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洗手間的門被人自外一腳踹開,重重往牆上一砸!
林燦讷讷回頭,就看到戚淵那張黑到能滴墨的臉。
“你們在幹嘛?!”
林燦自己都沒搞清楚狀況,隻得迷茫的眨了兩下眼睛,看看戚淵,又低頭看看那個自稱和他都是當鴨的同事。
“說話!”戚淵表情暴躁的仿佛抓奸在床的老公。
“我……”
“戚少……”不等林燦說話,那位“同事”便先開口了,“戚少您來的正好!林哥他……林哥他……”
話還沒說完,他就輕輕的哆嗦了兩下,仿佛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有人跟在戚淵後面一路追了過來,看到這幅場景,心裡都有了推測。
難怪戚少說話說的好好的忽然就變了臉色,跟家裡房子着火了一樣的往這邊找。
合着是養的小情兒在偷腥呢!
“淵哥,你這養的小情兒怎麼回事?臉是不錯,但做事不老實啊!”
“是啊,這才幾分鐘沒看牢啊,就跟别人好上了,一點都沒把你當回事。”
“這種留着也是糟心,淵哥你身邊要是缺人,我送個聽話的給你……”
“都給我閉嘴!”戚淵不耐的低吼一聲。
他聲音不大,但上一秒還叽叽喳喳着要送人的富二代們卻在第一時間都閉上了嘴。
戚淵緩緩走到林燦面前,将人上下掃了一遍後,擡手撚了撚他的耳垂。
林燦下意識皺眉,晃着腦袋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戚淵輕輕笑了一聲,這才分出眼神去看旁邊那個一臉驚魂未定的清秀男生,“你叫什麼名字?”
男生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我、我叫邊聞。”
“行,”戚淵了然,“邊聞是吧。”
“以後别再讓我在京市看到你。”
還以為自己能在戚淵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邊聞臉色一變,“為什麼??”
“明明是他!”
他手指着林燦,“明明是他動手騷擾我!為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戚淵看他的表情跟看智障一樣,“他都跟我在一塊了,還看得上你這個白斬雞?”
“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個子還矮,你哪來的自信他會對你下手?”
林燦一開始還忐忑得很,聽着聽着又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話不是先前戚淵在他面前形容冉陽的詞嗎?
怎麼這裡也用上了?
“戚少……”
出來當鴨,最重要的就是臉和身材,一下子兩個都被嘲諷了,邊聞的臉色變得跟調色闆一樣,斑斓缤紛。
偏偏戚淵還覺得不夠,問他:“你說說,跟我比,你哪裡有優勢?你有什麼優勢?”
“會裝可憐?還是會纏人?”
跑來看戲的富二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道奇了怪了。
這祖宗可從來沒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
以前誰招惹了他,他連眼神都懶得分出去,直接一個招手,叫手下人給收拾了。
現在這麼不依不饒,倒像是要當着某人的面,跟邊聞争個高低似的。
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被戚淵拉在身邊的小情兒。
林燦隐約覺得不對,卻沒想到這一層面,隻愣怔的看着邊聞,心想出來混還真要兩把刷子,這個變臉技術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戚淵把他的腦袋轉向自己這邊,自己轉過頭對恨不得直接遁走的某人喊。
“文褚,這是你的人,我不方便動,你看着辦吧。”
文褚縮了縮脖子,隻覺得兄弟幾個看自己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憐憫。
“淵哥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啊,淵哥您放心,我肯定給您一個交代。”文褚先是賠笑,然後惡狠狠瞪了邊聞一眼。
“走吧,你不是說餓了嗎?”戚淵對林燦說。
林燦點頭,跟在戚淵身後出了洗手間。
“文少……”邊聞可憐巴巴的看向文褚,眼淚說掉就掉。
文褚平時最喜歡邊聞這張我見猶憐的臉,把人放身邊養了兩個月都還疼愛得緊,但現在再看,他卻隻覺得一陣心煩。
“你也别找我求情,”他甩開邊聞想要纏上來的胳膊,寒聲道:“收拾收拾,趕快滾出京市,以後再讓我在京市見到你,保準你沒好果子吃。”
他丢下這話就跟着幾個哥們走了,邊走還邊說晦氣。
“自己就是個賣的,還敢去勾搭戚淵的人,戚淵是什麼人,連我都不敢得罪,他倒好,直接就想共用一個男人了。”
“哈哈哈,所以說這群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那點小心思我們看不透呢。”
“不過你别說,那個叫林燦的長得是真不錯,看完他再去看我身邊那幾個,沒得比。”
“閉嘴吧,那可是淵哥的人,你也不想在京市混了?”
*
回到包間,戚淵開始找林燦算賬。
“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他質問林燦。
林燦無奈,“沒勾搭,我就是去了洗手間,想着再過五分鐘再出來。”
戚淵也知道他有意回避那群公子哥,沒在細節上追問,隻問然後呢。
“然後他就進來了,問我……”
“?”戚淵看向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某人,“問你啥了,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