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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山村是隸屬爪城最大的一個村落,裡面大部分生活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食肉類猛獸,草食動物如同跳羚梅花鹿駝鹿牛羚野兔等生活在同屬璞山山脈的另一個中小型村落,他們主要以種植新鮮蔬果為生,那個村落挪了好幾次地盤,由于都是草食類動物,大部分性格溫順,被其他村子趕到璞山村周圍住下,是作為緩沖帶的存在。
當然,這并不意味這璞山村裡沒有食草動物居民生活,比如雲初之前見過的馴鹿、黑麂也在璞山村地界擁有一塊領地。
璞山村村長是一隻精神矍铄、充滿幹勁的黑犀牛,他不像同族那般暴躁,脾氣甚至稱得上溫和,就算有調皮的幼崽爬到他的頭頂蹦跳也不會生氣。畢竟要管理村中大大小小的事,還得防止村裡的小年輕們到處挑釁幹架圈地盤,村長的脾氣不好也不行。
然而,此刻的黑犀牛村長面容嚴肅,認真聽着前來的村民們的抱怨。
胡狼夫婦喋喋不休道:“村長,那隻自然人竟然把我們夫妻辛辛苦苦挖的通風口都給毀了,裡面全是煙氣,我們甚至還能聞到一股尿騷味。”雖然他們沒有說的是,那股尿騷味聞上去很像村裡那隻脾氣極差、又霸道又惡劣的白虎留下的。
胡狼兩夫婦繼續抱怨:“要不是看他是一個自然人,我們夫妻都想沖上去教訓他了。”
胡狼夫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一件小事也能翻來覆去地說上三天三夜,饒是好脾氣的村長也被說的頭大耳朵生繭,幹脆假裝沒聽到,享受着背上牛瓊鳥的服務。
在聽到胡狼夫婦最終自然人三個關鍵字的時候,欲/求/不/滿、昨晚上被老婆拒絕的雄性馴鹿也連忙湊上來,“昨天我跟小白□□的時候,那隻自然人竟然直勾勾地看着我們,還盯着小白的屁股看,真是太不要臉了!咱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村長斜睨了他一眼,道:“大角,我都說了多少次,咱們是文明有道德、接受過文化熏陶的進化種,别總學那些原始種幕天席地地打/野/戰!去年的□□季也是因為你倆打/野/戰惹出來的事!”
雄性馴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地挺起胸膛,道:“我這不是想讓其他雄鹿看看我的持/久/力嗎?别以為我不知道,隔壁村的黑毛在私底下偷偷編排我,哼哼,我就要讓他們看看,馴鹿中還有誰比得上我......哎喲!”
雄性馴鹿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馴鹿一蹄子呼上去,頓時抱頭鼠竄啪嗒啪嗒地跑走了。
村長無語,他看着留下來的有一搓鹿角是白色的馴鹿,道:“小白,你也别跟你家那隻胡鬧了。”
叫小白的雄性馴鹿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然後兇狠地盯着賤兮兮跑回來的伴侶,身後擁有漂亮皮毛、新搬來的小母鹿冷漠地看着這對狗雄雄,虧她還以為這兩隻□□季打架是因為自己呢,合着是争上下位。
邊上聽了一耳朵的雌性棕熊抱着自己的小幼崽,道:“咱們爪城怎麼會出現自然人?他們人類的居住地不是離咱們很遠嗎?”雖然他們進化種動物和自然人相處得不錯,但是大家顯然更喜歡跟同類在一起生活。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自然人嫌棄進化種動物野性未褪、粗俗不講衛生,進化種動物嫌棄自然人身嬌體弱、破事多。
所以在劃分地盤的時候,大家都隔得遠遠的,互不打擾。
村長搖搖頭,道:“我準備聯系異了解情況,他在森林巡邏應該能發現這隻自然人。”
棕熊媽媽懷裡的小棕熊舉起爪爪,道:“我見過!我見過!他還給了我們烤魚吃!”
棕熊媽媽低頭看着自己懷裡毛茸茸一團的小熊崽,眼睛微眯,“你們昨天不應該在學校上課嗎?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熊崽高高舉起的爪子一僵,瞅見棕熊媽媽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兇狠的表情,嗷嗚一聲,想要逃跑。下一秒卻被熊媽倒挂舉起,狠狠扇屁股。
蹲在父母身邊的雲豹崽還有羊崽望着小夥伴的慘狀屁股發涼,悄咪咪地挪動着小身子,下一秒卻對上父母狐疑的目光。
村長聽着小幼崽被打得嗷嗷叫的聲音,趕緊和稀泥,“孩子不能這麼打,咱們得跟他們講道理!小棕媽媽,你快放下那個掃帚!”
然而,氣血上頭的熊媽豹媽羊媽隻把村長的話當耳旁風,該打繼續打。
村長歎了一口氣,看着被打得哭天喊地的小幼崽們心疼壞了,數數糖罐的存貨,打算一會偷偷給幼崽們塞些。
雞飛狗跳之時,村裡的巡邏隊長大白虎出現,慵懶地躍過一哥橫空飛來的大木棒,蹲在村長面前,舔舔爪子,道:“叫我幹嘛?”
黑犀牛村長道:“我想問問你那隻新出現在咱們村領地附近的自然人,你知道他現在的位置嗎?我已經上報給城裡的警署了。”
大白虎随意道:“就在我巡邏暫時住的木屋附近。”
“那你把他帶進村裡,别讓他瞎晃悠了,森林裡還有很多野蠻的原始種,自然人身體那麼弱,萬一遇上了就危險了,而且現在都是交/配季,要是遇到個脾氣暴躁的村人就遭了。”
在雲初剛捉到兩條巴掌大的小魚,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龐然大物從頭頂樹枝一躍而下,雲初驚魂未定地看着這隻不走尋常路的大白虎,手上一松,沒握緊的小魚找準機會蹦啊蹦,重新落進溪水中。
雲初:“!”他的魚!
下一秒,視線颠倒,整個身軀被一條大尾巴輕而易舉地擡起,然後雲初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虎背上。
白虎:“抓牢,别掉下去,我帶你進村。”
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