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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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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辛裴引誘自己開始察覺到藍簡不對勁,再看見這個地方,至發現陸品前和戚茜,這些等等都隻為了觸發頭頂上的機關。

他聽見了每次機關觸發時,辛裴的痛苦哀嚎。

楚棄厄眼神冷了冷,手上收緊,他說:“告訴埃達,天明的第一捧血,他來祭。”

辛裴的呼吸逐漸弱了,掙紮頻率也少了很多,那雙分明不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盯住楚棄厄。

直到察覺出頭頂的機關再次有異動,楚棄厄手中的人也随之喪失生計。

“小簡!”

戚茜喊她,試圖站起來去扶倒下去的藍簡。

一支箭射向了戚茜。

陸品前眼疾手快,護着她往周邊滾了一圈。

他說:“待着,你受傷了。”

箭擊入溪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射進了沉下去的岩石上,陸品前隻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同戚茜一樣,對突如其來的甯靜感到有些發慌。

駭人的寂靜過後随之而來的便是劇烈的抖動,整個墓都陷入了顫動中。岩壁上的文字出現一條縫,随着縫隙越來越大,文字被剝落,露出紅色的岩石模樣。

楚棄厄一手扶住昏迷的藍簡,他擡頭朝頭頂看,卻發現頭頂正慢慢長出了花。

一朵巨型的,純白色的海棠花正慢慢生長,它長出枝桠長出花苞長出綠葉,正緩緩向下蔓延。

“怎麼是倒着的海棠花?”陸品前說。

話落,一聲巨響,溪面上的水在不斷回流,而逐漸露出水面的是無比熟悉的東西。

棺椁。

不是一具,是數不清占滿溪面的數量。

“全部都是花!棺材上也有!”何羽桃說,他看向楚棄厄,“阿鶴,這裡真的隻是阿諾娜的墓嗎……”

楚棄厄沒說話,望着滿目紅色海棠花一言不發,他隻道:“看好她。”

她,也就意味着藍簡回來了。

何羽桃快步從楚棄厄懷裡接過藍簡,把她背到棺椁旁靠着。

藍簡面色虛弱,特别是脖子上那顯眼的掐痕。歎了口氣,何羽桃脫下外衣蓋在藍簡身上,遮住拿到痕迹。

才不過觸到藍簡肩膀,手腕突然被她抓住。

藍簡氣息很弱但語氣不輕,定定望着溪面上無數的棺椁。

她隻道:“阿諾娜,回來了。”

楚棄厄腦中突然浮現出特圖司的身影和話語。

——有娀從前的祭司,死在了楚家。

鈍痛席卷楚棄厄腦袋,他輕輕吸氣,試圖壓制疼痛。

“那個小孩,她說她是阿諾娜。“何羽桃解釋,順手給藍簡蓋上衣服,“她早回來了,她和博布索是一夥兒的。”

“咳咳咳……”藍簡咳了好幾聲,胸口疼得呼吸不上,嗓子也疼,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等她緩過勁兒後。她說:“阿諾娜,有娀國最年輕的女祭司。她會為有娀帶去幸運,同時,她是有娀國的厄。”

楚棄厄蓦然擡眼,他盯着藍簡,眉骨處風信子的花瓣有些淡了。

藍簡重複話語令衆人覺得有些瘆得慌,特别是藍簡本身就會塔羅,更顯得神神叨叨。

“你是說,特圖司不是阿諾娜。”楚棄厄開口。

“怎麼可能!”何羽桃不相信,他站起來看向楚棄厄比劃了幾下模仿當時特圖司的樣子,“她都這樣了,正常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娃娃,哪裡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啊!我不信!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隻信馬克思!”

“試試不就知道了。”師靈衣随意道,他撿起地上一顆石子,對準了頭頂上肆意生長的海棠花,閉上左眼,朝上一擲,正中花心。

花被擊穿,花瓣抖動着撒下,燭火就在一瞬間被熄滅,身後也随之傳來聲音。

是棺椁被打開的聲音。

每一具棺椁中都放着一根蠟燭,沒有熄滅,照亮了整個溪面,猶如超度往生者。

“等等!那個棺椁裡好像有弓箭!”何羽桃眼睛尖,一眼就看見裡面的東西。

陸品前起身去看,果然是箭,但隻有三支。

這具棺椁裡是空的。何羽桃擡頭看了看已經被擊穿的海棠花,正迅速凋謝。

難不成,是要把海棠花都射下來?

