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隻是她接着便給出了另一個選擇:“不過我們準備了一個小遊戲,赢了就可以直接兌換工具,要試試嗎?”
淮月:“……不了”
他不打算挑戰那些奇奇怪怪的遊戲,昨天答應玩遊戲是為了節目效果,而今天的任務結果不止和他自己有關,他不會冒險去賭運氣。
在工作人員遺憾的目光中,淮月幹脆利落地轉身下山。
進了村子,淮月本打算就近找村民借刀,隻是他連着敲了兩戶人家的門,兩家人家裡都隻有老人,聽不懂他說的話。
日頭漸漸升高,淮月道過别後走向下一家,決定如果這家還是不行的話就直接跑去村長家借。
村長家挨着他們住的地方,離村口比較近,出入方便,到後山這邊的距離就有些遠了,他原本是想省些時間,卻沒想到語言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成了最大的難題。
最後這一家還是和之前相同的情況,淮月不再心存僥幸,他辨清方向後便朝村長家跑去。
誰知他剛跑到巷子口,就見村長從前面的轉角晃了出來。
村長一眼就看見了淮月一行人,很是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
淮月舒出一口氣,有村長在這就好辦了。
淮月和村長打過招呼,便請他幫忙向附近的村民借把柴刀,村長一聽,當即笑着道:“這還不好辦?前面就是阿嫂家,我正要去看她,走吧,我帶你去拿。”
淮月道過謝,跟着村長的腳步往另一條巷子走去。
因為昨天的事,村長對淮月很是熱情,聽說淮月是要借刀去砍竹子後,當即表示要叫人去幫他砍,淮月一再解釋節目組的任務隻能靠他們自己完成他才遺憾作罷。
想到昨天的事,淮月看了眼他們走的方向,問道:“我們要去的是昨天那位阿婆家嗎?她的傷要緊嗎?”
村長搖了搖頭:“昨天張醫師看過之後說沒傷到骨頭,好好養着就行,就是阿嫂家裡沒人照顧她,實在不方便,讓她來我家她也不肯,固執得很。”
淮月本想問阿婆家裡人在哪裡,轉而想到她這麼大的年紀一個人住在村子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問的必要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巷子盡頭,右手邊就是阿婆家。
院門開着,院裡的木屋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卻打理得很幹淨,屋檐下挂着成串的玉米,阿婆正坐在堂屋前曬太陽。
淮月跟着村長走進院子,正好和從後院走出來的青年打了個照面。
青年正是昨天背阿婆去衛生所的那位,他是來給阿婆送飯的,順便幫忙做點雜活,聽了淮月的來意,他二話不說便放下手裡的簸箕,直接進屋去找柴刀了。
阿婆笑着招呼淮月到她旁邊去坐,淮月走到近前,彎下腰跟阿婆解釋:“阿婆,我今天要做任務,不能久留,等我做完任務再來看你。”
阿婆聽了村長翻譯後,伸手指着靠牆的櫃子對村長說了什麼。
淮月隻見村長應了一聲,走過去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木盒子,放到阿婆面前。
木盒子看上去年頭很久了,阿婆把盒子打開,裡面放了一些銀飾,看上去都很新,銀亮亮地閃着光。
淮月隻看了一眼便禮貌地收回了目光,同時帶着攝像機走到一旁。
他以為阿婆是有事要和村長交代,卻見阿婆取出一對耳飾,愛惜地摸了摸,轉頭對他招了招手。
淮月怔了怔,突然想起之前做錄制準備時了解到的習俗——
雲籬村不論男女都有佩戴耳飾的傳統,長輩會親手給小輩做耳飾,在小輩十八歲這天親手給他/她戴上,包含了長輩的美好祝願。
他意識到阿婆的打算,搖頭拒絕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您的東西。”
阿婆擺了擺手似乎在解釋,村長道:“這是阿嫂以前做的,不值什麼錢,你不嫌棄就收下吧。”
見淮月還是不願意收,阿婆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布打開後,裡面散着各種面額的紙币,阿婆把僅有的兩張一百拿出來,讓村長拿給淮月。
“阿嫂說你背她下來,是救了她,她不能白受了這份恩。”
淮月自然說什麼也不能收阿婆的錢,推脫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收下阿婆親手做的耳挂。
耳挂顯然做的是男款,不需要耳洞也能戴,耳挂的樣式是某種圖騰,下面綴着銀片做的流蘇,很有民族特色。
阿婆親手給淮月戴好,村長道:“阿嫂說祝你稱心如意,百病無憂。”
阿婆滿臉笑容,看着淮月的目光慈祥而溫和。
淮月沉默地伸手摸了摸耳側,擡眼看向阿婆:“多謝阿婆,也祝您長命百歲。”
彈幕因為這和諧溫馨的一幕刷得飛快。
【飽含阿婆美好祝福的耳飾,我們淮寶果然好心有好報QAQ】
【這個耳挂和淮月太适配了!狠狠代了一些苗疆少年和異族聖子誰懂!】
【阿婆真的是很好的人,淮月也好溫柔,沒想到看一個綜藝能看到這麼感動的一幕。】
【唉,阿婆做了這麼多耳飾放着,一定有很想念的人吧……】
【前面的你是要殺了我嗎!别刀了,我的眼淚不值錢嗚嗚嗚嗚。】
任務時間緊迫,淮月收下禮物後很快便和阿婆告别,加快腳步往後山竹林趕去。
有了昨天的經驗,他沒多久就把竹子砍下來,拿到了粘在頂端的信封。
隻是信封裡卻沒有線索裡提到的筆記本,隻有一把鑰匙和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着新的線索:
“阿筠發現筆記本時阿凡也正好路過撞見,兩人看不懂筆記上寫的内容,決定先把筆記本藏起來慢慢研究。兩人各持一把鑰匙,合在一起才能打開裝着筆記本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