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該。
如果現在大家都注意力沒有都不自覺地,轉移到了冰帝學園正選隊員中,那唯一一位的生面孔身上的話。
向日嶽人歪了歪身子,戳了戳小孩的背:“視線太明顯了,小星野。”
正在盯着哪位鸢紫色頭發的不知名前輩看的眼睛閃閃發光的小孩:……!
越知星野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悄悄轉過了半個身子,選擇讓身後背着的劍道獸面對台階上的衆人。
幸村精市饒有趣味,看着此時半邊身子都藏在迹部景吾身後的小孩,主動開口問道:“不介紹一下嗎,迹部?”
其實這不是幸村精市第一次被他人盯着看。
但或許是小孩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呆呆愣愣的,——好像比去年的切原赤也還要稚嫩,且看起來乖巧的多的關系,幸村精市對那小孩的視線并不反感。
他甚至對那孩子有點感興趣。
有種在張揚肆意的冰帝網球部裡,看到了一隻還沒完全睜眼,懵懵懂懂的幼貓的感覺。
原本正準備和青春學園放狠話,但因為自家部長開了口,而轉過了頭的切原赤也在看清小孩身後的網球包以後:……!
那是什麼,劍道獸網球包嗎,做工好可怕,他也想要!
數碼卡牌,真狂熱愛好者,切原赤也此時此刻,雙眼放光。
“越知星野,冰帝學園一年級。”
看見迹部景吾對着自己微微颔首之後,小孩這才開口做了自我介紹。
幸村精市也及時回應,用了和越知星野相似的言語說道:“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級。”
也是在幸村精市開口以後,越知星野才勉強東拼西湊出了在場學校和選手之間的關系和身份。
最先登場的是青春學園,今年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學校;而緊接着,和青春學園的越前龍馬打了招呼的則是在場四所學校裡唯一一所,關西地區的學校,四天寶寺,他們是今年全國大賽的四強學校,在半決賽的比賽中輸給了青春學園。
最後登場的,則是有着王者之名的立海大附屬中學,雖然在今年的全國大賽比賽中遺憾輸給了青春學園,但卻是在過去兩年時間裡連續兩次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王者。
總而言之,這一次,受到邀請、代表日本參賽的四所學校,确實沒有弱者。
“一年級?”三位教練不知何時湊到了一塊,渡邊修首先對着榊太郎開口問道,“之前全國大賽的時候,怎麼沒見過這個孩子登場?”
既然都能跟着冰帝學園網球部的其他正選,以一年級生的身份來到溫布爾頓,那麼想必,這個一年級生的實力水平應該不差才對。
“是轉學生嗎?”渡邊修又補充了一句。
榊太郎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隻是看着在國中生堆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小孩,解釋道:“不是轉學生,星野本來就是冰帝學園的學生,之前因為身體不好的關系,一直在醫院而已。”
“一直在醫院?”龍崎堇覺得奇怪,“身體這麼差的嗎?”
——那為什麼會加入網球部啊,而且還能出現在溫布爾頓!
渡邊修和龍崎堇相互對視一眼,并不是很理解。
榊太郎也不準備多解釋,他隻是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星野他,有很大的潛力。”
“越知,星野嗎?”
各自網球部裡都有着天才一年級生的龍崎堇和渡邊修自然知道,榊太郎這句評價的含金量。
同樣作為關東地區的學校教練,龍崎堇倒是比渡邊修先一步反應過來:“說起來,越知,是那個越知嗎?”
前兩年,第一次帶領冰帝學園進入全國大賽,将冰帝之名響徹全國的那位已經畢業的越知的越知?
經過龍崎堇的提醒,渡邊修這下也反應過來了。
“這樣啊……”
看來,這就是冰帝學園在努力培養的新苗了啊。
龍崎堇和渡邊修頗為默契的想到。
四所學校四輛車,在地下停車場裡,并未成功交鋒以後,選擇各自上了各自學校的車,回到大賽主辦方安排的住宿地方的配套網球設施裡,繼續交鋒。
“一回到休息的地方就打起來了,真的是一群網球白癡。”龍崎堇對此很是無奈,但她并沒有阻止手底下學生們的選擇,隻是在場邊忍不住碎碎念了兩句而已。
“畢竟在全國大賽之後,這是四所學校第一次全員到齊的時候呢。”渡邊修笑了笑,對此并不意外。
榊太郎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一旁,身為學生部長,卻混進了教練組裡的幸村精市聞言,也随之說道:“既然教練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上場了。”
他将自己的外套脫下,轉而交到了龍崎堇的手上。
而後,幸村精市拿着自己的網球拍,對着正和自己的網球拍排排坐,坐在觀衆席上的小孩說道:“要打一場嗎,boy。”
突然被點名的越知星野指了指自己:“我嗎?”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
迹部景吾不在,小孩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榊太郎,見後者颔首,他才從位置上站了起立,然後高興應道:“好!”
