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島修二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
他的隊友、平日沉默寡言盡顯酷哥本色的越知月光,最近經常和一位有着紅色小卷毛的高一新人走在一塊,甚至連話都被那位新人帶的多了不少。
可那位新人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也不是冰帝學園的後輩。
到底為什麼呢?
對此,種島修二的好友,和他同樣出身舞子坂中學的入江奏多對此并不理解。
“是因為越知君的弟弟吧,”一同走在去訓練場的路上,入江奏多對身邊今天好不容易沒有騎着賽格威在U-17訓練營裡亂竄的種島修二說道,“毛利君似乎和越知君的弟弟關系很好。”
“越知的弟弟☆”種島修二好奇,随之繼續疑惑,“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入江奏多眨了眨眼:“怎麼知道這個的?直接問的毛利君呀,這個孩子還挺好說話的,——怪不得他和越知君相處的好呢。”
然後,種島修二好奇的事就從“毛利壽三郎為什麼和越知月光一副那麼熟稔的模樣”,轉變為了“越知月光在這兩三年裡從未主動提起過的弟弟究竟是何方神聖”身上。
種島修二的這一份好奇也并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
并不是因為他不好奇了,而是因為不久之後。U-17訓練營的休息日到了。
種島修二終于見到了那位,傳聞中的越知弟弟。
——其實倒也沒有傳聞中那麼誇張,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隻有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兩人。
最多再加上對這件事并不是很感興趣的一軍其他幾位選手。
僅此而已的傳聞罷了。
休息日當天,不止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知道越知月光和毛利壽三郎一同出了宿舍,似乎是前者的家裡人來送東西的種島修二騎上自己的賽格威,就往U-17訓練營門衛處跑去。
然後他就見到了那位傳聞中越知月光的弟弟。
目測不過一米三出頭的身高,應該隻是個小學生,背着一個大大的玩偶背包,背包應該是特制的,也不隻是把網球包改成了玩偶背包的樣式,還是讓那個玩偶背包能夠契合地放進網球拍,——總而言之,雖然有着一張光看下巴就知道他和越知月光長的大差不差的臉,可小孩笑眯眯的樣子還是讓種島修二感到震驚。
原來他這位面無表情了整整兩年的隊友笑起來長這樣啊?
感覺有點可怕.JPG
這樣想着,種島修二還順手拍了張小孩的照片,剛好把正彎着腰和小孩說話、同樣也笑眯眯的毛利壽三郎給拍了進去。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便将這張照片發給了入江奏多。
做完這一切,種島修二才重新騎上賽格威,慢悠悠地晃到了幾人面前。
“這是越知你弟弟吧☆”種島修二一副路過的樣子,雖然對小孩好奇,倒也沒有貿然湊近。
背着由越知佑奈親手特别制作的能夠方便他随時帶着劍道獸出門,也方便帶網球拍的網球包的越知星野眨了眨眼,主動對這位騎着電動步行車的看起來是自家哥哥的同級生問好:“你好,白毛哥哥,我叫越知星野,是哥哥的弟弟。”
同樣被小孩叫過“紅毛哥哥”的毛利壽三郎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之前還問過越知前輩,為什麼小孩會有這麼個喊人習慣,可後者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說。
那時候的毛利壽三郎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因此也沒繼續往下問。
大概率是和數碼獸、和小孩的馴獸師身份有關吧?
但這并不妨礙現在的毛利壽三郎覺得小孩這個喊人習慣很好玩。
其他什麼特征都不管,他隻管逮着陌生人的頭發顔色薅稱呼。
然後等越知星野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毛利壽三郎才清了清嗓子,介紹道:“這位是種島修二前輩,和越知前輩一樣,高中三年級。”
成功領悟到毛利壽三郎言下之意的小孩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做了一遍自我介紹:“你好,種島哥哥,我叫越知星野,是哥哥的弟弟。”
已經被毛利壽三郎介紹過種島修二看着乖巧聽話的小孩,也從自己的賽格威上離開,然後才彎下腰,伸出手和小孩握了握,然後道:“你好呀☆”
莫名感覺自己在眼前人頭上看到了小星星的越知星野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真的看到了星星,在現在這個大白天!
越知月光一開始并沒有出聲,直到種島修二握着小孩的手半天不放,他開低聲道了句:“種島。”
彎着腰的種島修二擡起頭的時候,剛好能看到越知月光平日裡總藏在劉海下的那雙藍色眼睛,此時此刻正絲毫不帶感情地看着他。
種島修二倒也不怕,他挑了挑眉,到底還是松開了小孩的手。
感覺剛剛來的時候應該把三津谷他們一起喊上,這明明就是不錯的數據。
種島修二默默想到。
也是在種島修二和越知月光短暫的眼神交流期間,毛利壽三郎突然擊了下掌,然後說道:“對了,小星野,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個石頭剪刀布,就是種島前輩和我玩的。”
“種島前輩的反應能力,真的好厲害。”
突然被提起的種島修二聞言,緊接着說道:“那是,石頭剪刀布我可從來都沒有輸過。”
說完,他還看向小孩,問了一句:“怎麼樣,小星野,要來玩一次嗎?”
很熟稔的口氣,任誰都看不出來種島修二五分鐘前才知道了小孩名字的那種。
隻是石頭剪刀布而已,并不需要越知月光表态,越知星野便點了點頭。
于是種島修二笑眯眯地擡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