正想着,耳邊響起系統的播報聲。

【《有娀》副本結束時間還有十四小時二十三分零七秒】

【女祭司、教皇身份牌擁有者,獲得三次射擊機會】

【請玩家在十分鐘後準備射擊,請注意,其餘射擊方式将會判定失誤】

【祝您好運】

“什麼……意思?”何羽桃不明白,他眼神從師靈衣掃向楚棄厄,有些試探的遲疑道:“這是不是說,不可以代替射擊啊?”

楚棄厄沒回話,他自顧走近棺椁取下弓箭。箭筒裡隻有三支箭,摸了摸材質,是阿諾娜用的那種箭。

将箭筒綁在背後,把弓對準溪面,楚棄厄閉上一隻眼試了會兒手感後才重新放下弓。

何羽桃見楚棄厄如此熟練的動作,不僅有些懷疑,他湊過去問:“阿鶴,你以前,真的是在人間生活的嗎?”

楚棄厄拉弓的動作猛地一頓,弓弦崩緊,他睨眼過去,身體一轉對準何羽桃。

“我在地獄。”

這姿勢這語氣這表情活吞吞一個地獄閻王爺,何羽桃被吓了一跳,這人,有點過于幽默了。

他有些結巴地說:“哥,你……沒必要吧……”

“别叫阿鶴。”楚棄厄冷聲吐出話語。

而後慢慢轉過身繼續調試姿勢。

聽到他這麼說,何羽桃這才反應過來是楚棄厄不喜歡自己叫他阿鶴。撇了撇嘴,何羽桃嘟囔着:“不叫就不叫,兇,真兇。”

于是他又看見楚棄厄瞪自己的眼神。吓得何羽桃立馬道:“哥,我叫你阿哥,總行了吧?阿字顯得咱親密點,哥字顯得更親密,咱這就叫親上加親。”

何羽桃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全然沒有先前那副吓得膽破的模樣。

看楚棄厄懶得管自己,何羽桃又想蹦到他身旁看他拉弓。

“阿——”

“噓……”陸品前突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猛地站起來拉過何羽桃捂他的嘴,壓低聲音對其他人說:“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沒有啊。何羽桃眨了眨眼搖頭。

過了會兒,戚茜出聲:“貓叫。”

“貓的聲音。”藍簡說。

陸品前擡頭與不遠處師靈衣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讀懂了意思。

他說:“是很多孩子的哭聲。很多。”

“什麼?”戚茜捂着傷口坐直些,她擡頭看向陸品前:“孩子?這裡是墓,怎麼可能有孩子。”

是啊,這是個墓,是放死人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孩子,而且不止一個。

陸品前沒說話,目光死死盯住溪面上緩緩移動的棺椁。這些棺椁裡的蠟燭将整個墓照亮,他甚至聞到了刺鼻的燃燒氣味以及空氣中并不明顯的腐爛氣息。

腳步在地面摩擦的聲音混着孩子的哭聲更顯慌亂,陸品前大着膽子走向溪面,他試圖往最近的一具棺椁走去。水沒過了他的小腿再至大腿,水壓阻止他的前進,刺骨的冷侵入骨頭。

快摸到了,差一點。

哭聲愈發得近,陸品前心口跳動也愈發劇烈,這種感覺就像是實習的時候第一次看見死者躺在解剖台上一樣。

指尖有些發抖,陸品前往前觸,他似乎能透過空氣聞到孩子身上的血腥味道,是屬于死者的血。

“等會!”何羽桃猛然喊出聲。

于是陸品前隻感受到耳側的風襲過,再緩神便見箭射入棺椁,徑直将棺椁中的蠟燭劈成兩半。它直直的擊穿木頭,射在棺椁最中心的位置。

哭聲驟然變得凄厲,似怨鬼似哭喊,血濺了出來。

無可避免,陸品前沾了大半,他從來沒覺得這樣詭異,或者說,恐懼。

手肘被何羽桃猛地一拉,拽上了岸。陸品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愣愣擡頭,見楚棄厄還保持拉弓的動作,神情冷肅,額間花紋有些淡,淡淡卷發因為悶熱而貼在耳側,他微微眯着眼,便連唇角都崩緊。

他那雙眼,緊緊盯住那具棺椁。

海棠花迅速枯萎,棺椁裂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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