而小孩之所以坐在觀衆席上,其實是有原因的。
在四所學校從中央球場回到住宿位置、剛好下車的時候,越知星野接到了一道消息。
消息來自越知月光,說是讓小孩有空給他回個電話。
于是在和榊太郎還有迹部景吾報備過以後,越知星野便先一步去一旁回了電話。
然後讓好奇冰帝學園一年級生實力,一下車就前後腳跑來的,同為一年級生的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都撲了個空。
沒能逮到人的兩一年級也沒多說什麼,轉頭就去最近的球場。
與此同時,越知星野也撥通了越知月光的電話。
他一開始沒有多想,早在飛機落地的時候,小孩就給家裡的每個人都發了消息,說自己已經平安落地溫布爾頓了,現在要和網球部的前輩們一同去中央球場。
越知夏樹和越知佑奈倒是很快回了小孩消息,對時差也沒什麼概念的越知星野以為自家哥哥還在訓練,便也不着急後者的回複。
一直到剛剛,看到消息來源越知月光,越知星野還以為是哥哥終于結束訓練了,卻沒想到,是同樣在今天出發的哥哥,終于下了飛機落地了。
“唉?”因為周圍沒有人的關系,越知星野放下了自己的網球包,蹲在路邊,将一半的手機讓給了假裝玩偶大半天,終于有機會能夠放松一下的劍道獸,震驚地複述了一遍剛剛越知月光的話,“哥哥現在,也在溫布爾頓?”
“嗯,”電話那頭,越知月光也再一次确認了小孩的話。
“因為今年,遠征的第一站剛好在英國,”越知月光并沒有提起這是自己的建議,隻是将結果告知自家弟弟,“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在溫布爾頓停留。”
“毛利哥哥、種島哥哥都在嗎?”越知星野又問道。
“毛利在,不過種島這一次留在了日本。”為了維護同級生的顔面,越知月光并沒有将“因為害怕坐飛機,所以并沒有參與這次遠征”的種島修二沒有來到英國的真實原因說出,轉而把他和另外幾人放在了一起解釋道,“入江、鬼,還有德川,他們也都還在日本。”
越知星野明白。
這叫大部隊遠征在外,家裡還是得留幾個負責看家的。
于是小孩選擇換了個話題:“那哥哥最近在溫布爾頓有比賽嗎?”
其實并沒有比賽,他們來溫布爾頓确實就和教練組建議的那樣,隻是想來看看各國的國中生水準而已的越知月光直接應道:“這兩天都是空閑時間。”
隻不過今天白天他們還需要開一下一軍代表隊内部的會議而已,——關于明天即将開始的世界國中生組的網球比賽,誰要去哪個會場,觀察哪個國家選手實力的具體安排。
越知月光稍微預計了一下這場會議大概會持續的時間,而後給了小孩一個也還算具體的約定:“今晚我會去找你的,星野。”
他們留宿的地方,剛好便是距離這一次比賽,世界各國國中生齊聚的住宿點不遠的地方。
畢竟這附近的和網球相關的場地設施最為完善,是最合适停留的落腳點。
越知星野應了好以後,也沒多同越知月光多聊,挂了電話便重新背起了劍道獸,回到了大部隊所在的位置。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過自家兄長的小孩差不多算是一蹦一跳地回到網球場的。
離的近了,他才稍微收斂了神色,看着大家似乎都各自找了對手,這才在觀衆席最前排找了位置坐下。
——迹部前輩說了,看别人比賽也是很重要的!
越知星野,牢記在心.JPG
他不僅自己看,他還特意給劍道獸轉了個身,和劍道獸排排坐在一起看。
馴獸師永遠相信自己的數碼獸搭檔的實力。
越知星野也永遠相信,劍道獸也能從這些比賽中看到許多他無法發現的問題。
這就是所謂經驗的差距。
不過越知星野才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被自己先前一直盯着看了半天的立海大的三年級前輩點了名。
“要打一場嗎,boy。”
那位名為幸村精市的前輩脫了外套,站在球場上,剛好擡起頭看向他。
見榊太郎點頭,越知星野才眨了眨眼,應道:“好!”
而不遠處的網球場裡。
因為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了那位冰帝學園的一年級身後背着的劍道獸玩偶,很是在意,但在四校選手中找了半天,也沒能看到那位數碼卡牌同好後輩的切原赤也一回頭,剛好看到自家部長和那小孩站上了同一個網球場的場面。
一邊是他想打敗的立海三巨頭之一,一邊是他少有的遇到的國中了但看起來還那麼喜歡數碼卡牌的後輩,——他們怎麼就上同一個網球場了!
可惡,他也想和幸村部長還有那位越知比一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