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可以認為你和琴酒是一邊的?那我們就是敵人了。”降谷零一腳踢向木頭錘柄,想要直接折斷對方的武器。
但沒想到,看起來像是木頭的錘柄,卻比鋼鐵還要堅硬,正如這個女人現在給他的感覺,一張臉璀璨如冷厲的刀光。
南方日鶴表情冷淡:“為什麼你這麼在乎立場?公安的職業病嗎?”
“噌!”
金屬嗡鳴,降谷零倒退兩步,他陷入了短暫的迷茫中,現在是個人都知道自己是公安派來的卧底?
自己已經暴露的這麼徹底了?降谷零冷冷地不說話,紫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懾人的怒氣。
周圍的泥土飛濺,草坪碎裂,他終于開始了正式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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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以外的戰局,琴酒好整以暇地檢查那個怪物,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就像是沸騰的水那樣,噼裡啪啦地泛着泡泡,摸在手上的觸感也粘稠不堪。
至于那個小鬼,已經因為混亂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根本不見蹤影。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應該不會死。
琴酒觀察着現場的痕迹,他一開始是跟着南方日鶴留下來的氣息追過來的,根本沒想過要和對方合作,隻是為了尋找記憶,他不能接受自己迷茫混亂的樣子。
隻是沒想到她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還看見了正準備偷襲的男人,覺得這是個換取情報的機會,才會那樣做。
現在事情鬧大了,他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翻來覆去地看了那個怪物好一會,他也沒看出個名堂,最終隻能選擇放棄。
随後琴酒敏銳地朝着塔的頂層望過去,那邊不太對勁。
總感覺有什麼似乎在窺伺着自己。
不太熟練且拙劣的僞裝,琴酒眯起眼睛,呼嘯的破空聲緊随而至,他心頭一凜,頭頂和腳下同時傳來嘯聲,上方和下方,他用那半邊不成人形的手捏住了一顆旋轉襲來的子彈。
初次開槍射擊的人射出的彈道和久經沙場的人是不一樣的。
他手裡捏着的這顆子彈這明顯是後者。
而沖着腳下的子彈撕扯的是他腳下的影子。
“有意思,是兩波人想要我的命。”
“不,想要你命是三波才對,琴酒!”
話音落下,降谷零一個翻滾直接魚躍到琴酒的身邊,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隐隐透出點瘋狂的意味。他在克制着自己。
琴酒看向南方日鶴,對方已經收起了錘子,“我已經證明了他不是影子,所以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
她最不擅長這種事了。
“呵,也許我有一個新發現你想知道?”琴酒将那顆子彈丢到地上,他輕笑一聲,語速很快:“有兩波人,一波在塔頂,我猜是你要找的人,另一波就是敵人了,我想你知道是誰。”
南方日鶴眼睛一亮,難不成毛利蘭和柯南還活着?
她直截了當地朝着塔頂沖了過去,這算是意外之喜,無論無何他們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好。
降谷零一把抓住南方日鶴的胳膊,認真說:“小姐,你說你會解釋清楚的。”
他們剛才停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南方日鶴說他們不是敵人,事情是可以解釋的,他不信琴酒,自然看好她,不能讓對方直接跑了。
而且從琴酒的話就能聽出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關系。
南方日鶴皺着眉頭,這個男人怎麼……如此普通……讓人沒有任何好奇心……的男人。
“放開,我要去确認情況。”
她簡單解釋後,在眨眼的時間裡就直接瞬移到了塔壁之上,這一幕讓降谷零目瞪口呆,他覺得自己已經看到很多非日常的東西了。
沒想到還能繼續開眼。
但是想到琴酒在一旁,奇怪的好勝心讓他快速調整表情,隻是說:“我等你的解釋。”
南方日鶴剛到塔頂就被毛利蘭撲了個滿懷,她眼角含淚地說:“太好了……南雲老師,快救救柯南吧……”
兩個人的目光轉向躲在樓梯台階上的柯南,他臉色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