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打開淨化室的門,側立在一旁,恭敬地彎下腰:“姜小姐,今天需要您淨化的隻有一位哨兵。”
“好。”姜尤點點頭,拿過一旁的白色面具帶到了臉上。
她擡腳往裡走去,工作人員随即在後面為她關上了門。
房間裡隻有有一位被電子鎖拷在椅子上背對着她的哨兵。
哨兵有一頭淺棕色的短發,身上還有之前戰鬥留下的疤痕,肌肉結實,線條流暢。
哪怕還看不見正臉,她就已經感受到了那一股撲面而來的野性荷爾蒙的味道。
姜尤腳下不停,走到了哨兵的跟前,垂下頭看着他。
哨兵五官立體,輪廓堅毅俊美,雙眼無神的盯着地闆,發眉間溢出細密的汗珠,唇瓣微張顫抖。
似乎在承受着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副模樣放在在姜尤那個時代,妥妥的男模頭牌。
姜尤看了一眼,就想起了他是誰。
她穿來星際時代也有一個月了,一共就淨化了三個哨兵,這位就是其中的一個。
也是她淨化次數最多的一個。
短短一個月,她就見了他三次。
想起對方的名字,姜尤伸手挑起了對方的下巴,逼迫他的臉擡起來看着自己,而後漫不經心的問道:“達利安,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認得我是誰嗎?”
向導通常是需要與對方親密接觸來進行淨化。
污染程度越重,接觸也就越親密。
不過這對于姜尤來說,都不過是摸摸腦袋的事情,問這一嘴也不過是例行的公事。
——為了表示向導對污染哨兵的關心。
達利安一直低着頭,嚴重的污染讓他的耳邊充滿了嘈雜詭異的聲音,根本沒有聽到姜尤走進來的聲音。
直到他的下巴被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托起,那雙失焦的棕色眼瞳才轉了轉,落在了姜尤的臉上。
純白色的面具完全遮擋住了女孩的臉,他隻能看到她那雙冷然的眼中,透出的居高臨下的眼神。
帶着一絲不太情願的煩躁,似乎為大好的時光還要來為他淨化而感到不滿。
達利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隻是下巴順應本能的往前伸了一下,希望能更親密的與她接觸到。
臉頰順勢落到了姜尤托着他下巴的掌中,達利安蹭了蹭,清明了不過一瞬的眼再一次變得茫然。
他嗓音低啞的開口:“我好想您……姜小姐……”
他并不知道這位神級向導叫什麼,他隻是聽過别人稱呼她為姜小姐。
好想我?
姜尤疑惑的看着他,該不會是因為想見她,所以故意讓自己被污染了來淨化的吧?
這個想法從腦海中過了一遍,立馬就被她壓在了角落。
應該不至于,被污染可不是個好玩的事情,嚴重的可能會直接異化成獸類,失去理智。
這對于哨兵來說,相當于找死。
達利安此刻已經意識模糊不清,口中卻還在不停的呢喃着姜小姐三個字。
托着哨兵下巴的手幾乎被他當成了毛巾一樣,不停的蹭着,像是在洗臉。
見狀,姜尤心中略有些嫌棄。
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伸出另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精神力一瞬就踏入了對方的精神海中,将纏繞在其精神體上的那團黑線毫無征兆的一把斬斷。
而後才開始慢悠悠的清理那些四處逃竄的黑線。
向導對哨兵的淨化向來是走的細水長流那挂,一次不行就再來幾次。
畢竟精神海是在大腦中,如果向導對精神力的控制不行,反而會造成哨兵的大腦損傷。
不過姜尤才入向導學院一個月,還沒學到這,所以淨化向來是一刀斬盡,然後再慢慢清理。
耳邊嘈雜詭異的聲音一瞬消去,在劇烈的疼痛後,精神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爽意。
精神體被對方掌控着,任她搓扁揉圓,都沒有升起一絲的反抗。
更甚至,達利安的臉越來越紅,貼着姜尤掌心那片肌膚,都帶上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水,順着他凸起的喉結往下滑落。
棕色的眼瞳泛着水色,達利安壓抑着喉嚨裡要溢出的喘息,整個身子往前傾去,想要與姜尤更加的親密。
卻被椅子上的電子鎖阻礙,始終差了那麼一點的距離。
淨化室裡所發生的一切不會有人知道。
為了保護向導的隐私,淨化室沒有一個監控,且是絕對的靜音,隻有哨兵精神崩潰狂化後的自動報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