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賓白鎖住正咬着他鎖骨的堯歌。道:“想吃我嗎?”
堯歌的表情呆呆的,隻有那雙眼含着水霧,好像在控訴着他限制了她的自由。
延着她臉頰到白皙透紅的脖頸,安賓白擡手按在了她大動脈的地方。
似乎是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堯歌瞬時恢複清明。
感覺到滿嘴的腥味,擡眼看到安賓白滿是血污的鎖骨,堯歌的臉頓時就白了,剛才她做的事也在腦海回轉。
“我……我不是故意的…”堯歌很慌亂,有種她已經變成喪屍,她就要被系統抹殺的可怕念頭。
系統:“宿主,你現在很危險,随時都有可能會失去意識不會再清醒。如果你現在不能保持冷靜,會更加危險哦。”
她當然也感覺自己現在很危險,那股從心底深處湧起的饑渴吞噬她的理智。還好她又清醒了過來……
系統:“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
安賓白從堯歌的身後摟緊了她。“怎麼總是在喜歡發呆?”
他剛剛才被堯歌狠狠咬了一口,鎖骨還殘留着血迹,但他卻一點都沒有惱怒的意思。
“我咬傷了你,你不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安賓白的語氣一頓,堯歌的身子跟着一顫,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安賓白的身上。
“把你咬出來的東西舔幹淨,我也許就不會生氣了。”
堯歌緊緊盯着安賓白半天,确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便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可是安賓白卻将他手中翻看的差不多的日記本丢在一邊,攬着堯歌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不說,還将她摟的更緊了。
此刻她的唇正對着她剛才咬傷安賓白的位置。
“我還是去拿藥箱,來幫你處理傷口。”堯歌捏着手,後面的話幾不可聞。
雖說她現在事事都順着安賓白,但不代表她沒有底限,任由安賓白任性。
安賓白的眼睛都暗了下來,并沒有因為堯歌違背他的意願惱怒。“你剛才是想吃我嗎?”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我也不想,可是我那個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希望她這樣說能讓暴風雨轉變成輕描淡寫的小雨。
“我在問你剛才是不是想要吃下我?”安賓白平靜緩和的語氣開始有了微微的冷意,但他的身體卻給了堯歌另外一種訊息。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出現過一次。
“怎麼辦呢?被你撕咬着,我的身體都興奮了起來,現在更加想要用兇猛的方式來回敬你呢。”安賓白擡手撫弄了一下堯歌的鎖骨。
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言語都讓堯歌大驚失色。剛才還努力故作平靜的神色,也在感覺到後腰頂着的東西,頓時就欲哭無淚。
“我想要你。”
“不可以!”反駁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哦!為什麼呢?你願意舔我了嗎?”
堯歌想罵娘,當她是狗嗎?
“安賓白。”堯歌抱起安賓白的手指,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
幾乎是一瞬間,令人震顫的麻癢感傳遍安賓白的全身。他想把堯歌撲倒,可是身體深處的抗拒讓他抑制住了這種念頭。
自從發現隻要堯歌在身邊,每天醒過來的空白,不再令他覺得的煩躁,他總舍不得堯歌離開他的視線。
隻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想要再親近她一些,身體的排除幾乎讓他覺得下一刻他就會消失?會無聲無息的死去?仿佛有個人在不斷警告他,這個女孩不屬于他?她是他不能染指的存在。
可是他安賓白是連生不如死都不畏懼的人,是什麼東西也沒有擁有過的人,他會懼怕這些無形的東西嗎?
如果曾經不曾擁有,不曾感受現在幾乎要埋沒他的情緒,他或許可以不在乎。
隻不過現在他就是死了,也要拉着眼前這個女孩,同他一起奔赴地獄。
堯歌驚疑不定。發生了什麼?安賓白臉色怎麼越來越扭曲,模樣也是越來越恐怖。
“安賓白,至少……至少你給我一些時間來适應。讓我心甘情願……”堯歌仰頭,雙眼隐約可見朦胧的淚意。
就算她想要反抗,又有什麼用,她的命運根本就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安賓白眯着眼看着灼傷已經恢複,面容幾乎完美的堯歌,她眼中的害怕、抗拒讓他感到煩躁,讓他感到胸中刺痛。他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按下眼底瘋狂的渴望,松開摟着她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堯歌深怕他反悔,幾乎是落荒面逃。
索性安賓白沒有阻止她,也沒喊住她,更沒追上來……
堯歌把自己關進另一間屋子,靠着身後的門闆滑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