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做事有些随心所欲,他稍稍回憶了會兒,确定該囑咐的都囑咐了之後,對三位皇帝說道:
【好了,閑話不多說,三位陛下回去好好準備吧,三日後我會把打工所需之物傳給陛下,同時也會安排車馬接送,請諸位陛下耐心等待。】
【今日的天幕到此結束,歡迎大家收看,三日後,我們不見不散。】
說完,天幕重新變成一片黑色。
秦始皇位面。
始皇帝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天幕一關,他立刻轉換身份,有條不紊的開始處理國事。
文武大臣們也趕緊收心投入工作,唯恐跟不上節奏。
唐太宗位面。
李世民也十分迅速地投入到工作當中,雖然他對三日後的行程十分感興趣,但當務之急還是國家百姓的事情最重要。
漢武帝位面。
劉徹心情十分美好,他高坐王位之上,俯視着朝下衆臣。目光巡視一圈後,他噙着笑,手一揮,勢在必得道:“等朕回來,打匈奴!”
原本各種反對的大臣們一反常态:“打,必須打!”
“早看那夥人不順眼了!”
“沒錯,我大漢之威嚴,豈容蠻夷冒犯!”
......
看着底下義憤填膺的群臣,劉徹露出滿意的淺笑。
他再一次确認,他一定是上天之子。
不然怎麼會在他煩惱該找什麼理由說服這群人時,冒出天幕這件事。
天幕裡的各種充滿偉力的神物讓原本還畏畏縮縮的群臣湧出了信心與勇氣,也讓他輕松了不少。
劉徹心裡美滋滋的:不愧是我!
三日的時間一閃而過。
始皇帝位面。
今日是出發的日子,也是扶蘇禁閉結束的日子。
扶蘇從寝殿出來後,打算先去始皇帝那兒請安。
數日前,他因焚書一事在朝堂上公然頂撞始皇帝,被憤怒的他爹關了禁閉,讓他好好反省幾日。
話是一定要聽的,扶蘇這幾日都沒有離開寝殿一步,也鮮少與外人接觸。
反省是不會反省的,他思索了幾日,越發覺得自家父皇有些殘暴,他身為兒子,又是臣子,理應找個機會再去勸谏一二。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好了。
縱使再被關了禁閉,他也在所不辭。
走到半路,有内侍快步跟來,小聲的将三日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天幕?”扶蘇腳步不停,又疑惑問道,“當真有這麼神奇?”
内侍滿臉憧憬:“當真,所有人都看到了,滿朝文武皆道是天降神迹。”
扶蘇雖然仍有些懷疑,但更多的是欣喜——父皇追求長生,迷戀玄術,如果他能說服天幕,請天幕幫他的話,也許就能說服父皇了。
這般想着,扶蘇腳步加快了幾分。
到了始皇帝寝宮,得到诏令後,他輕聲走了進去。
卻在下一秒,扶蘇神色驟然一變,滿面慘白,随後又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心如刀刺:“父皇何須如此!”
始皇帝疑惑地轉過身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天色漸亮,晨曦如金,大殿内仿佛披上了一層回溯時間的薄紗。
始皇帝就站在這朦胧的薄紗裡,身形仿佛都模糊了幾分,唯獨上身純白色的衣衫十分耀眼。
衣衫下健壯卻不誇張的身材,以及裸露在外的堅實雙臂更是引人注目。
這是天幕剛剛送來的衣褲,它還有個專屬名字——搬磚制服。
始皇帝剛剛收到時,确實驚奇了幾分。
他仔細查看着衣服的款式,越看越覺得新奇,待穿上後,更是覺得與衆不同。
很輕,很舒服,穿上後像是沒穿一樣。
這讓他反複照了好幾回鏡子,确定自己是真的穿着衣服後才放心下來。
等到他漸漸适應這套衣服,就聽到了身後扶蘇痛心疾首的聲音:“父皇為何如此?”
是我大秦破産了嗎?為什麼父皇連套完整的衣服都沒有?
一時間,公子扶蘇忍不住自責起來,一定是他平時太愛直谏了,以至于都把他父皇氣出病來了。
始皇帝穿上外套,回道:“天幕所贈,應是未來的衣物。”
扶蘇腦袋懵了一下,這才想起這麼一回事,他擡頭看着已經穿戴好的始皇帝。
深藍色為底色的褲子和外套,内搭白色無袖之衣,怎麼看都覺得簡單。
是未來的人太節約了?還是未來的人委實貧困?
扶蘇斟酌片刻,擔心道:“父皇,要不咱們不去了?”
未來也不一定全是好事,肯定也會有辛苦受罪的地方,他父皇身為大秦的皇帝,高高在上的始皇帝,沒有理由去吃這個苦。
讓其他人去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卻見始皇帝目光一凝。
“一點苦痛就打倒你了?”始皇帝的語氣十分嚴厲,“你是我大秦的長公子!”
一時間,殿内所有宮人紛紛跪倒在地,唯恐觸怒龍顔。
扶蘇愣愣片刻,回道:“兒臣知道了。”
又忍不住紅了眼眶:“為了百姓,父皇竟甯願衣不蔽體。”
我以前竟然還說我父皇殘暴。
我真該死啊!
扶蘇心中悔恨不已。
始皇帝沉默片刻,随即點了點頭:“嗯,你知道就好。”
雖然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麼,但看樣子對于朕而言是有利的,那朕就順勢而為好了。
這樣一來,或許也能拉進一下父子關系吧。
“走吧。”
始皇帝将話題打住,以免徒生事端,他擡步向着殿外走去。
扶蘇趕緊跟在身後。
此時外面天光大亮,扶蘇仰頭看着他的父皇。
他從未覺得他的父皇是如此偉岸,高大,全身仿佛在發光一般,令他忍不住臣服。
始皇帝何等敏銳,立刻就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熾熱的視線。
他再次不明所以。
這又是知道了什麼?
唐太宗位面。
李世民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笑道:“觀音婢快來摸摸,這些衣服的材質特别好。”
太子李承乾年紀尚小,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眼睛一亮,贊道:“父皇,你摸起來好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