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就安靜下來,各自用膳不語。
第二天一大早,通天教主就帶着無當聖母,回紫霄宮去了。東華帝君也帶着衆崽崽,往昆侖方向去了。
一時之間,蓬萊又安靜了下來。隻是這次,島上的人,心卻靜不下來。都擔心出門在外的崽崽,會不會不适應。
這邊,無當聖母一進紫霄宮。就被鴻鈞道祖留下,帶在身邊教養。至于通天教主,又被打包扔進兇獸堆裡修行去了。
說回昆侖,西王母早早就等在大廳。她近些日子修行,總是心神不甯。又掐算不出緣由,索性提前結束了閉關。
“師妹慣會躲清閑,就知道奴役師兄。師兄也是人,心中的痛苦沒地兒說。”
東華帝君帶着衆崽崽,毫不見外地進了門,又開始一通抱怨。
“你可快住嘴吧。成日裡沒個正行,仔細師兄拿教鞭抽你。”西王母很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
九天玄女看了西王母一眼,很自覺地帶着弟弟妹妹們出去玩了。
東華帝君走近些,給西王母遞了個藍色錦囊。
“師兄日前來蓬萊住過半年。走時交代我給你送個錦囊,許是有什麼事兒交代你做。”他癱坐到椅子上,放出個大炸彈。
手握藍色錦囊,西王母愣在了原地。多少年沒聽過他的消息了,原來還是記得彼此的默契。
好半晌,她打開錦囊,拿出紙張。細細看完紙上的内容,忍不住笑了。
“你這哪裡有個夫子模樣?對了,師兄也沒什麼旁的事兒。隻是交代我,結束閉關時,幫助徐徐化形。”
西王母把錦囊收進靈戒,提起東華帝君就往密室走。
“交代你的事情,做什麼要帶我一起?不去不去,夫子還要去授課。”東華帝君當即拒絕。
“若不是你鬧了那麼一出,師兄至于找我嗎?”
西王母拍了一把東華帝君的頭顱,不冷不熱地說了句。至于她自己心裡,對盤泸交任務這件事發生的幾分欣慰,也就沒人知曉了。
東華帝君深知當時處事,是有幾分沖動在裡面的。當即乖乖閉了嘴,隻是掙紮着下來自己走路。
适才崽崽們出了門,思考了片刻。一緻決定到昆侖山深處,沒開發過的密林裡玩一遭。畢竟桃林、沙灘什麼的,近日在蓬萊已經玩遍了。都是孩子,總是向往探索未知的。
于是衆崽崽各自駕雲,來到一處平地。當然,這也隻是相對而言的平地。畢竟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林,是一眼望不到頭的。
“咱們都拉着前面人的衣袖,不要走散了。徐徐妹妹和敖丙弟弟走在中間,我打頭,龜靈妹妹殿後。說好了,隻逛一逛,一個時辰後就回家去。”
九天玄女看看周圍不太尋常的氛圍,有條不紊地做了一番安排。
三位崽崽顯然也意識到這裡不太對。都乖乖聽話,拉着衣裳排排站。然後随着九天玄女,緩緩探索這片天地。
突然,周圍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隐隐約約,好像可以聽到有人在唱曲兒。聲音如泣如訴,叫人心裡發毛。
“嘻嘻,今日又有新人進來了,甚是有趣兒。”
衆人耳中聽到這麼一聲,下一秒,又恢複成了那種似唱似說,欲語還休的怪異氛圍裡。
不知道為什麼,敖丙突然放開手。瞧他神色,似乎進入了什麼美夢一樣。又像是受了什麼指引,直愣愣地朝着左前方走去。
徐徐拉了一把,正要說話,卻發現兩位姐姐也變成了這個模樣。她當即學着三人一起,傻傻地往前走去。
“竟然有人能不受我的蠱惑,真是個有趣的羊崽崽。”
伴随着聲音,走出一個長着兔耳的少女。隻見她面容姣好,儀态優美。舉手投足間,靈力四溢。倘若她沒有歪頭瞪着徐徐,真真是幅極美的畫卷。
“身形如兔,會說人話。你是訛獸。”徐徐也不惱,隻是很平靜地戳破人的身份。
“嘻嘻,我說不是,你會信嗎?”訛獸一揮衣袖,就讓周圍三人恢複了意識。
玄女立刻走到徐徐身前,擋住衆人,對着訛獸道:“有事兒沖我來,不許傷害弟弟妹妹們。”
徐徐扯扯九天玄女的衣袖,輕輕說了句:“姐姐别慌,她沒惡意的。訛獸生性如此,就喜歡捉弄人。”
“沒意思,好容易來了生人,怎麼你們都認識我?不好玩不好玩。”訛獸當即坐到地上,嘟着嘴說了幾句。
衆人不由笑了,隻覺這隻兔兔才真真是極好玩的。正要陪她玩玩小遊戲,不想突然後背發涼,直覺有危險靠近。
“不好,他來了!都怪我把你們引到這兒來,驚擾了他。你們還是快些走吧!”訛獸哆嗦着聲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