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好羨慕哥哥~像個大蘿蔔一樣,不像我,隻有一根小豆芽。”
雖然塔慕斯盡量壓低聲音讓聲線聽上去更加乖軟,不過聽起來還是顯得有那麼一絲僵硬幹澀。
聽慣了對方那幾乎沒啥情感起伏的聲音,一時間聲線猛地輕軟下來,厄眠反而不太适應,眯着眼睛奇怪地看向他。
塔慕斯半跪在沙發旁,微仰着頭,眨巴着驚心動魄的海藍色眸子直勾勾地凝望他。
這目光放在厄眠眼中,就是崇拜+羨慕。
錄音!
厄眠點開終端讓塔慕斯重複一遍,并給這段錄音取了個名字——大蘿蔔和小豆芽。
錄音反複播放着,錄音中塔慕斯那乖軟的嗓音再配合着眼前這張帶着崇拜的面容,讓厄眠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什麼大蘿蔔?瞎說什麼大實話?
操!爽爆炸了!!!
見這招似乎管用,于是塔慕斯接着說:“哥哥身材也好,肩寬腿長有腹肌……”
頓了頓,塔慕斯按照網上搜到的《讨雄主開心語錄大全(綠茶版)》繼續念道:“那麼多雌蟲都喜歡哥哥,可他們哪裡像我一樣懂得哥哥的辛苦與不容易呀?哥哥鍛煉身體保持身材一定很辛苦吧?哥哥真厲害呀……”
塔慕斯的姿勢是半跪着,兩隻手緊貼沙發底部,從厄眠的角度看不見他在偷偷看小抄。
“哥哥,外面的雌蟲看上的隻是你的外貌與等級,不像我,我對哥哥的崇拜是……”
喝了不少酒,厄眠的意識不太清醒,一邊享受着塔慕斯的誇贊與讨好,一邊咧嘴傻笑。幸虧現在的這具身體是雄蟲,如果是原本的怪物身體,恐怕此時此刻嘴角都要嘚瑟到翹到耳根的程度。
“放心。”厄眠搓着塔慕斯的腦袋,“你還能再長10多厘米,腹肌以後也會有。”
塔慕斯朝他點點頭:“嗯嗯。”
——“嗯嗯。”
——“嗯嗯。”
——“嗯嗯。”
操!塔慕斯這貨現在簡直乖炸了!!!
行吧,都這麼讨好哥了,哥也不能繼續那麼不近人情,勉為其難想法子繼續給你湊湊學費。
*
醒酒後的雄蟲沒再出門,一整個上午都縮在家裡玩消消樂。
塔慕斯緊繃的情緒緩和不少,隻要不外出消費,他就不會因為沒錢而被雄蟲送至鬥獸場。
隻是他想不太明白,雄蟲留下他分明是因為他這幅與别的雌蟲不一樣的沉悶性子,分明是想找個特殊些的玩具解解悶,可為什麼當他的“沉悶呆闆”的特點消失後,雄蟲反而更在意他?到底要等多久,雄蟲才會對他這個玩具失去興趣?
“蛋糕。”趴在窗邊的厄眠朝塔慕斯招招手,“在酒吧幹了多久?”
“将近一個月,哥哥。”塔慕斯走過去。
“坐。”厄眠指了指旁邊的闆凳,“工資呢?”
“還沒發,哥哥。”塔慕斯坐到他指的地方。
“工資多少?”厄眠問。
塔慕斯說:“8千,哥哥。”
三句話三個“哥哥”,厄眠簡直愛聽的不得了,繼續問:“假期多久?”
“有3個月。”
“8千,3個月,學費3萬,差的6千呢?”
“有些客人會給小費,多賺些小費就夠了。”
“小費?就陪酒啊?”
“陪酒”這個詞彙再次勾起那些痛苦的回憶,沉默片刻,塔慕斯輕輕“嗯”了聲。
厄眠拉住他的手腕,說:“找老闆要工資去,要是不給哥把他店給掀飛。”
闆凳還沒捂熱,塔慕斯就被拉起來塞進飛行器。
厄眠剛坐到副駕駛座,便回憶起某位黑心上司故意停下行駛中的飛行器,讓沒系安全帶的他“嘭”的一下磕到頭,然後無情嘲諷的畫面。
“給我系安全帶”這句話還未說出口,旁邊的塔慕斯就已經自覺地湊過來幫他系好了安全帶。
又乖又懂事。
厄眠欣慰地搓了把他的腦袋,把柔順的頭發揉成一個被打劫過的鳥窩。
樹上那兩隻肥嘟嘟的麻雀味道還不錯,啥時候把塔慕斯也喂成那麼胖就好了,抱着睡肯定軟乎。
原主欠了酒吧不少錢,隻要欠款不涉及雄蟲,酒吧就無法讓他強制還錢。厄眠絲毫沒有替原主還錢的意思,至于自己喝的那瓶6位數價格的酒,等啥時候有錢啥時候還吧。
酒精對厄眠有種難以抵抗的吸引力,所以幹脆待在飛行器上不下去,隻要不進酒吧聞不到酒味就不會沖動消費。
原主可是酒吧的常客,酒吧老闆一眼就看見門外飛行器中的希澤迩,而與雄蟲希澤迩同程一艘飛行器的塔慕斯衣着幹淨整潔,氣色明顯比前段時間好上不少,老闆一猜便知道他得到了雄蟲的寵愛,二話不說就将工資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