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ka終于從更衣室出來,正好和交談結束往回走的faye碰上。kaka在看到這位小朋友的時候心裡沉甸甸的冰冷一輕。這讓kaka一直以來都覺得很神奇,他确信faye身上有魔力。
“走吧,該到晚飯的時間了。”kaka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和faye改變相處方式,他和faye問心無愧不是嗎?重新露出笑容的巴西人已經在心裡想如果下次進球該怎麼慶祝了,他可不想再圍觀别人其樂融融了。也許,可以試着上faye的樹?
“ricky,食堂已經熄燈了。”faye的肩膀被kaka夾在臂彎裡,這位巴西人一但心情舒暢了就喜歡這樣擠壓别人的身體。
“?”kaka右手抽出塞在口袋裡的手表看時間,no,這麼晚了,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側頭看着被束縛住的天使寶寶,kaka再次露出笑容,那就把他綁架去吃好吃的。
嗚呼,吃飯去——
把問題推後的巴西人擁有短暫的輕松和快樂。快樂的巴西人把手表再次塞回口袋,右手跟上左手的動作把faye整個人像是搬某些瘦長條的家具一樣抱離地面,咬着下唇發力,小腿賣力擺動快速向前平移。
要是主教練看到上帝之子kaka把身體對抗和速度用來幹這種事,他絕對會捂臉不忍直視。
拜托小心一點,你不怕側翻受傷嗎?輕拿輕放免得傷到自己的腰。
等等?kaka有腰嗎?
快速平移過一整個走廊的kaka在樓梯口終于把已經要被擠壓變形的faye放下。kaka看着faye有些蔫蔫地靠在扶手上喘氣,笑得樂不可支,整個樓梯間全是他笑聲的回音。
快樂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之後他們愉快地在私密性很高的餐廳裡補充能量,要知道,kaka本身很喜歡米飯,豆子和肉,甜食他也喜歡,然而為了配合俱樂部的要求,他隻能非常非常偶爾地吃一些自己愛吃的,雖然普通的食物他也能吃的很香。
faye看着對面的kaka非常珍惜地将用油和調味料烹饪得很美味的肉叉進嘴裡,他隻是默默地從自己眼前的甜品上蒯下一大塊然後一口吞下。
kaka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小朋友明明嘴看着不大但是能一口吃下那麼多芝士蛋糕,而且完全不會粘在嘴唇上。
很好吃的樣子,他好像完全不用擔心體脂的問題?羨慕之情溢于言表,kaka把肉吃完拿起旁邊的檸檬水喝着。
“先生,打擾一下,這是我們主廚附贈的得意之作。”服務員端着一盤似乎是冰凍着的菜肴穩步停在兩人的餐桌旁,将小碟子輕輕地取出放在faye面前,“為了這位小先生。”
原來小天使真的能靠臉吃飯,kaka吃驚後又了然。
小巧的碟子,冰霧缭繞中是晶瑩剔透的水滴狀點心,而在燈光的散射下,飽滿的水滴中有華彩隐現。
“請您幫我謝謝好心的主廚先生。”faye餘光捕捉到似乎那位主廚先生站在餐廳和料理室之間不易發現的交口處。
kaka看到服務生恍恍惚惚地走了,似乎還有違職業素養地邊走邊大幅度回頭看,要知道這家餐廳的服務水平很高,服務員一般不會這麼直白地觀察顧客。
可怕的魔力,上帝之子心想。
“主廚先生的得意之作,你也嘗試一下嗎?”
kaka婉拒了,因為faye推碟子的動作,他注意到這個點心和faye的拇指差不多大。
faye于是一口解決了這道附贈品。
這下kaka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到了faye的臉上,然後他光榮地走神了。
之前在AC米蘭,kaka受過不少藝術熏陶,他參觀過意大利的很多博物館,讓他最震撼而感動的是在梵蒂岡博物館擡頭看向穹頂時映入眼簾的《最後的審判》。
文藝複興時期的偉大藝術家們将那些雕塑和畫作帶來人世,那些其實都不能給kaka塑造一個關于神聖存在的具體印象。準确來說他在禱告時從來不會去想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張臉,那很冒犯,但是當他今天在暖黃的燈光下仔細端詳faye的整張臉時,他知道他找到答案了。
如果聖潔可以具象化,那就是faye。kaka坦蕩地對着faye說出稱贊。“之前有人說過你長的非常好看嗎?”
faye将勺子放下,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回答。“媽媽說我有一張美麗的臉。”
“你是有一張聖潔的臉。”kaka不是在看faye,而是透過faye的外殼在搜尋着什麼。
“你也有一張讓我快樂的臉。”
被稱為上帝之子的kaka擁有折疊度高極其立體的臉龐,那尤其漂亮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緊湊的鼻尖,厚薄适中的嘴唇都讓faye非常喜歡。
faye并不覺得kaka的注視奇怪,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沐浴在這種眼神下,那是他的媽媽在他身上寄托了太多虛幻的情感。
他是他媽媽的天使。
他隻是端坐在那裡,等kaka回神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失禮時已經過去将近10分鐘了。
“對不起……”kaka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少有地窘迫,單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