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和青春,這兩個比較起來,究竟會選擇哪一個?
南方日鶴覺得大部分都很難抉擇,但是為了一個還沒有着落的金錢去丢掉已經存在的青春貌美。
雖然擺在南方日鶴面前的事實很有意思,但是的确也是唯一的解釋,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可能性來說明這件事。
但這隻能解釋幾年前的火災慘案,解釋不了城堡裡隐藏的秘密。
“降谷零,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沒有答案了。”
“那邊的事呢?”
南方日鶴遲疑一秒,他歪了下頭。
“你指什麼,琴酒嗎?我不信任他,也不打算和他一起行動。”
降谷零半垂着眼,用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語氣說道:“抛開以前的立場,我覺得琴酒是個很有用的幫手,而且如果他現在的下場是組織幹的,那麼他就不再是組織的忠犬,而是會反咬組織一口的野獸。”
南方日鶴挑了下眉毛,她覺得這個評價很有意思。
“你不想殺了他嗎?你可是公安。”她微微仰頭,用頗為打量的眼神看向對方,“你不是為了維護國家的安全才去當的卧底嗎?現在卻說出敵人是個很好的幫手這種話?”
降谷零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我當然會殺了他。”
南方日鶴搖頭,認真地說:“你真的很無趣。”
這是她内心真實的想法,因為的确是這樣的,無趣的很,把責任背負在自己身上,認定這是自己唯一适合的生活方式,戰戰兢兢地決定自己該走的路。
這種人怎麼可能不無趣。
降谷零啞然失笑,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那還真是讓你抱歉了,不過你恢複的怎麼樣?”
“勉勉強強還活着。”
“琴酒的影子你要試一下嗎?”
南方日鶴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他不行。”
上一次大概率就是因他而死。
“你說要解釋這一切的,南方日鶴。”
南方日鶴邁開腳步,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簡單來說,你可以把這理解成一種病——影子病,我是影子病的産物,每個人隻有一個影子,感染了這種病,就會變成你本人的樣子,但病毒也好,抗原也好都不會受你自己控制,控制他們的另有其人,這個人據說是組織的BOSS,接下來輪到你了。”
“BOSS很神秘,我聯系不上接觸也不多,不過組織内部的這種事,絕對是保密的,因為直到現在,我都沒聽到這件事的一點水花。”
降谷零說完就看到了南方日鶴投來的眼神,其中包含了很多信息,最多的是質疑。
南方日鶴盯着對方,交談果然很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掃描記憶。
但在掃描過程中,南方日鶴的臉色難看起來,因為這家夥的記憶不止斷斷續續過一次,如果以上一次的死亡作為記憶中斷的一次,那麼問題來了,他其餘斷點是為什麼呢?
難不成他自己可以回檔輪回嗎?
可是,不記得記憶的輪回,有什麼用?重複一次次,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還想繼續看看記憶裡的情況,然後被一團雲霧遮住了,這代表一件事,本人不想讓别人窺探自己的記憶。
南方日鶴擰着眉頭,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如果他知道影子能讀取記憶,那麼他做出這種事就不符合常理,如果他知道影子相關的事,就不會是現在這種一無所知的樣子。
這裡面,有問題!
她想着,本來是走在降谷零影子裡的南方日鶴猛地停住腳步,她轉過身,盯着對方,眼神裡充斥着疑問,降谷零被盯得有點發毛。
他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還是說哪裡受傷了嗎?
“怎麼了?”
“不,我隻是覺得現在你稍微有意思一點了。”
這是真的有意思,自己的記憶有問題,琴酒的記憶有問題,現在降谷零的記憶也有問題。
也許可以從裡面找到一些共同之處。
“??”降谷零的眼裡充滿了疑問。
南方日鶴才是真的有意思的那個人吧。
“行,我們可以帶着琴酒一起走了。”
降谷零指着自己:“不,我要回公安,這種事必須通知上層,讓他們做好準備,影子這種存在很危險。”
南方日鶴輕巧地轉身,然後面無表情地說,“行,這是你的決定。”
她已經從影子裡汲取不到任何養分了,就此分開也是不錯的選擇。
“正義的夥伴,加油哦。”
南方日鶴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能有相同目标的合作對象很重要,但是也要看雙方的意願,而且退而求其次還有琴酒在。
回到城堡的廢墟附近,琴酒正在捏碎那個怪物最後一點殘渣,雖然表情殘酷冷血,但是他看起來并不沉浸于這種殺戮中。
“那個影子呢?逃走了?”
南方日鶴問道。
琴酒點頭:“是的,用這家夥做誘餌,自己跑了,怎麼,你和那個公安吵架了?”
他冷笑一聲。
南方日鶴微微一笑:“不,隻是他不相信謊言,而我相信,我相信公安不是正義的夥伴,也相信這一切不會這麼簡單就解決,更相信人類的劣根性。”
“謊言嗎?”
“是的,貨币是謊言,宗教是謊言,故事甚至有時候教科書上的曆史都是謊言,畢竟我可是個小說家。”
南方日鶴談吐自若,完全沒有任何波動,她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降谷零的生死,而後她推了下眼鏡,繼續說:“而且和你合作,貌似也有值得一試的可能性。”
“那就希望我們能真的合作了。”
琴酒瞥了一眼對方,表情耐人尋味。
但是接下來讓他頗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你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算個高層,真名不知,代号琴酒,頗為忠心,甚至以那個組織為自己的歸處,至于你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就是我也不清楚的事了,你可以自己找找答案。”
南方日鶴直接說出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同時也包括影子的某些弱點。
她不覺得對方是正義的夥伴,所以也沒有任何要讓他去拯救誰,保護誰的期望。
琴酒自己陷入了沉默中。
【欸??就這樣?我期待的特别組隊呢?在哪裡?在哪裡?】
【怎麼覺得這個事件沒那麼快結束啊?】
【我總覺得零零這回去是偏向虎山行啊,公安我覺得有問題啊,畢竟日本嘛,大家懂得都懂……而且我不信組織這種龐然大物沒有保護傘,肯定有高層!降谷零你糊塗啊。】
【南雲老師你怎麼不攔一下啊,真的真的不再攔一下嗎??】
【嗚嗚嗚嗚,好害怕啊,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