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報酬?”餘藻愣在了當場,手中剩下的稿子被攥地嘎吱作響,“你管這叫報酬?”
佘峋跟狗似的,逮着點肉就咬,他的舌頭被咬地生疼,舌尖隐約腫了一點起來。
而且,還沒有人這麼伸舌頭、這麼親過他。
餘藻很生氣,氣到有點眼睛有點癢。
所以說,他為什麼最讨厭腦回路清奇、邏輯錯亂、行事不按章程的蛇精病了。
“等價交換,不公平?”佘峋眨了眨眼,高大背脊上下起伏,明顯意猶未盡,“你想退隊,我幫你。你不想退隊,我也幫你。”
餘藻被這一通理直氣壯的言語氣到發噎:“佘峋,你想都别想了,除非我腦子有泡。什麼等價交換?”
“還差一次。”佘峋恍如聽不見餘藻的話,他點了點桌上的稿子,銀灰的瞳裡倒映着餘藻的身影。
佘峋又拉近辦公椅,他按住餘藻的後腦勺,又撬開他的嘴唇,精準地捉住敏感的舌尖,又連撮帶咬地吮吸起來。
這次的持續時間比上回長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差的這一次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餘藻反應過來後,連踢帶踹卻怎麼也踹不開那絲毫不知疼痛的佘峋,整間會議室白紙飄舞,其中一張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砸到了佘峋的臉上,留下了道細小的血痕。
直到佘峋主動停止,兩人的唇才終于分了開來。
餘藻猛地推開佘峋,“啵——”的一聲,瞬間自兩人的唇畔拉出了條細長的銀絲,他大喘着氣,嘴唇殷紅,打着卷的頭發都亂地毫無章法,連衣領深處的脖子都泛着紅。
他圓翹的眼瞪大,眼裡細碎的光刺向佘峋,憤怒卻很漂亮,胸口上下起伏着,像一隻被亂順毛的冷臉小貓。
可佘峋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這張臉上,完完全全偏了,他在意的不是漂亮,而更像是餘藻的不同部位“好不好吃”、“好不好咬”而已。
餘藻的理智勉勉強強從盛怒中拉回來了點,他看着佘峋的表情像抓住了點什麼似的,輕輕地露出了一小截舌頭。
暴露在光亮處的舌尖打着顫,前端的尖尖紅腫淫、靡,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舌尖好像更腫了,更疼了。
果然,佘峋雪色的睫毛劃出愉悅的弧度,又有些蠢蠢欲動。但卻很有契約精神地抑制住了自己的行為,隻是冷冷地看了眼它,就收回了視線。
佘峋親他的時候,分明絲毫情欲都沒有,餘藻這時候明白了,他享受的并不是自己因為他而痛苦的表情,他的興奮、他的情緒點全都點在了撕咬過程中舌尖本身的觸感。
好神金。
餘藻又皺着眉頭狠狠地給佘峋來了一腳。
美其名曰,鞏固人設。
這可不行,把他當作什麼破咬咬樂。要讓他對自己這個人産生興趣、為自己有情緒牽動才行,不然,這不是上趕着給他咬,然後全都白咬了嗎?
餘藻推翻了部分對佘峋心思的猜測,看來他原先放骨頭釣大狗的計劃出了點纰漏,要重新調整調整方式才行,他還要好好利用佘峋來刺激刺激嘴硬的直男呢。
餘藻腦袋靈光,大體的計劃在腦中過了一遍。
他開了口:“佘峋,這不公平。按你的說法,我勉強能接受你之前那肮髒下流的行為。但是,按你說的,退隊算一次、不退隊算一次、這回綜藝又算一次,你幫了我三次,同樣的,你咬了我的喉結=一次、舌頭兩次。可你覺得這三次事情的重要程度能劃上等号嗎?還有,你口口聲聲說要公平,這幾次親我、咬我分明都是你強迫我的,你這樣能算是遵循契約雙方都自願的原則嗎?”
“而且,這回綜藝還沒開始,你提前就收報酬,還是最高的報酬,恐怕不太好吧?”餘藻又輕輕碾過佘峋的運動鞋,靠近他,低聲道,“所以說,野狗就是野狗,再怎麼樣都沒有一點規則,髒死了。”
佘峋仍由餘藻踩他,一點不生氣,他垂下眼睛,評估着餘藻的這番話。
“你一點也比不上林焱。”餘藻又趁機用手指戳了戳佘峋的胸膛,高高仰起頭,潛移默化地為自己的人設以及後續的攻略計劃添了一把未燃的小火苗。
“我不和林焱比,我不會喜歡你。”佘峋攥住餘藻的手指,語氣冷漠又平靜,“公平,你說你的要求。”
“好呀,不喜歡我最好了。”餘藻抽出自己的手指,笑了笑,“至于公平,我覺得我們還是白紙黑字地寫清楚,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和你喜歡的程度做一份置換标準比較好。”
“其他的,我沒試過。”佘峋眼神下移,又瞥過餘藻的耳垂、鎖骨、手部、胸膛,還有依舊踩在自己腿上的腳。
“那也不可能全都讓你試一遍,我可不吃這個虧。”餘藻裝作驚訝的樣子,濃密的睫毛輕眨,收回了踩在佘峋的腳,“不如這樣,趁這次綜藝的時候一個一個試過去?剛好綜藝的時間是兩天,一天兩次,你試一試其他地方。”
“當然,前提是你要好好演,尤其是要在林焱面前好好演。你能接受嗎?畢竟你咬的人真的很疼。”餘藻站了起來,碰了碰佘峋臉側那條被劃出來的細小血痕,問道。
“好。”佘峋沒多猶豫,接受了餘藻的提案。
“那勉強,合作愉快。”餘藻笑了笑,推開會議室的門,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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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佘峋這檔子事後,餘藻照例掏出手機給秦兆川分享了自己積極向上的陽光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