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佘峋皮糙肉厚的,餘藻那力道跟隻貓崽子似的,咬沒咬破,反倒被迫吞了口皮膚天然的淡淡的澀味,他的喉結上隻留下了一小塊帶着水漬的牙印,淺粉色的。
咬過之後,餘藻恢複了點理智,可當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被迫做了什麼的時候,他還是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漂亮的眼裡都是兇光。
他這嘴不能要了,要去漱口才行。
“你咬我。”佘峋冷淡地質問,他盯着餘藻,白的像雪的睫毛攝人心魄。
“對,我就咬你。怎麼樣?”咬都咬了,餘藻無所謂地甩了甩手,仰頭盯着佘峋。
“那,我也咬你。”佘峋道。
餘藻的啃咬像是觸到了佘峋行動的開關。
他拽住餘藻的衣領,俯下高大又健碩的身子,像隻狗一樣,也對着餘藻的喉結來了一口。餘藻的喉結并不明顯,可佘峋就是精準地叼住了它,重重地咬了下去,力道大到咬出了血來。
佘峋的舌頭很長,舌頭正中間還打了顆銀色的舌釘。冰冷的舌釘和炙熱的舌頭交替碰着被撕咬出來的傷口,疼地餘藻小聲嗚咽。可他根本推不開佘峋,隻能忍受着佘峋像狗似的撕咬。
該死的,怎麼會有舌釘。
佘峋個死悶騷。
餘藻被堅硬冰冷的舌釘燙到渾身打了個激靈,手也不甘示弱地撓向他的脖頸,試圖抓開他。
佘峋不受限制地咬完了,起了身,盯着餘藻的喉結,眨了眨晶瑩的睫毛,舒出一口氣,終于勾出一片淺淡的愉悅弧度。
餘藻大口喘着氣,眼眶裡蓄着的淚滿了,又開始向下滑落,他的喉嚨火辣辣地疼。
氣死了,氣死了。
佘峋肯定是狗,一隻又醜又癫,喜歡亂啃的死野狗。
他氣極了,伸出手想要甩佘峋一巴掌。
可誰知道,佘峋飛速截住了他的手,拉近距離,又死死地盯着被處理好的燎泡處。
餘藻清楚地看見了那顆映着他牙印的喉結重重地滾動了一下。
佘峋的情緒起伏了。
他很喜歡。
“傷口漂亮。”佘峋銀眸閃爍,盯了眼被處理好的傷口,然後舔了上去。
冰冷的舌釘和濕熱的舌尖滑過傷口,疼地餘藻結結實實用另一隻手給了佘峋一個悶巴掌。
這回,巴掌正正好,打在佘峋的側臉上。
但佘峋跟沒事人一樣,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人扇了巴掌,他舔地更用力了,用力到想要把那粒喉結生吞活剝,吞進腹中。
餘藻覺得身上又疼又黏,開始伸出沒被束縛住的腳,猛踹佘峋,卻一下都沒踹中。
不知過了多久,佘峋松開了餘藻,但下一秒他又擒住餘藻的脖頸,伸出手指摩挲着那顆被自己咬出血的喉結,緊接着慢慢下移,移到了脖側的骨頭。
骨頭,硬邦邦又漂亮的骨頭,外面包裹着勻稱飽滿又白皙的皮和肉。隻要狠狠地咬上去,就能很好緩解發癢的牙根,咬出來的傷口也讓人看上去心情愉悅。
吉他彈不好,這身皮肉好香。
為什麼以前沒發現。
佘峋低下頭,遵循本心,遵循欲望,突然出聲,道:“你不會退隊,隻要....”
“隻要什麼?”餘藻問道。
佘峋意有所指地摸了摸餘藻被自己又舔又咬的喉結,用冰冷的舌釘頂了頂發癢的牙根,淡聲道:“留着,久一點。”
冰冷的觸感像一條盤旋吐信的斑斓毒蛇,刺人又危險。
餘藻又不是受虐狂,他怕疼又愛美,讨厭自己的身上留傷口,自然而然也讨厭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的人。
所以,他現在讨厭佘峋,也讨厭林焱。那麼對待讨厭的人,自然就不可能迎合他的喜好,對他百依百順。
“可是,怎麼辦,佘峋,我比來比去,發現自己好像更愛林焱,而且我覺得他會幫我,你好像晚了一步哎。”餘藻将頭一扭,狀似苦惱地皺了皺眉,嘴角卻翹地很高。
“還有,佘峋,你是就這樣..愛上我了嗎?”他又仰起頭,看向佘峋,眼眸裡攢了一片漂亮的星光,酒窩浮現,又伸手勾了勾佘峋的衣領,低聲道,“好膚淺哦。”
膚淺自大,愚蠢自戀,牙尖嘴利。
他應該演的還算不錯吧。
餘藻靠近佘峋,挑釁似的将喉間被咬出的紅腫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佘峋的喘息中,惡劣道:“你的癖好好奇怪,也恰恰好符合你清高又窮酸的本性。”
“真惡心。”餘藻振聲有詞地吐出三個字,喉間的紅腫随着聲帶的震動輕輕顫動,楚楚可憐地綻放着異樣的美。
和他眼中生動又淩冽的亮光一點也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