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終于回來,夏禾總算松了口氣,對于自來熟的人,她真的應付不來,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剛從劉姨那回來,就突然被人搭話問化妝品相關的話題。
看見陳向松,夏禾松了口氣,跟他打了個招呼後,說道:“你們聊,我還有事。”
随後就毫不猶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周航不解地問道。
“你說為什麼?”陳向松眼神掃了他一下,“你太聒噪了。”
說完他也毫不猶豫地回了自己的住處。
周航跟着他進來,不滿道:“我怎麼就聒噪了,這不是正好遇見,就正好請教幾個問題嗎。”
話落,他表情微妙地看向拿着東西去廚房的陳向松。
“你跟那……”他向東邊使了個眼色,“你倆什麼情況啊,一開始那姑娘可是一臉高冷的不想搭理我,我說我是你朋友她才給了我一個眼神兒。”
周航一下湊到陳向松身邊,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聲音賊兮兮地笑道:“趕緊說說,怎麼回事?鐵樹開花了?有情況了?”
“一邊去”,陳向松把他的胳膊拿下去,然後拿盆清洗剛買回來的五花肉,“什麼情況都沒有,就是她剛來,我搭手幫了下忙。”
“就這?”周航不信,“沒别的?”
“你想有什麼?”陳向松手上的動作不停,“把米飯煮了。”
周航轉身去拿電飯煲,“這麼晚了你還真做啊,晚上不去幹活了?”
陳向松:“今天休息一晚。”
“行吧”,周航一邊洗米,一邊看陳向松買回來的肉,感慨道,“可挺長時間沒嘗過你手藝了啊,今天就是十二點,我也得吃完再走。”
陳向松好笑地看向他,問道:“你提離職了?”
“提了”,說到這個周航就生氣,“我老闆态度其實還行,别管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态度确實是給出來了,但他那草包弟弟……”
周航冷笑一聲:“草包就是草包,心思都寫臉上,讓人生厭!”
陳向松挑了挑眉,天下老闆其實都一樣,有一天他們自己做了老闆,可能也不見得會比别人做得好。
“你離職的事和佟言說了嗎?”陳向松問道。
正在調電飯煲的周航倏地擡頭看向他,在陳向松示意他說話時,立刻起身掏出手機,嘴裡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死了。”
看着周航手忙腳亂的樣子,陳向松搖搖頭,再這樣下去,這小子早晚把自己玩兒死。
隔壁,夏禾回了房間就直接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洗完澡出來,站在穿衣鏡前看了看自己額頭上的淤青,随後皺了皺眉,越發不順眼之際,她擡手按了一下,輕微的疼痛傳來,她眉頭舒展開,随後重新把穿衣鏡用東西蓋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發了兒會呆,夏禾開始認真考慮劉姨說的找工作的事情,她同意和劉姨來青城,不過是不想劉姨為自己擔心,她從沒想過要一直留在這裡,最多,她也隻會堅持到劉峰來接走劉姨,到那時,她便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可如今,劉姨似乎并不想去劉峰那邊。
想到劉峰,夏禾皺了皺眉,他對她一直都很有意見,也不知道這次她跟着劉姨來青城,會不會影響她們母子之間的關系。
招聘網站上的信息五花八門,靠譜的倒沒有多少,夏禾點開幾個看了看,随後便關掉了招聘網站,而是開始搜索青城本地企業,通過官網來查看企業的招聘動态。
接連看了三四個崗位介紹,夏禾頭疼地閉了閉眼,她真是讨厭死這種即将要給别人打工的感覺!
夏禾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關了一家公司官網,又開始搜另一家公司,正看得心煩氣躁時,房門被敲響,同時劉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夏夏?”
夏禾起身,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見到劉姨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她吓了一跳,趕緊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見到夏禾,劉姨穩了穩情緒,趕緊說道:“你幫我看看今天晚上有沒有去甯城的高鐵或者飛機,你劉峰哥跟你嫂子吵架了,要離婚,你嫂子娘家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劉峰動手了。”
說到這裡,劉姨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說道:“跟他那個死爹一樣!”
又是要離婚又是動手,夏禾也被吓了一跳,剛剛對工作的那點怨念瞬間消失,她讓劉姨進屋,說道:“您别着急,我現在就看票,我跟您一起去。”
劉姨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沒事,我不着急,你幫我訂一張票就行了,你就别過去了,那邊亂糟糟的,再吓到你。”
說着劉姨略帶歉意地看向夏禾,怕吓到她是真,但她更怕的是她那混蛋兒子對夏夏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從小,那渾小子就對她在夏家做保姆照顧别人女兒卻不能照顧他這件事很介意,對夏夏,更是有很深的意見。
夏禾看了劉姨一眼,瞬間就明白她這番話背後的意思,雖然無奈卻也應道:“好,那您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劉姨點點頭:“好,你放心,有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青城到甯城的車次并不多,而此時已經晚上九點,最後一班高鐵也已經發車,航班更是在今天下午就已經是最後一班,夏禾順手搜了下隔天的航班,知道劉姨這邊比較急,便選了隔天最早的一班飛機。
“最早的一班飛機是明天早上七點零五,飛行時間一個小時三十分鐘,給您訂這個可以嗎?”
“今天晚上沒有嗎?”
“航班最晚是下午三點,高鐵最晚是九點,已經發車了,如果轉機需要19個小時。”
“好,那就訂這個。”
劉姨這邊說完,夏禾就立刻下單訂票,早在來青城前,劉姨的身份信息就已在她的常用旅客名單裡,訂起票來倒也方便。
夏禾這邊訂完票,劉姨立刻就問道:“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