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歌怒視着安九曜。他嗯什麼嗯,鬼才信他啊,别故意給她招黑,沒看到林青瑤和娃娃臉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善嘛。
她這副皮囊不會是沒把主角勾搭住,反而讓反派産生了興趣吧?
“好,我同意你的建議。”林青瑤涼涼的眼神掃過堯歌,轉身就走了出去。
她倒是要看看一個替代品,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晚間堯歌被冷豔美人安排到另外一間單人間獨自休息。
堯歌吃力的撐着傷的不輕的腰,坐在重新安排的簡陋房間裡,将手術刀放在手邊好拿的位置,心中開始默默問着系統她所遇到的人都有什麼經曆。
畢竟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心中有了譜,做起事來才不會慌啊。否則她總是被恐懼和不安的情緒糾|纏遲早會瘋。
堯歌在心裡喚了半天,也戳了手腕中的系統半天,它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堯歌想掀桌了,系統一點有用的信息都不讓她知道,難道要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
她在心中罵了系統很久,系統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很能沉住氣。這可一點也不像動不動就威脅她的小氣系統的作為。
按照正常情況,系統需要她來達到某種目的,怎麼着也應該要出來解釋一下。就算不解釋也應該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啊。
然而這個系統除了要她養成一個契約者,交代了一個沒有節操的支線任務,時不時的威脅她,就沒有讓她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堯歌歎息一聲,現在還是先在這個世界保住小命吧。
堯歌的系統正處于休眠中恢複損耗,根本不知道堯歌在向它詢問有用的信息。本來它不需要休眠,可是它是一個殘缺不全的系統,為了把堯歌從另一個平行空間帶到現在所在的空間,它耗費了大量的能源。所以它必須要依靠深度休眠,恢複維持自身的基本運行。
半夜的時候堯歌翻來覆去睡不着。
身子低下的木闆太硬,身上蓋着的床單有股很重的異味,再加上這個世界讓她充滿了危機感,她能睡着才怪。
周圍安靜的讓堯歌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安賓白似乎說過她的心跳聲很吵,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些吵,她都被吵的睡不着了。
突然,有陣輕的不能再輕的風從堯歌臉上吹過。堯歌心中一跳繼續裝睡,手卻不自覺摸上白天從安九曜那間冶療室拿來的手術刀握在手中。
白天堯歌進入基地時,很多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對。後來的冷豔美女對她态度也格外不好。連相互認識一下都免了,就可以看出她有多讨厭她。
這些讓堯歌更加警惕起來。她總覺得冷豔美女對她有些不懷好意。
這會兒堯歌感覺身下的床闆一沉,一隻冰冷的手輕碰到她的臉旁?她有些緊張,也不知道占她便宜的人,是怎麼移動她抵在門後的東西,而沒發出什麼聲響?
要不是她沒睡着,根本就察覺不到屋子裡進了人。
那人依然還在她臉上摸來摸去?感覺像是在描繪着她的容貌。
堯歌握刀的手越來越緊,待對方的手慢慢下滑,堯歌終于忍不住發作。
手術刀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寒芒,卻被生生止在半空中。
“你要自殺嗎?”堯歌握在手中的刀被輕輕抽出。
“我要殺你。”
“這個小東西又能傷到誰。”溫柔的聲音帶着不屑的語氣。
堯歌氣的不輕,早知道她去找個菜刀放身邊。
周圍太黑,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可是對方的聲音堯歌還是能分辨的出。“安九曜?”
在一片漆黑的黑暗中,安九曜的視線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擡眸掃了眼被他握在手中的細腕。那類似圓環的銀镯子正挨着他的手傳來一陣冰涼感……
這男人大半夜的偷偷跑到她睡的屋子裡是想幹啥啊?
堯歌有些欲哭無淚,白天安九曜嚴肅着臉給她冶傷打針時,别提有多正經,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如果忽略幫她理頭發的行為……
也不知道他把她偷來防身的刀藏在哪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等會萬一他真的要圖謀不軌,說不定還是能有些用場的。
“不是說想睡我嗎?所以我就來了。”聲音認真,好像要真的這麼幹。
這個反派終于暴露了他的本質嗎?
他現在要來真的嗎?
“你别動,我的腰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