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太久沒有被人玩過,兩根繩索上已經爬上了一種不知名的爬藤植物,茂盛且燦爛地開着淡粉色的小花朵。
葉安幾乎是瞬間就停下了腳步。
她記得上一次玩,還是父母上戰場前。那是她少有的和家人在一起的寶貴記憶。
茉莉見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眼神不自覺地透出渴望,肉眼可見地想要去玩,笑了聲,主動道:“坐上去吧,我推你。”
“可以嗎?”
“當然。”
葉安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但是坐上秋千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知道她這副模樣有有多開心。
甚至沒過一會兒,開始興緻勃勃地指使茉莉幫她推高一些,再推高一些。
茉莉站在身後推她。
自己玩和被人推完全是兩碼事。
自己玩時,對一切都是有預料的,蕩起的高度,看到的風景,都是可控的。
但被人推着時,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席卷大腦,風從耳邊吹過,身體淩空,那種短暫失控的感覺,令人着迷。
茉莉突然幫她推高,故意道:“那個缇雅沒有陪你玩過?”
缇雅?當然沒有。
葉安立刻否認地搖搖頭。
雖然她和缇雅隻差了三歲,但缇雅總叫她葉安姐姐,讓她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是大人了。她不好意思在缇雅面前玩,在一個小孩面前玩秋千,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幼稚?”茉莉輕輕推了一把,故作疑惑,“那為什麼你願意在我面前玩呢?”
葉安搖搖頭,支支吾吾道:“你是不一樣的。”
反正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所以沒關系的,你到時候肯定不會記得我了。
葉安冷靜地想。
茉莉卻被這個答案取悅到了,她沒有繼續推秋千,明知故問:“我是不一樣的?”
她追問:“哪裡不一樣?我怎麼不知道?”
葉安搖搖頭,不說話。
“嗯?”茉莉湊近,“為什麼不願意說話?是不想告訴我嗎?”
“乖女孩,快跟我說話。”
葉安拗不過她,幾秒鐘後,臉頰通紅,目光遊移,小聲模糊其詞道:“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
女孩臉頰布滿紅霞,嘴唇緊抿,垂着頭不敢看她,因為害羞,她的耳垂幾乎紅得要滴血,比她發邊的那朵卡羅花更漂亮誘人。
茉莉的瞳孔驟縮,緊緊鎖定她,唇邊的笑容變大,呈現某種奇異的興奮。
葉安不明所以地驚呼一聲。
茉莉握住秋千的繩索,秋千瞬間被停止。
葉安還沒從那種淩空的狀态中反應過來,茉莉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摟住她的腰。
一人的秋千擠着兩個人,略顯局促,肢體緊緊相貼。兩人的裙擺堆疊,昂貴的絲綢面料和有些褪色的淡綠色裙擺竟然也十分相襯。
破天荒地,茉莉沒有故作溫柔地詢問她的意見,而是有些沖動地捧着她的臉,橫沖直撞地闖入,呼吸急促不穩。
手指在她頸後摩挲。
“乖女孩。”
“我的小南瓜。”
茉莉小姐真的很喜歡親吻。
這大概是omega天性的敏感和不安,讓她需要更多的肢體接觸。葉安猜測。
她不理解,但是順從。
但這次,葉安緊緊閉着眼,睫毛顫抖,摟着她的脖子,模樣乖順,顫巍巍地伸出舌尖。
第一次,在茉莉吻她的時候,主動探出舌頭回應。
作為剛才茉莉幫她推秋千的回報,或者說……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