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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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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娀最年輕的祭司,她是有娀的未來。

她會為有娀帶去幸運,同時也會帶來厄運。

她死在了祭司台。

祭司自戕在祭司台,溫熱的鮮血濺在身旁捂眼睛的特圖司身上,像她阿嫲的血一樣,燙得她心慌。

特圖司想睜眼卻聽阿諾娜微弱的聲音,“抱歉特圖司,不要睜開眼睛。”

特圖司乖乖閉着眼睛,她能感受到有濕熱的指頭在她額頭點了一下留下血液。

“從今往後,你是有娀的祭司,你是有娀的未來。願你清澈初心,願神賜予你至高無上的榮耀。”

特圖司沒哭,隻點頭。

阿諾娜笑了,拔出胸口的箭頭朝楚棄厄那邊丢去。

因為痛,她沒了氣力隻能趴在地上,發絲淩亂,臉色蒼白。

擡起頭,動了動唇。

突然。

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就連何羽桃都有些錯愕。

等他們緩過神來便看見有娀國的祭司被一個紅袍男人刺入腹部。

鮮血濺在楚棄厄臉上令他不自覺閉眼,再睜眼時,血液順着睫毛下淌。

【玩家楚棄厄刺殺女祭司】

楚棄厄臉上淡薄,半點情緒都沒有露出,單手扣住阿諾娜的後頸将腹部的箭頭刺得深了幾分。

沾滿血的手掌按在楚棄厄的紅袍上隻留下一個濕濡的印子。

阿諾娜幾乎帶着氣音維持聲線。

她道:“歡迎回來。神,會庇佑您的。”

楚棄厄沒有回話,将箭拔出,血液又迅速染紅阿諾娜的藍色袍子。

她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望向楚棄厄的眼神平靜悠長,像看一位故人又似有些畏懼。

她露出的手臂上也有一隻老鷹,和楚棄厄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楚棄厄起身,卻見阿諾娜道:“月亮降臨時刻,你将痛不欲生。”

皺眉,是阿諾娜直至死亡唯一看見楚棄厄露出的神情。

是疑惑,是不解,而後釋然。

楚眼睛撇過一旁的特圖司,而後把箭丢向台下,眼神望向不遠處的師靈衣,隻有短短幾秒便收回心神。

他殺死了祭司。

楚棄厄殺死了祭司。

何羽桃驚得腦子快要爆炸,眼睜睜看着楚棄厄被帶走。

“他是不是瘋了?!楚棄厄他是不是瘋了?!”

師靈衣靠在牆邊,抱着手臂望向楚棄厄離去的方向。

“是瘋了。”師靈衣評價着,眼底隐隐透出笑意,“你猜他為什麼殺祭司。”

“還能因為什麼,找死呗……”

話落,何羽桃立馬就悟到了,偏頭看向師靈衣就見他與自己對視着,這一眼讓何羽桃直接炸毛。

“我靠,不會吧,不是,為啥啊?活着不好嗎?!”

何羽桃覺得好冷,冷到打寒顫。

師靈衣點頭贊同,但目光深遠,他看着聚集在祭司台的零星幾個人,轉頭擡手點了點把腦袋面向牆壁思考人生的何羽桃。

“不去看看嗎?“師靈衣道。

何羽桃頭晃的跟搖擺車一樣,“不要不要,我不理解,我不去。”

“有什麼不理解的,人求死不是隻能等死。”

“我不理解為什麼他千方百計進了副本又要在副本裡死了。”何羽桃語氣悶悶,“要是這樣,當初他就不應該救我。”

一個人自己都沒有想活下去的想法,為什麼要在告訴自己生活有希望後又自己求死。

這不是給了希望又絕望嗎……

低低的笑傳入何羽桃耳中,師靈衣道:“任何在副本外的死亡都不算真正的死亡。他要的,是死于沙土,了無痕迹。”

“什麼意思。”

師靈衣挑了下眉,沒再回答,隻側身繞過祭司殿,在台下撿起那枚帶血的箭頭,然後從後門離開。

何羽桃跟了上去,他問:“怎麼不說話了呀?打啞迷你這是。”

師靈衣答非所問,把箭頭遞給何羽桃。

“收好。”

何羽桃啊了聲,連忙雙手捧着,雖然他仍舊不解師靈衣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但這箭頭也是很關鍵的東西。

萬一那邊的人過來找物證,沒有殺人工具也隻是代表有嫌疑,又沒有真正定性。

樂呵呵收着箭頭,何羽桃道:“學長,你打算去救楚同學了?”

