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嗎?
堯歌已經不敢去看喪屍是何醜陋的面孔。
那麼大一群的喪屍,隻要有一個撲倒了她,她就沒有活路了。
“咦?不是那些個礙事的家夥們,我說他們怎麼可能會主動攻擊我。”
聽到說話聲,堯歌心中一喜。
是人!
她擡頭仔細看向來人,那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他的下巴有些方,五官較為深刻,看起來有些兇神惡煞。他臉上的皮膚有些黑,顯的雙眼格外精亮。此時對方那雙精神抖擻的雙眼正緊緊的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堯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好像回過神。
“主人,你來看看!這裡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你要找的是她嗎?”黑臉方下巴的男人讓開身,一位不矮于他的清瘦男人出現在門口。
“宿主請注意哦,這個任務世界的主角出現,他将拯救這個瀕臨滅絕的世界,是最有利的契約者人選。在他的身邊你絕對安全,現在宿主請不要大意的抱上他的大腿,優先捕捉他吧。”
堯歌驚疑不定。她胡亂抹了抹臉上剛才不知道是摔的太痛還是被吓出來的淚水,目光轉向最後進來的清瘦男人。
依照眼下的情形,她一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在這裡存活,如果要離開這裡,勢必是要請求眼前這兩個男人。系統不也說跟着這兩人會很安全嘛。
隻要不被那群喪屍追的像孫子一樣,時刻擔心自己的安危性命,她就是跪着求他們都可以。堯歌轉眸間正好對上安賓白那雙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此時這雙黑眸正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安賓白緊抿着唇,棱角分明的輪廓散發着冷漠疏離的表情。
堯歌看到他後,莫名全身一抖,剛剛想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方下巴男人的雙眼在堯歌身上幾乎快移不開了,可是他見安賓白半天沒說話,便将不解的目光看向他。“主人?”
“回去了!”安賓白眼中閃過淡淡的失望,帶出一種說不出的陰戾之色。
“啊?主人,你要找的不是她嗎?可是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她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我們就這樣丢下她?……”方下巴男人後面的話聲音太小,堯歌沒有聽到他又說了什麼。
安賓白轉身之際掃到堯歌手腕上的圓環,頓時轉身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冰冷的雙眼閃過困惑不解,終于擡眼仔細去打量坐在地上的堯歌。
堯歌穿着一身白色沒有任何點綴的露肩長裙,栗色的頭發閃爍着熠熠光澤。那雙看似無辜的雙眼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狡猾堅韌,鼻梁挺直,帶着好看的弧度,緊抿的唇像是沾滿露珠的花瓣,芬芳誘人……
安賓白的視線最後對上她水潤的雙眸,他的劍眉漸漸緊鎖起來,冷硬的面容有些微微的緊繃,周身的氣息有些躁動不安,仿佛随時都有暴發的可能。
方天磊被吓了一跳,他在安賓白身邊十幾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安賓白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畢竟在方天磊的記憶中,安賓白的思維謹嚴、條理缜密、冷靜多疑。一直以來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是一個很難讓人猜透,又不能招惹的男人。
從他十年前默默無聞引發末世。辶後若無其事的潛行在一堆幸存者之中,數年不露馬腳,低調的等待暴發的時機。直至三年前數個強大具有威望的基地瞬時間全毀在他的手中,數不清的幸存者和喪屍在他的面前消失無蹤。
這個可怕的男人,就像一條響尾蛇。當它不需要食物時,完全可以安靜似透明,可當它需要食物的時候背刺獵殺,絕對是快、狠、準。
安賓白可以說非常擅長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很會克制自己的情緒,方天磊認為他不應該會像現在這樣失控,他應該是不管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是冷靜理智的。
别說方天磊吓的躲到一邊,不敢相信,又不敢靠近安賓白。
直面安賓白的堯歌更不好受。那種被人攥緊心髒,如魚兒離了水,隻能拼命張嘴,卻一口氣都呼不出來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堯歌想安賓白大概是想弄死她。
“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安賓白身上的壓迫感太強,堯歌前面幾次張嘴都覺得自己發不出聲音,這會兒聽到安賓白幾乎從齒縫擠出來的聲音,隻感覺身上的壓力更重了一些。
堯歌想了想,雖然她很想借此套關系,可是安賓白那個樣子顯然不會喜歡她說謊欺騙他,再說安賓白也不像是那麼好欺騙的人。
堯歌對他有些忌憚。
“我們見過嗎?”堯歌答非所問,将問題又丢給了安賓白,自己卻被自己的聲音驚的想捂住嘴。
這不是她的聲音?
這麼酥爽嬌作的聲音,一張口就像是在撒嬌勾引着人。
實在太甜膩了!
堯歌的臉黑的如鍋底一般。
這會兒安賓白的狀态似乎恢複了些平靜,聽到她的聲音并沒有任何反應。
方天磊心中雖然對堯歌的聲音生出微微的癢意,可察覺到自己主人的異樣後,就收斂了對堯歌生起的漣漪心思,這會兒表情更是再正常不過。
兩個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沒有任何特别的反應!?
堯歌暗暗松了一口氣,估計是她正直的面孔挽救了她的柔媚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