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我要哥譚色~”

理發店主站起來，兢兢業業的接受了對愛麗絲頭上狗窩的暫時管理權。

那三個被強搶回來的小弟們收集信息回來時，愛麗絲已經洗好了頭，把燦爛的金發變成了濕漉漉的黑發。

不管怎麼說，一個剛有神智不久的孩子都是調皮的，哪怕她有很多常識，在沒有經受時間的洗禮之前也是如此。

愛麗絲随口為第一個彙報的壯漢取了個昵稱，“傑瑞，你收集到了什麼？”

被迫改名的‘傑瑞’張了張口，最終沒說什麼，繼續自己的彙報，“哥譚最厲害的偵探，是蝙蝠俠。”

“蝙蝠俠？”愛麗絲歪了歪頭，“哇哦，那麼他有沒有空為小孩子找爸爸？”

能不能不要把這事說的好像小蝌蚪找媽媽一樣輕松而荒誕。

“應該沒有，”傑瑞把一疊報紙遞給愛麗絲，“他看起來每天都忙着對付精神病？”

那疊報紙都有很棒的标題，比如《城市毒瘤！究竟誰才是罪魁禍首？！》、《毫無疑問，蝙蝠俠才是最大的不法份子！！！》，或者《警局為何與最大的不法分子勾搭？！》，愛麗絲翻看了一遍，然後問：“我喜歡這個城市！”

她彎起眼睛，甜蜜蜜的道：“她簡直是太棒了！”

“嗯？”傑瑞愣住。

“你難道不覺得，”愛麗絲含笑問，“呆頭鵝們很可愛嗎？”

她随意而輕蔑的點評，“這是一個自私到極限的城市，每個人都聰明絕頂而又愚蠢至極的活着，她很好掌控，我簡直要愛死了。”

“呃，”另一名壯漢翻了翻自己的報紙，發出遲疑的聲音，于是立刻被愛麗絲點名。

“怎麼了？法克？你有什麼意見嗎？”

‘法克’梗了一下，“哦不……這真是一個好名字……”

他把自己收集來的那份報紙遞給愛麗絲，“呃，我的意思是，蝙蝠俠不是都市怪談，不入流的恐怖故事嗎？”

愛麗絲漫不經心的翻了一下，這一疊報紙也很有意思，《哥譚隐晦的守護者：蝙蝠俠的傳說》、《拜托，别再說蝙蝠俠了，我三歲就不信了！》之類的标題比比皆是，她又把之前那份呆頭鵝們的報紙們拿出來看了看，對比了一下時間。

都是近期的報紙，這兩疊報紙裡，有不少報社還重複了。

愛麗絲：？

她看向最後一位壯漢，“阿維達，報紙。”

阿維達欲言又止，把‘老大我沒别的意見隻是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娘’給吞回去，默默遞上報紙。

《前線勁聞：蝙蝠俠插手xxx事件，成功破案！》、《午夜的守候者、神秘蝙蝠的畫像》和《媽惹法克！臭警察又沒拍到蝙蝠怪的真容》等等等等。

愛麗絲：？

她把三分報紙放在一起，對比了日期和報社，好的，這三份報紙裡有很多都是同一家報社出刊的，可是這三份報紙的矛盾足以讓呆頭鵝們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一份明顯确定蝙蝠俠的存在，并對其表示敵視抵觸的态度，一份明顯對‘蝙蝠俠真實存在’這個可能性嗤之以鼻，甚至嘲諷，一份确定蝙蝠俠的存在，對其是模糊不清的中立态度。

“好的，親愛的。”愛麗絲端起理發店主之前殷勤端上來的熱水，晃了晃杯子，她微仰脖頸，似笑非笑的看向理發店主，“那麼告訴我，‘蝙蝠俠’是哥譚特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