間還對着第一串深沉思考,一副陷入艱難抉擇的模樣。源純打量他有一會兒了,看他實在糾結,無奈地歎了口氣,握住他的手腕,牽到自己面前,低頭咬走了最頂端的蘑菇。
我先吃一個,這下你放心了吧?
【這小子還挺警惕。】紅A評價道。
【他警惕是對的,顯然他已經猜到我跟哥哥姓什麼了,】源純單手托腮,慢吞吞咀嚼蘑菇的同時,目不轉睛地盯着扉間看,【第一次見面就敢吃我烤的魚的柱間才是奇葩。】
源純當然沒有害人之心,也絕不容許有人竟然使用珍貴的食物去害人,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這樣做。假如柱間遇到的不是她和斑,而是居心叵測之徒,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紅A:【可柱間吃的那條魚,不是被你哥硬塞進嘴裡的嗎?】
源純:【……】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蘑菇少了一朵,扉間還是沒有完全放心,他開始猜測毒|藥或許是微量的,一次不緻命,需要多次累積才會爆發。
這種猜測并非主動行為,腦子下意識就轉了起來,拉清單似的羅列出了許多可能性。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扉間第一時間掐斷了念頭,懊惱地皺起眉。
他知道自己有時候有點被害妄想,但他真的控制不住。
家裡總得有一個人操心吧?既然大哥溫和善良,磊落豪放,願意給予所有人信任,那就由他就去做質疑一切的壞蛋,默默制定所有的兜底計劃。
源純:【我有點同情他了,這樣活着好累啊。】
紅A:【同情男人是女人不幸的開始。】
源純:【?】
紅A:【沒什麼。】
強行将陰謀論驅逐出腦海,扉間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另外的事。
源純早就松手了,但扉間仍能感知到手腕處殘留的餘溫,進而回憶起自己指尖曾經觸碰過的細膩感……
這個也不準想!太失禮了!他尴尬得漲紅了耳朵,在心裡對自己吼道。
大哥……
不準想!
家族……
不準想!
……
不準想不準想統統不準想!
連續否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心思後,扉間的腦子終于久違地放空了,他安詳地舉起蘑菇串,慢慢往嘴裡送。
源純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搶走扉間的蘑菇,給他換了一串新鮮出爐的烤魚。
扉間跟死不瞑目的烤魚呆滞對視。
“不喜歡就不喜歡,幹嘛非要勉強自己?”源純沒好氣兒地說,“魚是柱間哥哥抓的,也是他烤的。”
這下總能讓你好好吃東西了吧!
扉間露出複雜的神色,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剛要直視源純,對她說點什麼,就被源純怼了回去:“我就要叫柱間哥哥,你有什麼意見?”
嘴裡還塞着半條烤魚的柱間樂呵呵地說:“唔沒意見。”
斑順手給了柱間一肘子,“吃東西的時候不準說話。”
白撿一個漂亮可愛善良厲害的妹妹,你當然你沒意見。
柱間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噗——”
“啊啊啊髒死了!”受到波及的斑發出尖銳爆鳴,他一蹦三尺高,跳着腳抖落滿身的殘渣碎屑,氣勢洶洶地抄起燒烤架子當武器掄向柱間,“把你噴出來的!全都給我吃回去!”
柱間撒丫子在前面沒命地逃竄,“對對對對不起!”
兩人繞着空地來回轉圈。
源純攥着及時搶救下來的烤魚,跟扉間面面相觑。
片刻後他們誰都沒憋住,同時笑了出來。
“受不了了……”源純搖搖頭。
“這就受不了了?”扉間從她手裡拿走烤魚,放進托盤裡,“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九年。”
源純:“……辛苦了。”
【我真的沒法不同情他。】她對紅A說。
紅A:【不辛苦,命苦。】
紅A:【都是套路。】
源純:【?】
紅A:【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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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頓雞飛狗跳的“下午茶”,四個小孩躺在空地上看藍天白雲發呆。
柱間待了一會兒就閑不住了,他一骨碌爬起來,把扉間也揪起來,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源純面前,熱情地張羅:“正好,扉間你擅長水遁,你教教小純。”
源純吃得稍微有點撐,她躺在地上沒有動,懶洋洋地望着扉間,用眼神向他傳達“我不想學習,你找個理由拒絕”的意思。
反正你能接收腦電波,肯定能看懂!
扉間:“……”
大哥總是關心我改良水龍彈結印的原因也找到了,又雙叒叕還是你,怎麼總是你!
扉間已經懶得吐槽柱間到底往外洩露了多少關于他的事,他抱着胳膊,低頭打量了源純一會兒,似笑非笑地說:“我不教一秒鐘隻能結兩個印的小笨蛋。”
【我不同情他了。】源純咯吱咯吱地磨牙,【我想揍他。】
紅A表示支持:【揍。】
“其實你根本不會吧,”源純冷笑一聲,“所以才找這種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