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那貨,那貨立馬就出現了。
這幾天的行程都在距離調查局20公裡開外的地方,沒想到還能遇到那貨。
他可不覺得塔慕斯會好心出來找他,大半夜的肯定是幹啥見不得光的壞事。
厄眠想起什麼,去衛生間沖了把臉減輕醉意。
*
依靠昂貴的S級修複液,耶伯恩的身體狀态在短短四五天内恢複正常。
當厄眠與一身黑的塔慕斯在耶伯恩住處附近看到對方時,都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手腕的終端輕微震動,厄眠将亮度調節到最低,瞥了眼信息。
塔慕斯:附近50米内的監控都已處理,指紋、毛發、體-液這些東西盡量别留下,30分鐘内離開。
厄眠冷冷回複兩個字:别管。
他根據精神波動找到耶伯恩的卧室時,耶伯恩已經被削掉了一雙腿,不斷流淌出血液的下.身緊貼地面,雙手被死死壓在鑲嵌了金邊的沉重衣櫃下,口中塞着一條毛巾,瞳仁中布滿驚恐與痛苦。
柔軟名貴的絲綢床單之上整齊地擺放着雙腿的切片,切片的厚度幾乎一緻,似乎是一道鮮美的刺身,下方流動的鮮血便是口感最好的蘸料。
“唔!唔!”耶伯恩驚恐而絕望地掙紮着,卻無法将被碾壓得稀爛的手掌從衣櫃下方抽出分毫。
厄眠回想起某個小矮子那精湛無比的刀工。
他家蛋糕做菜賊好吃,知道他喜歡吃甜口,每頓都會做個甜口的菜,即使隻吃面條沒燒菜,也會在飯後為他遞上一杯甜牛奶、甜果汁,或者是小點心與切好的水果。
現在這個滿口謊言的塔慕斯跟他家乖巧懂事的小蛋糕壓根就沒法比!
不對,塔慕斯在本質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過去無權無勢無錢不得不僞裝而已。
所以無論過去的小矮子還是現在的黑心上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處理好兩條手臂,厄眠跟随着塔慕斯的精神波動找到耶伯恩家的金庫。
塔慕斯全身上下裹得嚴實,僅露出一雙眼睛。
厄眠可以随時改變自己的相貌與皮膚紋理,不需要如塔慕斯那般謹慎地戴着手套,直接清除掉皮膚紋理,用沒有指紋的手去碰這裡的物品。
塔慕斯裝金條,厄眠塞現金,分工明确極了。
厄眠知道那金色磚塊的用途,一塊金磚能抵許多錢,不過換來換去的太麻煩,幹脆直接拿錢。
金條裝的好好的,塔慕斯突然伸手去拿現金。
“滾!”厄眠重重往他手上拍了一巴掌。
沒打走,塔慕斯還是拿走了一疊現金。
現金與金條的數量都不算太多,畢竟更多的資産都在耶伯恩的終端賬戶中。
回了調查局,厄眠取出一沓錢用黑色垃圾袋裝好,把剩餘的錢壓到床闆下方,外放精神力絲線尋找到克裡尤居住的公寓。
克裡尤的枕邊的袋子中裝着什麼東西,從輪廓來看像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厄眠放下手中的物品,于是克裡尤的枕頭旁就有了兩個同款的黑色垃圾袋。
厄眠的身體融化成一灘漆黑的膠狀物,緊貼着門縫擠出去,而後蠕動成一個人形的輪廓,構建出皮膚與五官。
公寓的走廊散發着一股很淡的黴味,頭頂的燈早已壞掉,隻隐約有一點兒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透進來。
風從側面襲來,帶着一抹極淡的檸檬氣息。
*
如果不是自己的大多數資産都在調查局放着,厄眠壓根就不想回來,省得天天看塔慕斯這貨心煩。
早餐塔慕斯又買了紙杯蛋糕,這次買了十個。
厄眠嘴快得很,三下兩下幹掉六個,把自己的、塔慕斯的、大黃的全部炫進肚裡。
此時,在門口站着等待投喂的大黃:“汪嗚?”
“眠哥,你平時跟少将鬥鬥嘴也就算了,大黃跟你又沒矛盾,你怎麼連它一塊欺負?”蒲桑缇把自己的小蛋糕給了大黃一個。
“别管。”厄眠說。
“那我下午放學不給你帶炸串啦?”蒲桑缇說。
厄眠不屑地哼了一聲。
以卡說:“你眠哥有錢了,不稀罕那1币的炸串,擱外頭連續吃四五天了,昨天夜裡才回來。”
蒲桑缇點點頭:“那以後換眠哥給我買吃的,我上學去啦。”
厄眠瞧都沒瞧塔慕斯一眼,上樓回房。
“糖。”塔慕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厄眠這才想起來,已經有五天沒服用塔慕斯所說的那種添加了極強成瘾性藥物的糖果,再過兩天就會發作。
“威脅!又他大爺的擱這兒威脅!哥就偏不吃,看那東西能不能弄死哥!要弄不死,哥就把你這貨給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