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憊的挪到自己的房間,被好好蹂|躏了一頓的邊水,使勁将門鎖死才終于感覺有了些許安全感。
小臉皺成一團,他跟個貓餅一樣癱在椅子上,長籲感歎。
不是人啊……
他阿爹阿父真不是人啊!QAQ
要學習,要考童試,還要讓他練武?!要求能不能不要那麼高哇!
什麼文武雙全,強身健體……他一個柔柔弱弱,無辜可憐又弱小的小孩,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嘤嘤嘤……
咬手帕痛哭。
用了兩天時間,他也終于緩過勁兒來,理清了家裡的變化。
現在,他們家的地租了出去,白天在蹂躏完他後,就是他阿爹阿父的練武時間。
等他們切磋結束,就會一起去釀酒坊,一個喝酒+接待直接到酒坊進酒的外地商人,另一個去鎮上的酒坊送酒+零散銷售。
講真,一開始聽說邊鴻去釀酒廠成天就在喝酒,一喝就能喝一好幾桶,邊水是不相信的。
不是,雖然釀酒坊是自家開的,但你喝那麼多,你難道不賣的嗎???不賣,你開釀酒坊幹嘛啊?!
為了免費喝酒嗎?!(金苑:恭喜你,答對了。——)
林钰用一種‘我懂!’的目光掃了兒子一眼,寬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實話說,他這樣能不當甩手掌櫃已經很好了,要知道,之所以專門折騰出來這釀酒坊,其實主要就是為了能成天練武練到爽,喝酒都算是次要。”
和邊鴻生活這麼久,他也看出了邊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那家夥……隻是單純的笨蛋吧。
林钰望天。
邊水:?!
不是,阿爹為什麼你就這麼妥協?!
隻是不當甩手掌櫃而已啊!底線已經這麼低了嗎?!
而且為了練武所以開釀酒坊???
這他更加不能理解了啊喂!
林钰拍肩微笑表示:沒事,咱家現在有錢,随便他霍霍。
邊水:= =
金苑:= =
金苑默默調出林钰的檔案再看了眼上面的性别。
嗯,沒錯,是個哥兒。
邊水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家誰是阿爹誰是阿父。
嗯,他記憶沒出錯……
所以林钰/阿爹你真的沒覺得自己的剛剛說的那句話有什麼不太對的嗎?!
回憶結束,邊水歎了口氣,認命地揉了揉臉頰,爬起來從他的書箱中拿出他帶回來的書。
本以為這次會是一次修羅場的歸家,結果就這麼不上不下的結束了。不過結束了也好,想想林钰這段時間臉上毫不虛假的笑容,邊水之前一直不安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無事一身輕,他也該繼續履行學生的職責:學習了。
繼承了邊家最大的特點——心大,邊水翻開書就開始繼續埋頭苦讀。
重新改建過的家,多了一圈圍牆,圍住了院子。外面的聲音很少傳進來,和以前相比更加幽靜了不少。
他這次回家,會在家待半個月,半個月後去學堂上學之後,就要集中準備童試,所以他争分奪秒得很。
童試三年一考,和其他早早就上了學堂的同窗不同,他是上年才開始上的,有的年長的學生三年前就曾經考過一次,有了經驗。和他們相比,他劣勢太明顯了,雖然有了上輩子的記憶,這讓他眼界開闊,經常能想到耳目一新的觀點,讓夫子對他另眼相看。但底蘊到底是比他們來的要的薄弱得多,隻能全靠刻苦的勤奮才能補拙。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放心下來的邊水一頭栽在知識的海洋中吐泡泡,就連吃飯上茅廁都帶着書,一有空就看幾眼。
屋子的燈光還是直到實在看不清才想起來點上的。
瞧着在燈光下認真看書溫習的邊水,給他送夜宵的林钰目光越發溫柔。
連自己阿爹進到房間裡了都沒發現,可見邊水的用心了。
靜悄悄的将夜宵放在桌旁,保證邊水在放下書後能第一時間看到,林钰就運起輕功,悄然退了出來。
黃昏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極其美妙的漸變橙,光線黯淡卻讓熟悉了這一光景的人難以察覺。
走到屋前,正要去廚房的林钰忽然瞟到了邊鴻的身影。
他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手中磨着一把比他們所用都要小一些的木刀。
鴉羽般的長發垂在臉頰兩側,男人俊朗的五官在昏黃的光下清晰可見,那雙漆黑的眸子映着夕陽的餘晖,仿佛一汪黑與紅的巨大漩渦,能将人吸|進去似的。
看着邊鴻手上磨着的木刀,林钰眼皮直跳,那大小,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給邊水準備的。
這是不止要拉着兒子強身健體,還要讓他也跟着練武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