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月曜宗其他峰峰主趕來。
法術與劍氣齊出,生生将那道雷給打散了去。
“怎麼回事?”劍峰峰主持劍問道。
青天白日的,竟劈下雷來,若是雷劫便罷了,偏那道雷并非雷劫,反而帶着警告意味。
隻是他才問出口,比試台上突然響起幾道爆破聲,炸的比試台上塵土飛揚,看不清上面情況。
與此同時陣鎖也打開,雪靈犬跳上比試台,先一步找到齊佳伊。
見她好端端站立着。
“你沒事?”
齊佳伊斜了它一眼:“我應該有事?”
想到來的好幾峰峰主,雪靈犬建議道:“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有點事。”
鬧這麼大動靜,不受點傷怕是一會兒不好收場啊。
在雪靈犬之後,陸續跳上比試台來尋傷員的是藥峰醫師們。
“傷的怎麼樣?嘴巴炸爛沒?”
“好新鮮的雷擊斑,快記錄下來。”
“這傷要治好得要不少靈藥吧。”
“他是親傳,可以記賬禦獸峰,不用擔心賴賬。”
“等等,上次就是師兄你治的,這次該換我了。”
“上次跟這次傷的又不一樣,我是師兄,我先來。”
“師兄耍賴。”
“那邊不是有一頭靈獸嗎?你去拿靈獸練手。”
“可我隻給人用過藥,不會醫治畜生啊。”
“對了,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我去找找。”那聲音聽着都歡快。
……
有濃厚的煙霧遮擋,聲音可聽清,隻是看不清太遠的地方而已。
“藥峰的人好恐怖。”雪靈犬在楓城見過藥宗那群人,都挺正常的,怎麼月耀宗這群醫師瞧着不太正常的樣子,“快走快走,被他們抓到怕是要被當小白鼠。”
正要離開比試台。
恰好此時,一陣風過,吹散了比試台上的塵土煙霧,露出真容來。
齊佳伊與那群醫修面面相觑。
沉默之時,台下一道聲音打破了安靜。
“四師妹,你與三師弟切磋,怎引來了雷劫?”裴宏墨手摸着脖頸上的狐狸毛,語氣透着不解。
“不知道啊,雷劈在他身上,你去問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連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齊佳伊站在比試台上,遠遠的看着裴宏墨,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他才幫着一個外人作僞證誣陷我殺人,想置我于死地,莫非是心太髒了,所以降下雷劫以示警告?”
“怎麼沒把他劈死啊。”最後一句話說的頗為惋惜。
轟隆隆~
天邊再次翻滾雷雲,齊佳伊手指了指上面:“大師兄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天道都在回應我。”
天道:“——”
裴宏墨舌尖舔了舔後槽牙,竟有些無言以對。
聽說雷劈到蘇楚巍身上,劍峰峰主還掀開他衣裳看了一眼。
同另外幾個峰主嘀咕了幾句,倒也沒有對齊佳伊質問什麼。
畢竟挨打受傷那個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怪人師妹下手重了。
月耀宗禁止私下打架鬥毆,但上了比試台,不論傷情多重,其他人都不得幹預。
反正比試台有護陣,死不了人。
人群開外。
白發瞎眼老頭灌了口酒:“小女娃子這一身被嫌棄的黴運呦,這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天道都對她起了殺心。”
“被天道所厭棄之人,終究走不長啊。”
“那臭小子确定卦象沒看錯?”
比試台上。
蘇楚巍被藥峰的醫師們擡走。
藥師們的樣子喜滋滋的不像擡了傷者,反而像是撿着寶了。
至于各峰峰主,去探查那道雷去了,也都散去。
回到禦獸峰,幾個月不曾住人,舍屋落滿了灰,齊佳伊擡手掐了個術決,将屋中灰塵清掃幹淨。
把雪靈犬和玄鐵龜從納戒中放出來,她對雪靈犬道:“将你那枚令牌借我用用。”
她的弟子令牌被收了,紀律堂也未給她新的,隻能找雪靈犬拿。
“你要幹嘛?”雪靈犬跳到軟榻上坐下,将自己那塊令牌給齊佳伊。
齊佳伊打開宗門論壇,一邊操作令牌一邊道:“禦獸峰突然多了位小師妹,我不得查查原因啊。”
但尋了一圈,并未看到多少有用消息。
“我來吧。”雪靈犬看不下去了,伸出爪子。
齊佳伊将令牌還給它。
說來她的懲罰還沒做完,又離開宗門三個多月,得先去同鴻陽道尊說一聲才行。
來到鴻陽道尊的舍屋卻被道童告知他不在,離開宗門有兩月了。
“問到了。”雪靈犬得意的龇牙,一臉驕傲。
齊佳伊挑眉,示意它繼續。
雪靈犬晃了晃爪子上的令牌:“是你那位大師兄把人帶回來的,說是替你們師尊收的親傳弟子,隻等鴻陽道尊回來把人認下即可。”
齊佳伊很詫異,便是宗門的弟子會在上面發各種東西,但消息也不該這般全面:“這上面能知道這般清楚?”
“這要看你怎麼篩選了。”
雪靈犬擡頭看了眼齊佳伊:“裴宏墨為啥要帶一個外人回宗門?就為了陷害你?”
書中此人心思深沉又腹黑,好似每次做的事都有深意,對女主冷瑤也是好的。
但他帶回舒淺淺,着實讓人看不懂。
齊佳伊也不明白,前世并未出現這個人,也沒有這些事。
雪靈犬抱着令牌,嘴裡卻嘟嘟囔囔:“奇怪了,是我看漏了?有這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