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煩死了……”喻瑪麗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然後才氣悶悶地啟動了車子。
期間經過一個岔路口時,喻瑪麗猶疑了兩秒,但一想到女人在她耳畔那呵氣如蘭的一句“帶我回家好不好”,猶疑頓時蕩然無存,油門一踩,她就徑直把人帶回了自己剛買下的公寓。
反正自己就是醫生。
“累死了。”終于連拖帶拽地把裝死的女人弄進了屋,喻瑪麗連鞋都懶得換,就坐在門口的地毯上,靠着門喘粗氣。
癱在她旁邊的女人依舊不安分,不斷地往她身上靠過來,“熱,好熱啊……”
喻瑪麗捋了一下頭發,推了推對方攀上來的身體,“别挨我,我也熱……”
話說到一半,她才發現女人不知何時把自己肩上的兩根吊帶拉扯了下來。
在電梯見到時,女人就穿了一條大紅色的紅吊帶長裙,帶着同款的紅絲絨長手套,肩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條灰白色的貂毛披風,剛上車的時候,披風就被她自己扒拉到了一邊。就算掃了披風,這紅吊帶長裙倒也穿得出去,頂多是在這深秋的天氣裡有那麼點不合時宜罷了。
可這長裙的吊帶要是掉了……
喻瑪麗看着女人從脖頸到胸,露出的大片雪白,眼睛眨了兩下,想迫使自己不要去看,眼睛卻像不聽使喚似的。
見鬼。
她有的,自己也有,有什麼好看的。
喻瑪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回過神來後,趕緊幫女人把肩帶又拉了上去。
她前手拉上去,女人後一秒又自己拉扯下來,哼哼唧唧地嚷嚷熱。
喻瑪麗咬咬牙,一狠心,又起身把女人拖進了浴室,一邊往自己的浴缸放水,一邊給女人灌水,然後用掰開女人的嘴,用棉簽不斷刺激女人的喉嚨,逼着她吐。
許是太難受了,女人一直掙紮,一點都不配合。
喻瑪麗被折騰地筋疲力盡,也沒了耐心,幹脆把女人拖進了浴缸,卻不想女人不知何時拉上了她的衣服,跌進浴缸時,順便把喻瑪麗也拉了下去。
狹小的浴缸肯定是裝不進并排躺的兩個人的,若是疊一疊,倒是恰好。
喻瑪麗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壓在了對方身上。女人發出一聲悶哼,喻瑪麗以為自己把人撞到了,想要起身,剛一動,女人就伸手勾住了她的腰。
單薄的襯衣浸了水,緊緊貼在了肌膚上,本就讓肌膚變得敏感脆弱起來,再有另一種不屬于自己的溫度靠近……喻瑪麗覺得自己這腰側都快要燒起來了。
喻瑪麗的心撲棱棱地跳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嘴裡跳了出來,她下意識地抿着嘴,呆呆地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濺了無數水珠的一張臉就像清晨帶露的玫瑰一樣,嬌豔欲滴地不得了。
“好看嗎?”女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喻瑪麗一時忘了要做何反應,呆呆道:“好看。”
反應過來,又偏過頭,“你不是說你暈了嗎?”
女人從她腰間抽回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又讓她看向自己,“我裝的。”
“……”喻瑪麗:“哦。”
兩人沉默了幾秒,喻瑪麗似乎才想起兩人此刻的處境,打開了女人的手,立馬從浴缸了出來,為了不讓氣氛尴尬,沒話找話道:“你知道你喝的酒有什麼問題?”
女人整個人都滑入到水下面,稍許,才坐起身來,風情萬種地捋了一把頭發上的水珠,“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會知道?”
女人笑了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喻瑪麗内心是拒絕的,但一看到女人臉上盛放的千嬌百媚,雙腳就不聽自己使喚,乖乖在浴缸邊緣蹲了下來,“你說。”
女人湊近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濕熱的唇瓣似有若無地從她耳垂上掃過,“那酒啊,是喝了就想和人睡覺的酒。”
“……”喻瑪麗渾身顫了一下,想要站起身來,低頭才發現女人的手不知何時又從伸手箍住了她,還一個勁兒地對着她發騷,耳畔不是狐媚的喘氣,就是狐媚的哼唧。
二十六年來連個心動人都沒遇到過的大齡單純白兔女哪裡受得了這個陣仗,渾身都酥成了軟骨頭,“那……那什麼,你要是實在難受,我就送你去醫……啊……”
不等她把話說完,女人箍着她雙肩的手就猛地收緊,然後用半抱半拖的姿勢又将她拖進了浴缸。
“你……你幹什麼?”
“還有比你更好的醫生嗎?”
這話一語雙關。
喻瑪麗一時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你……你知道我是醫生?”
“嗯?此刻,對我來說,你不就是我最好的醫生嗎?”說着,女人又抱着她轉了個身,不等喻瑪麗回過神來,兩人的位置就換了過來,然後喻瑪麗隻能呆呆地任由對方的薄唇一點點朝自己壓了過來……
“我們還……連名字都不知道……這樣也太……”
“黃月白。”女人的唇瓣從她的嘴角掃到胸前,牙齒和舌頭合作,挑開了她襯衣上的第一顆紐扣,“醫生,可以嗎?”
喻瑪麗泡在水裡,整個人就像蕩在海上的竹筏一樣,搖搖墜墜,又像飄在天上的一朵孤雲,飄飄忽忽,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喻……喻瑪麗。”
“喻瑪麗。”女人輕笑一聲,“嗯,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