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皺皺眉頭,忽然想到一件事,上下打量陳彩頁,挑眉道:“你不會又看詭片了吧。”
上次陳彩頁看詭片,吓得她好幾天都神經衰弱。有人大聲一點,都吓得一激靈一激靈的那種。
身為同桌的顧君,深受其害。
“怎麼可能?”陳彩頁立刻反駁,“我就看過那一次。而且這次,跟上次完全不一樣好麼。”
顧君擺出聆聽的姿勢。
陳彩頁開始回憶方才發生的事情:“這不夏天了麼,我想着跑跑步減減肥。”
“我跑上橋時,有點累,就靠着橋欄休息會兒。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河邊坐着個人。”
陳彩頁越說臉色越難看,死死抱住懷裡額抱枕,仿佛這樣能汲取力量。
“他坐在岸邊挽着褲腿泡腳,我當時好奇,就多看了他兩眼。”
“那人擡頭看向我,對我微微一笑。我……”陳彩頁咬了咬嘴唇,聲音變得幾不可聞,“我,我也對他笑了下。他,他問我,要不要下去跟他一起泡腳……”
顧君按了按額頭,“你不會答應了吧?”
陳彩頁梗着脖子道:“我,我,我那個時候是被詭給迷惑了!”
“那個詭是個男詭?長得很好看?”顧君突然道。
陳彩頁張張嘴,卡殼了。
過了足足五秒,陳彩頁垂下頭,摟住自己的膝蓋,眼神飄忽,“是有那麼點好看……”
随後她提高聲量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是人,是詭啊!”
陳彩頁說到這裡猛地頓住,眨眨眼,試探着問道:“你,沒有看到?”
顧君先是搖搖頭,随後問了一個問題:“你看到的那個詭,長什麼樣子?”
陳彩頁咬了下嘴唇,小聲道:“很像許嘉木。”
許嘉木,一位據說唱跳俱佳的當紅偶像。
之所以是據說,因為顧君知道的有關此人的所有信息,都是從陳彩頁口中得知的。
當然,這些消息不是陳彩頁親口說給顧君聽的。
是陳彩頁和班裡女生談論的時候,傳到顧君耳朵裡的。
據陳彩頁說,她是許嘉木的樹苗姐姐。
顧君随口安撫,“可能是你學習壓力太大,産生了幻覺。”
“我壓力大?”陳彩頁自己都懵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壓力大。
“我沒有覺得我有什麼壓力啊。”
顧君換了個理由,“或許是因為你對許嘉木思念成疾。”
“你胡說什麼!”陳彩頁紅着臉反駁什麼,“我可是許嘉木的媽媽粉!許嘉木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對許嘉木……對許嘉木有那種欲望呢。”
顧君:“……”
方才不還說是許嘉木的樹苗姐姐麼?
這才多久就升了輩分了。
顧君看着那張羞紅了的臉,想說什麼,卻又覺得沒必要。
“那我就不知道了。”
顧君看了眼時間,站起身,“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陳彩頁立刻站起身,伸手去抓顧君的手,“顧君,我爸媽有事出門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你陪陪我。”
陳彩頁的聲音可憐巴巴的。
顧君擡手躲過,趁着陳彩頁不注意,伸手在陳彩頁身體的某處拍了拍。
陳彩頁頓時感覺腦袋暈的乎的,想睡覺,“我……”
還沒等把話說完,陳彩頁就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顧君轉身要走,眼角餘光掃到陳彩頁,腳步頓住。
她轉過身來,盯着陳彩頁頭頂上的黑煙。
在顧君的視線下,黑煙由濃轉淡。
顧君的掌上氣血翻湧,不等黑煙消失,一把攥了過去。
黑煙猛地恢複成原本的顔色,掙紮扭動。
空氣中傳來輕微的炸裂聲。
黑煙如同被火烤的冰塊一樣,“滋啦滋啦”快速蒸發。
最後一絲黑煙消失後,顧君收回手。
“嗯~”陳彩頁翻個身,睡得更舒服了。
顧君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顧君出現在橋上。
她站在橋陳彩頁站過的地方,垂眸朝橋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