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家主當場死亡。
晏家出現邪修一事,楓城城主府那邊也得到消息,派了人來調查此事。
因藥宗的弟子牽扯其中,故而藥宗的人并未撤離,與城主府的人一道查邪修。
晏家家主雖死,但晏炔以及那個黑衣人卻還未尋到蹤迹。
至于齊佳伊他們,則回了醫館,不論如何晏家的事也輪不到他們插手了。
再見白術是在五日後了,看他笑的燦爛,齊佳伊猜想,晏家被他不知吞下了多少,應該少不了。
“小侄女,聽說那邪修奪舍的是你的契約獸。”白術放下茶杯,笑吟吟看着齊佳伊:“你白叔叔我現在也無事,正好幫你檢查一下契約獸,看看可有留下隐患。”
齊佳伊含笑,卻并未放出雪靈犬來,道:“我正有此意呢,可小十先前在清幽森林中了瑩腐蟲的毒,全身毛都剃光了,一直不肯示人。好不容易在晏家買了張皮遮醜,誰知雪妖狼王皮又被蠱蟲侵染,它現在……”
齊佳伊越說臉上越滿是歉意。
白術與季款冬不同,前者修為高且見多識廣,雪靈犬在他面前怕是什麼秘密都暴露無疑。
“無事。”白術也不過順嘴一提。
不過看齊佳伊的眼神多了些惋惜:“你這性子就适合學醫,聽你娘說你跑月曜宗去了,那地方又遠又偏又亂,還做禦獸師,怎麼想的?”
齊佳伊讪讪一笑,她雖說是雙靈根,但兩個靈根相克,且靈根單論也不算好,對于她來說,适合她的選擇其實并不多。
在齊家被壓慣了,總想出頭給她娘争口氣。
其他宗門都比較單一,也有專門的禦獸宗門,可比起禦獸師發源地的月曜宗,到底差了些。
而且,除了禦獸師外,别的峰别的職業去了肯定是做不了親傳弟子的。
不過重生回來,她已經決定改行,不在意那親傳的名頭了。
還是做一個善于打架的劍修最好,雖然雪靈犬說她舞劍像癫痫,但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心。
白術隻是身為長輩關心兩句,并不是刨根問底,兩人聊了幾句,他便去忙别的了,晏家的事還沒完。
季款冬用了八日時間,将雪妖狼王皮上的蠶絲蠱清楚幹淨。
“好了,蠶絲蠱都弄幹淨了,狗兄試試。”
雪靈犬垂頭耷耳好幾天,見雪妖狼王皮好了,眼睛裡總算有了一絲光。
看了眼齊佳伊,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呵。”齊佳伊不是狗,不理解它的想法。
她也不想再動手給雪靈犬縫一次皮。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雪靈犬蹦蹦跳跳出來,那表情欠揍又嘚瑟:“怎麼樣,哥帥嗎?”
說着,還在齊佳伊面前轉了個圈。
季款冬的手藝沒的說,一點看不出雪靈犬是披的一身假皮,簡直合身的不行。
還很貼心的把皮弄成可随脫随穿的暗扣。
啪的一聲,齊佳伊巴掌已經抽在雪靈犬腦袋上,“沒大沒小,我是你的獸主。”
“輕點,别把皮打歪了,打歪我跟你幹架啊。”說着還龇牙。
齊佳伊不甘示弱也龇牙兇回去。
巽離撐着下颚看的直樂。
季款冬再出來,手上提着藥包還有幾個藥瓶:“這些都是狗兄的藥,與之前的不同,這些是内服的……狗兄才被奪舍過,我加了安神的藥,要記得按時服用。”
“多謝。”齊佳伊接過藥道謝,将藥收好,又道:“對了,我與師姐商議明日便回宗門,你們呢?打算何時走?”
晏炔與黑衣人沒有抓到,如今城中已經貼滿了晏炔與黑衣人的通緝畫像。
晏炔不足為懼,但那黑衣人才是麻煩的,到現在也沒有查清對方身份。
而此處到底是晏家舊址,季款冬與竹苓再待下去并不安全。
晏炔觊觎他們一個的身體,對另外一個滿是仇怨,兩人都身處在危險當中。
季款冬點了點頭道:“我與師姐也商議好了,待你們一走,我們便随師尊回宗門,應當也是這兩日走。”
次日一早,雙方在城外分别。
藥宗與月曜宗一南一北。
有了新皮,雪靈犬一改頹廢,一路上恨不得向所有人炫耀。
精神頭回來的雪靈犬,最喜歡聽人心聲,也恢複了八卦的性子。
這日還八卦到了巽離身上:“我發現大美人人不對勁。”
齊佳伊随口答了一句:“師姐怎麼你了?”
“我居然聽不到她的心聲,你說奇怪不。”
人怎麼能沒有點想法呢?
之前他一直為自己的傷和皮憂傷沒有注意過這事,但這幾日趕路下來,他發現一直聽不到,這就奇了怪了。
雪靈犬神秘兮兮道:“她不會是畫皮吧,那種披人皮的怪物。”
“可是不對啊,鬼我都能聽到,沒道理怪物不行。”
雪靈犬不再招搖自己的假皮,反而一直圍着巽離轉,惹得巽離拿了獸食逗它,還訓練他蹲坐。
“這雪靈犬果真通人性。”巽離玩的起勁,還拿獸食讓雪靈犬打滾。
“真的一點聽不到。”雪靈犬還在苦惱為何聽不到心聲,難道她沒心嗎?
齊佳伊撇開臉,聽不聽得到她不知,但狗子玩挺開心的。
待齊佳伊與巽離趕回宗門,又過去了兩月。
算起來,他們在外面差不多待了快三多月。
兩人二靈獸,腳還沒踏進宗門大門,便看到兩幅巨大的留影屏展現在宗門入口。
雪靈犬眼睛放光:“嚯,超大分屏,好炫的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