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節目中的突發狀況,這場活動臨時取消。
白菱舟抱着自己的草藥簍還有點不死心,蠢蠢欲動準備找理由薅節目組羊毛。
她一回頭,見危際面色蒼白的靠在角落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
白菱舟有點遲疑,不知道是該上前安慰還是該裝作沒看見好。
0162在她腦海裡催促:“當然是上前安慰女主啊,多好的機會!”0162恨鐵不成鋼,恨不得親自上陣替宿主搭話。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想想你的巧克力,不要了嗎?”
白菱舟精神一振,“你說得對,我确實該好好安慰她。”
說完,她就走上前,随口起了一個話題:“其實你不用那麼害怕,那種蛇沒有毒。就算被咬了也就是傷口瘙癢、紅腫而已,而且那條蛇綠得挺可愛的。”
在白菱舟“貼心”的安慰下,危際的腦海裡立刻浮現了那條蛇的模樣:細細長長,鱗片上泛着翠綠色的光,看起來冷硬又滑膩,随着蛇的前行,細長的蛇身不斷扭動……
yue……
一股惡心感從胃部升騰翻湧,危際差點嘔出來。
她額頭泛着冷汗,咬着牙才沒讓自己失态,她呼吸略急促,說道:
“白菱舟,你是故意的嗎?”
“啊?”白菱舟一臉懵逼。
危際四肢發軟,虛弱地靠在一角,勉強擡眸看了她一眼。
她搞不懂白菱舟在做什麼。
如果是故意惡心她才說出剛剛那番話,那她根本沒必要擋在自己面前。白菱舟隻要把她丢下就好了……自己或許會退出這檔綜藝。
危際的腦海裡冒出朦胧的片段。一具被泡得腫脹發白的女屍打撈上來,一條細小的水蛇飛快的從屍體上遊走,年幼的危際站在水邊看得非常清楚,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鱗片泛着冷感的光澤、蛇口吐出的紅信子……
忽然浮現的記憶令她疲憊不堪。她甚至無力去想白菱舟的動機目的,緩緩合上眼睛,不再看白菱舟,冷淡地說道:“算了。”
無論如何,今天謝謝你。”
她說着感謝的話,神情卻比平時更加冷漠,偶爾乍現的脆弱感和她拒人千裡之外冷若冰霜的氣質完美糅合。就仿佛受了傷的白狐,皮毛都已染上血迹,目光依舊滿懷戒備。稍有什麼不對勁,就會毫不猶豫地用鋒利的爪子發起攻擊。
白菱舟倒沒有體會出其中細微的差别,覺得危際比平時還要冷淡,道謝的話都說得高高在上,仿若恩賜,令她有些不适。但一想到對方是系統口中的紙片人,小世界的氣運中心,她又勉勉強強消氣了。
當然,主要是女主角實在好看,對着這麼一張臉白菱舟很難生氣。
白菱舟擺手:“小事兒。”
白菱舟這般輕描淡寫的樣子反倒令危際不舒服起來,她本已經做好白菱舟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這是在欲擒故縱?
危際慢慢睜開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故意引導道:“如果你想換經濟公司,又或者别的資源,我都可以滿足你。”
白菱舟慢了半拍,愣愣地說:“你是在讓我向你提要求嗎?”
危際見她裝出的這幅傻乎乎面容一陣心煩,她懶得再配合白菱舟,皺着眉起身:
“不要算了。”
“要要要!什麼要求都可以嗎?!”白菱舟忽然激動起來,熱情地大喊。
危際默默在心裡“嗤”了一聲,又悄悄松了口氣。
終于被她抓住小尾巴了。
白菱舟果然對她有所求。
白菱舟眼巴巴地湊上來,熱切地問道:“可以把巧克力還我一……不,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危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