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習以為常,伸出手扒拉哥哥的手臂,“不是學校啦哥哥,我都已經上學這麼久了,哥哥你怎麼還這樣。”
魏爾倫反手牽住孩子柔軟的手,“畢竟中也是我的珍寶,總會有很多不長眼的家夥和我來争奪,我得保持警惕守護好你才行。”
“總、總是這麼說!”
盡管這類表達已經從哥哥的嘴裡聽過太多次,但還是不能完全有抗性,沒辦法,畢竟是法國人,中也白淨的臉頰飄上兩抹紅,“真是的,都說了、等等,剛才是不是有一個超亮的大燈泡飛過去了?!”
在和兄長說話的間隙裡,上午才轉來班上的新同學,在半空中張牙舞爪地飛了過去。
“好亮的靈力,”中也張了張嘴,“他看上去是自願起飛的嗎?”
魏爾倫抱起中也,繼續朝家裡走,面不改色地點頭,“當然,中也,你沒有聽見他笑得有多開心嗎?”
“他剛才有在笑嗎?”
“有的,‘啊啊啊啊啊啊’地笑呢。”
中也狐疑道,“這是笑聲?”
魏爾倫肯定,“是笑聲,情緒非常高漲的笑聲。”
“好吧,”中也點點頭,勉強相信了,“我明天一定要成功和他搭上話,問他是不是真的這樣。”
魏爾倫聲音低落下來,“不相信哥哥嗎?”
中也在兄長的懷裡兩條手臂交叉,比了個大大的叉,“裝可憐戰術禁止,畢竟哥哥你經常這麼幹。”
“看來習慣了呢,那我就要換戰術了。”
“可惡,不要當着我的面就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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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大家的熱情消退了很多,具體表現在下課時間,中也轉過頭時,終于能沒有打擾地和夏目貴志搭上了話。
“你好,”中也自我介紹道,“我是中原中也。”
“你好,我是夏目貴志。”
夏目貴志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他在昨天又聽到過班裡的同學叫這個長相甜美的男孩子“大哥”,一時之間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哪裡惹上了什麼事。
中也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注意這邊,擡手掩着唇小心翼翼地靠過去,“那個,昨天放學的時候,夏目你是不是飛回去的?”
——“砰!”
因為太過突然與驚吓,夏目貴志反射性往後一躲,脊背結結實實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疼得彎下了腰,“唔,好痛…”
中也吓了一跳,手足無措地趕緊下位走到夏目貴志身邊,“怎麼樣?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找醫生看看?”
“不,還好,不需要。”
夏目貴志撇着眉毛試探地摸了摸後背,感覺自己已經從疼痛中緩過來了,趕緊阻止中也試圖把他背起來去找校醫的動作,“我真的沒事,已經不痛了,真的,放心吧。”
才剛轉來這個學校的第二天,要是就這麼進了醫務室被老師告訴目前的監護人,則三次郎叔叔一定會很困擾的吧。
這麼想着的夏目貴志,努力忽略自己背上還留存着隐隐約約的痛感,對中也說道,“什麼飛回去?昨天放學,我是自己走回家的啊。”
異常,
和普通格格不入的異常。
夏目貴志已經學會了“看不見”、“聽不見”,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