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樣的事情,兩人的立場突然之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如今已經不再是望月愛梨追逐凱撒不放,而是凱撒開始反過來24小時死盯着望月愛梨。
不過那個目光可稱不上友善,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盯着她看,這隻是下意識間的舉動罷了。
不,他還是有理由的——
其實直到現在,凱撒仍然沒有放棄過捕捉望月愛梨身上的破綻。
少年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鷹隼,時刻的在她的身上掃視着,試圖從她的一舉一動、一眸一笑中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漏洞......仿佛隻有這樣做,他才能夠在這一場充滿變量的較量中重新尋找到那份掌握感。
但很可惜,凱撒輸的一塌糊塗。
因為望月愛梨就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爛好人,表裡如一。
“喂,你難道對每個人都這樣嗎?”到了最後,凱撒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他粗暴的将望月愛梨壁咚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手緊緊的掐住了少女的下巴:“哈,真是有夠廉價的。”
凱撒至今都還清晰地記得他們三人在被選拔進入俱樂部第一天所遭受的目光。
那時候周圍的人冷淡、輕蔑,仿佛視他們為微不足道的存在。
但這樣的氛圍恰恰是凱撒最喜歡的,因為在這種環境中他會覺得無比自在,不必和他人有過多的交流也不必擔心哪個蠢貨會主動過來惹自己生氣。
他完全可以在這樣的氛圍裡獨善其身,按照自己的節奏和方式生活。
然而,望月愛梨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巨石,打破了原本的甯靜。
凱撒的聲音逐漸逼近,充滿着危險與不愉快的氣息:“我難道是什麼需要施舍的小貓小狗嗎?”
少女對任何人都能夠露出溫柔的微笑,同樣,她對任何人所遭遇的困難也願意伸出援手。
正因如此,凱撒眼睜睜的看着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多到已經阻礙了他的視線,讓他的心中很快就滋生出了一股控制不住的躁意。
“不,凱撒和他們不一樣,是我的同伴。”
望月愛梨隻是普普通通的做個NPC任務,萬萬沒想到這也會被拉過來問責。
對此,她的回答簡潔而真摯。
“我隻想與凱撒和内斯在一起踢球。”
凱撒與她對視着,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這隻還未完全馴化的野獸也就隻有在望月愛梨的面前會顯露的比較溫順,至少沒有想用惡意作為武器去強制改變。
良久之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嗤笑。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才不需要什麼夥伴。”
少年強壯的身體壓下,掐住下巴的同時扣住了她的手,那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将望月愛梨死死的囚.禁其中,讓她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
“不過既然你想要證明我的特殊之處,就拿出證據來給我看吧——”
他不屑的笑着,笑意之中帶有毫不遮掩的挑釁。
“親愛的共犯小姐。”
金色的頭發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輕輕搖晃,順着他動作的幅度而滑落。
幾縷發絲輕盈的落在鼻尖處,那細膩的觸感帶來的是一陣微微的癢意,即刻的下一秒,暴風雨般的洶湧潮水突然襲來,讓望月愛梨都不由得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她的聲音被堵在了喉嚨中,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凱撒......唔!?”
接吻,這無疑是人與人之間一種極為特殊的表達形式。
不,他這個或許都稱不上是接吻了,隻是粗暴的啃食。
凱撒從沒有上過學,也沒有受到過什麼像樣的教育,所以這些都隻是靠他自己一個人摸索出來的知識,但至于運用的怎麼樣、正确用法?
呵,鬼知道呢,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這樣想着的凱撒吻的更加用力了,他的吻就如同他的球風一般,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感情宣洩。
以至于中途一個漫不經心的擡眼,就将在門縫處偷看的内斯給吓到了,讓他在震驚和尴尬之中落荒而逃。
但是這樣的小插曲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凱撒的興緻,倒不如說還更加的興奮了,這也正印證了他的想法——特殊的關系證明确實足以驅散少女周圍的人。
然而,就在他才在心裡為自己的發現沾沾自喜,臉上帶着些許得逞般的得意時,全然沒有想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女突然就進行了反擊。
望月愛梨開始揚起頭,主動繼續下去了這個吻。
随後很快,這個吻便一改之前的節奏變得柔和了不少,雖然缺乏攻擊性,但卻足以瓦解凱撒剛才構建起來的一切,以至于到最後,少年反而是被吻的迷迷糊糊的那個,氣息慌亂且濕潤。
望月愛梨發表了吻後感,特别直白:“凱撒的吻技很差勁呢。”
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