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其中一人激動的指着直播:“有動靜了有動靜了!”
衆人期待的看去。
就看到,華儲淩勾了勾嘴角,沖下面豎了個中指。
玩家:“……艹!”
她是真不怕啊!
——
回敬完下面那群不知禮數的鎮民之後,華儲淩便轉過身。
隻一眼,就看到挂在床鋪對牆的油畫。
剛才沒有這幅畫吧?
她慢條斯理的走過去,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
借着微弱月光,能看到畫上的女孩膚若凝脂,面容豔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
然而就是在這麼一幅優美的畫作上,女孩雙目被紅色顔料強調畫出,鮮紅的仿若滴了血一般。
華儲淩無奈搖搖頭,語氣帶着寵溺:“你啊你,有紅眼病為什麼不去治療呢?這可拖不得。”
說罷,從腰側的小包裡掏出一隻記号筆,拔開筆蓋就往上面塗。
沒一會,女孩的兩隻紅眼,就被塗成了黑色。
“好了,幫你治療了。”華儲淩好心道。
畫作上,女孩笑容變得怨毒。
然而,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細微動靜。
華儲淩側頭看向門口,呼吸稍停。
笃笃笃、笃笃笃。
很遠,不像是在敲她的門。
笃笃笃、笃笃笃……
循着聲音,華儲淩如同一隻靈活的貓,蹑手蹑腳來到門口。
房門沒有貓眼,所以想窺探外面的情況,隻能将門打開。
可在這般寂靜深夜,開門無疑具有非常大的風險。
華儲淩眸光閃爍一秒——甚至還來不及思考的時間,就打開房門,往外看去。
昏暗的走廊,不知從哪吹來的冷風一陣一陣。
身穿白裙的女孩踮着腳尖,宛若鬼魅一般在走廊穿梭。
她輕輕走到其中一扇門前,伸出纖纖玉指,奏響樂章。
“您好……請問,可以開門嗎?”
那扇門内很快傳來動靜,似乎是睡懵了,聲音迷迷糊糊的:“誰……?”
“是我。”女孩的聲音宛若空谷黃莺,美的讓人沉醉,“我是……瑪麗奶奶的孫女,我叫佩妮。”
她說的楚楚可憐,每個字都帶着勾引和試探:“請問…需要客房服務嗎?我做什麼都可以的,隻要各位顧客願意給我們好評……”
幾乎沒有停頓時間,那扇門便被打開,裡面睡意朦胧的人帶着傻笑,張開雙臂走出來。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了……呃啊!”
下一秒,立在走廊的妙齡少女,張開血盆大口,将他的整個腦袋吞下。
噗嗤!
血液四濺,染紅發黃的牆壁。
“嘻嘻……”
“嘻嘻嘻……”
冷風再次吹來,纖細無骨的手從牆壁出現,慢慢落在地面。
畫作上的少女們悄悄落在地面,像是蜘蛛一般,整個人趴在地毯上匍匐前進,圍繞到死去的玩家身邊,将他分食。
而與此同時,那扇被打開的房門裡,也爬出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女,身上沾滿鮮血。
看到這幕,華儲淩若有所思。
看來房間裡突然出現油畫,并不是她們這獨有的。
她再次往外看去,卻對上一雙藏在長發裡的猩紅雙眼。
趴在屍體上的怪物回頭,嘴角在那一刻咧到最大。
咕噜。
眨眼間,便化作一道影子飛來。
砰!
華儲淩迅速關門。
與聲音重合的,是怪物撞擊門闆的響聲。
“啊!”床上的劉曉被驚醒,驚恐的看着外面。
她試圖開燈,可摸索着床頭櫃上的老式台燈,卻發現這玩意兒是壞的。
“華、華小姐?”
“在呢,親愛的。”
“發、發生什麼事了?”看到站在門口的華褚绫,劉曉明顯松了口氣。
她穿好鞋子下床,本想走去,卻被牆壁上出現的油畫吓了一跳。
畫作上的女孩雙目被塗黑,可卻像是不甘願似的,流淌出兩條血淚。她的表情被融化了,多種顔料混雜在一起,像是污濁的泥。
“這…這是……”
“給顧客的小驚喜罷了。”
劉曉不安:“沒關系嗎,放在這裡。”
“不礙事,寶寶。”華儲淩頭也沒回,“像這種藏在物件裡的,把物件毀了就行。”
“哦……好的。”
劉曉心悸,又下意識看了那畫一眼,壓下心底好奇。
為什麼華小姐看起來一點都不怕,而且還對這種情況很熟悉的樣子?
在兩人交談間,外面的撞門聲越來越小。
到最後,徹底平靜下來,随之傳來的是和前不久一樣柔弱無骨的聲音:“可以開開門嗎?我是……瑪麗奶奶的孫女佩妮,我是來做客房服務的,隻要顧客要求,我什麼都能做……”
“真的什麼都能做嗎?”華儲淩問。
“真、真的……”外面的聲音帶上急促呼吸。
“好啊。”華儲淩笑道。
“那你先做一百個俯卧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