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讓把班上那個女生的禮盒還了回去,對方得知司宥禮沒收,也沒怪溫讓,還說之後有機會請他吃飯,溫讓拒絕了,當天下午女生就給他帶了奶茶。
溫讓原本想拒絕的,奈何女生态度堅決,還說他不接受就是不把他當同學,溫讓隻好接過奶茶道謝。
女生和她的舍友坐在溫讓後面一排的位置,好奇地問道:“話說你跟司宥禮怎麼認識的?”
溫讓不想多說,便道:“偶然認識的。”
如果她們知道他和司宥禮是舍友,可能會一直打聽司宥禮的事情,他不想說别人的私事,雖然他一點也不了解司宥禮。
女生繼續問:“那他有女朋友嗎?之前有人說看到過他半夜跟人在外面逛街,而且舉止親密,隔壁哲學系有兩個女生還鼓起勇氣上去要聯系方式了,但被司宥禮身邊的人給制止了。”
溫讓聽着,莫名感覺這場景有點熟悉。
實在想不起來,他就搖搖頭說:“不太清楚,我和他不是很熟,隻是認識而已。”
“那我昨天讓你幫我給他送東西,他罵你沒?”肖琴擔憂道,“我聽說司宥禮很兇的,你看起來溫柔又内向,他兇你沒?”
溫讓笑着搖搖頭:“沒有,他隻是說以後别再送了。”
雖然司宥禮性格比較冷淡,但應該不至于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罵他。
肖琴不好意思道:“昨天我們死纏爛打的你也沒辦法拒絕,不好意思哈,我們以為你跟他很熟呢。”
溫讓垂眸看着桌上的奶茶,背對着肖琴說:“沒事,沒幫你把東西送出去,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肖琴哈哈笑了兩聲,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被拒絕本來就很正常,更何況對方還是司宥禮,那就更正常了,不過下次再有人來找你幫這種忙,你直接拒絕吧,免得司宥禮罵你。”
溫讓點點頭,昨晚司宥禮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你是不是沒住校?”肖琴熱情地問他,“昨天看你沒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溫讓嗯了一聲,沒多說其他的。
“校外租房子好玩兒嗎?”肖琴趴在桌子上,窗外的陽光的正好灑在她白皙的側臉上,襯得她整個人很溫柔,“上大二之後我也要出去租房子。”
“還行。”溫讓說,“沒什麼好玩的,隻是稍微寬敞一點而已。”
肖琴還想說什麼,但上課鈴響了,溫讓坐直身體,終止了和她的談話。
那杯奶茶他喝了一口,很甜,他挺喜歡的。
下課後,肖琴問他有沒有時間,想請他吃飯,溫讓拒絕了,并表示買了奶茶就不用再請客吃飯。
肖琴一本正經地逗他:“其實仔細看,你長得很好看哎,就是那個黑框眼鏡有點醜,如果把額頭露出來,你肯定比現在好看。”
說着她就伸手想撩溫讓的劉海,吓得他連忙後退一步,臉頰和耳朵都紅透了。
“你怎麼臉紅了?”肖琴驚訝地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害羞了?”
肖琴沒什麼壞心思,隻是覺得溫讓乖,害羞的樣子可愛,忍不住生出逗弄的心思。
溫讓支支吾吾想說什麼,但緊張使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反倒是把臉憋得比剛剛更加紅了。
“哎讓讓。”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溫讓頓時有種被解救的感覺,他連忙擡頭看向不遠處。
但看到司宥禮也在時,他突然有點緊張。
剛剛他跟肖琴說他和司宥禮不熟,如果她知道他和司宥禮是合租舍友,應該會生氣吧。
思忖間,江則他們已經走到面前,江則看了肖琴一眼,打趣道:“你倆在搞對象?”
溫讓連忙揮手解釋:“沒有,我們隻是在聊天而已。”
肖琴看着司宥禮,面色不善,看起來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和昨天判若兩人。
她往前一步,擡頭看着司宥禮,“司宥禮,昨天的禮盒是我讓溫讓送的,你别罵他。”
江則拍了拍大腿,反應過來:“哎喲我去,原來是喜歡小宥的啊,誤會誤會。”
差點就亂牽紅線了。
肖琴轉身走到溫讓身邊,冷哼一聲說:“之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我現在喜歡溫讓。”
江則笑着調侃:“我去,讓讓你魅力比小宥還大!”
肖琴擡起下巴看着江則,語氣頗為得意:“對啊,人家溫讓又溫柔長得又帥,女孩子就喜歡這種。”
司宥禮看都沒看她,直接走了,江則和耿木時緊随其後,自覺給溫讓和肖琴騰地方。
溫讓指指自己又指指肖琴,支支吾吾:“我、你……”
憋了半天,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臉卻越來越紅。
“放心,不是那種喜歡,我就是覺得你人挺好的,而且被拒絕,我有點難堪,利用了你我很抱歉,不過我們能交個朋友嗎?”肖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方地朝他伸手,“忘了跟你說,其實我和你是一所高中的,但你應該不認識我。”
溫讓驚訝地瞪大雙眼,實在是沒想到,因為他确實不認識肖琴。
肖琴笑着擺手:“你不認識我也正常,但我認識你,你可是大學霸,我們科任老師沒少在班裡提你。”
溫讓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我沒什麼印象。”
高中他就是個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連班上的人他都不太能認全,更别說是其他班的了。
“不用道歉,我也沒怪你,說這個隻是想跟你交朋友,之前就想找你搭話來着,但沒機會。”肖琴笑着說完,再度沖他伸手。
溫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輕輕握了一下肖琴的手,“你好。”
“你好你好。”肖琴笑着說完後,松開溫讓的手,突然問,“你和司宥禮是舍友?”
溫讓一驚,肖琴接着說:“剛剛聽他那個朋友說了,你之前不跟我說,是怕我跟你打聽他的事兒?”
溫讓翕了翕眼,語氣自責道:“對不起,之前沒跟你坦白,但我跟他确實不熟,所以關于他的事情我并不了解。”
雖然同處一個屋檐下,但他和司宥禮前後說過的話加起來估計還沒跟肖琴說得多。
肖琴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爽朗道:“我沒怪你,而且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别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