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離譜,完全是交易,物價失衡了,陸鸱吻說:“好走不送。”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邊是沒織完的圍巾,陸鸱吻過去總喜歡織圍巾,白澤說她像個老太太。
白澤走後,陸鸱吻獨自出門,一個人除了吃麥當勞,還能吃什麼?
卻遇見了預科時候認識的學長,這位學長也是個人才,家裡條件一般,但勝在語言能力強,還養了個家庭條件更不好的女朋友。
據這位學長親口所說:“她來的時候隻買了一張機票,還帶着兩百美金,早知道她是這種情況,我是不會讓她來的。”
陸鸱吻那時候就心想:你能讓人家不來?人家來基輔是找機會的,不一定是找你的,你隻是人家當前的選擇,卻不是未來的唯一選擇。
在市中心的地下商場遇見了,那學長和陸鸱吻打招呼,“嘿,一個人?”
“嗯,”陸鸱吻點頭,又想起房子和打工的事,問道:“您知不知道哪邊有房子租,要便宜點的,還有我想找個工作,鐘點工,您有沒有介紹?”
盧雲也沒什麼好介紹,工作一般都是去中餐廳,要麼上賭場端盤子,有點技術的能當副廚,紀婉儀不就在賭船上當二廚。
“诶,說曹操、曹操到了,”盧雲招呼紀婉儀,“這位想合租,你那兒缺人嗎?”
紀婉儀看着陸鸱吻,看打扮都知道老實人一個,說:“我不怎麼在家住,我房間有空位,但還有一個大學生,所以你擺不了床,隻能睡空氣床,因為房東不定時會來查看,怕我們多塞人。工作的話,我在賭船上的廚房當面點師傅,二廚,你會做飯嗎?”
陸鸱吻問:“遠嗎?”上學是個問題。
“走,我領你去看看,你哪家大學,設計規劃一下路線吧,反正不近。”
“看看房子吧,”陸鸱吻要求不高,能活下去就行,這地方,遇上個女同胞,還是能伸出援手的,真不容易。
紀婉儀房間還有一架鋼琴,兩張床,紀婉儀指着角落,“你搭個空氣床,還可以塞個小桌子,但衣服放不了衣櫃,裡面沒地方給你放衣服。那個廚房和衛生間是公用的,電費是均攤,隔壁還有一對情侶,他們也還可以,挺整潔的。”
陸鸱吻挺滿意的了,這邊的保暖效果比她現在租的房子強點,她問:“房租怎麼算?”
“大家在一塊兒擠,我也知道你沒床睡,就不收那麼多,但我又相當于是二房東,不可能說不賺錢,這樣吧,給你算便宜點,一個月一百二十五美金,行不行?”
“行。”遠點就遠點吧,一個月一百二十五美金,比一個月八百美金劃算,她可能興許還不用出去打工,咬咬牙也能過下去,然後去學校的路線她也研究出來了,先搭地鐵,再轉公交,不想坐車也行,多走半個多小時,經過自己現在住的房子,上橋,到學校。
“謝謝你啊,紀姐。”陸鸱吻真心的。
“客氣什麼,都是中國人,出來讀書都不容易的,都是瞎受罪,語言不通,俄語巨難學,我也是隻會說,不怎麼懂書面語言,湊活說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