師靈衣頓了下腳步,望向何羽桃手中捧着的兇器,他點頭,“你不開心嗎?”

何羽桃當然開心,能在副本救一個人算一個,總不能因為他求死就真的讓他死吧,這多不好,人家還救過自己的性命,怎麼說也得還他一命。

隻是走着走着就不對勁了,越走越偏,連個屋子都沒有。

“學長,我們……不是去救人嗎?”

師靈衣往前走了幾步,口吻随意。

“不是我們,是我。”

何羽桃猛然清醒,中了他的計!剛要轉身就跑,脖子就挨了一下,耳邊是師靈衣逐漸模糊的聲音。

“下輩子盡量不要碰見我。”

這倆都是瘋子!逮着他一隻綿羊薅的瘋子!

監獄内,陽光月光照不進窗子,楚棄厄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的傷口滲出血,輕輕一動傷口粘着衣服,撕扯得疼。

沒有太多情緒,楚棄厄的眼底一片死灰,在他有限的記憶裡,痛是一種常見的感觸。

擡眼去看前方,大概是忌憚,所以他這個牢房無人駐守。

殺了祭司的人就代表與神明作對。

這樣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楚棄厄明白,但更多是無謂。

耳側多了些動靜。

楚棄厄看見一個人扛着東西走進,接着那人站在自己面前,沒說話,隻望着自己。

接着發出一聲笑,他說:“怎麼半死不活的。”

他輕輕松松解開楚棄厄左手上的鐵鍊,單手抱住腰讓楚棄厄整個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再去解右手的鐵鍊。

“師靈衣。”楚棄厄在他耳邊說。

師靈衣指骨落在楚棄厄後頸處,不輕不重地嗯了聲,他耳上的蜻蜓流蘇落在楚棄厄鎖骨處,癢得發疼。

“你又騙人。”楚棄厄有氣無力地說。

地上的何羽桃手裡握着箭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分明是被師靈衣騙了。

“不會有人在意誰殺了祭司,他們隻會在意誰握着兇器。”師靈衣單手扣住楚棄厄腰側,平靜說道:“我不想你死,閻王都收不走。”

腰側有些發疼,楚棄厄皺眉,推開師靈衣,自己站穩腳跟,走到何羽桃面前蹲下。

箭頭上全是血,楚棄厄撫過那枚箭頭,耳邊仿佛又想起阿諾娜死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月亮降臨的時刻,将痛不欲生。

半響,他拿過箭頭,轉身道:“給你兩個選擇,把他帶走或者你死。”

師靈衣靠在牆邊,歪頭表示聽見了但不選擇。

他嘴邊挂着笑,看了眼楚棄厄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何羽桃。

“他說他欠你一命,所以我帶來了。”

楚棄厄擡眼回望,擡手一揚,箭頭墜在地面的聲音刺耳異常,驚的整個監獄都在回蕩聲音。

“我不介意你們陪葬。”

十幾米外侍從聽見聲音匆匆趕到監獄時便看見已經自由的楚棄厄,靠在牆邊笑得如沐春風的師靈衣以及一個被聲音驚醒的何羽桃。

何羽桃望着面前的楚棄厄,啊了聲,“我去!我不會死了吧!”

楚棄厄道:“在路上了,忍着點痛。“

何羽桃:……

崩潰了,真的崩潰了,何羽桃的頭好痛,他就這麼看着侍從越來越多,然後火把把燭火點亮,光刺得他眼睛發疼,爬起來揉揉脖子又見師靈衣拍了下自己肩膀。

他語重心長,“準備好了你就第一個吧。”

生生打了個寒顫,何羽桃默默挪到一邊埋頭裝死。

楚棄厄站在監獄内,看見牆壁上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形,來者慢慢走下台階,來到楚棄厄面前。

他開口:“阿諾娜是有娀最偉大的祭司,你得陪葬。”

楚棄厄盯着面前的人許久,才開口。

“埃達。”

埃達擡起手放在眼前,借助指縫去看楚棄厄。

光線忽明忽暗,燭火被吹動,帶動楚棄厄背後的影子,指縫正好落在楚棄厄額頭上的印記,幾秒後,他徒然道:“等你許久,lys.”

不是拼音,是很純正的外語。

楚棄厄蓦然蹙眉,顯然對這個稱呼熟悉。

“lys?璃斯?”何羽桃露出疑惑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楚棄厄胳膊,“你外号啊?”

看了看楚棄厄又看了看埃達,又問:“你倆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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