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沃蕾!”芙甯娜連忙走過來抓住辛西娅,“我前後與她分開不過五分鐘,五分鐘内還要包含走到海邊的時間,要殺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不屬于在場任何一人的聲音響起,辛西娅擡頭就看見那位納爾森樞律官,他的身邊還跟着多莉絲。
“楓丹廷鬧市區發生命案,此事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納爾森走到夏沃蕾身側禮貌問好,“那維萊大人。”
面對他的問好,那維萊特并沒有向往常一般回禮,而是靜靜看着。
芙甯娜在任時就不太喜歡這位樞律官,他很偏執,無法接受新鮮的事物,雖然他自己年歲也不大。
“納爾森樞律官,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
納爾森看向芙甯娜微微颔首:“原來芙甯娜大人也在。”
“你别管我在不在,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那麼說?”
“因為,沒有理由。”
那維萊特擡眸看向他身側的多莉絲,眼神中多出一抹審視。
“什麼意思?”辛西娅詢問道。
“因為辛西娅女士說不出她為什麼突然從街區來到海邊。”
“她說了是因為等我很無聊,可能你沒有聽到,那我再說一遍。”芙甯娜攤手道。
納爾森搖搖頭:“芙甯娜大人,衆所周知您的住所就在沫芒宮不遠處的街區,哪怕辛西娅女士在沫芒宮等您都不至于會用無聊二字。”
“我沒有殺人,”辛西娅突然開口,與他對視着,“我手上一直抱着這個盒子沒有丢手過,還是說納爾森樞律官您認為我用眼神就可以殺人?”
聽到她的話,納爾森的視線落在她懷中的盒子上:“這是什麼,你要知道,現在一切的證據都要拿給執律庭。”
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盒子,辛西娅直接回答道:“隻是一些水。”
“水?”納爾森神情疑惑片刻後又恍然大悟,“是海水嗎?果然。”
“是純水。”辛西娅毫不客氣回怼。
“純水?”
“當然是純水,”芙甯娜指着盒子,“這是我旅遊時候給那維萊特訂特産,今天到,所以我才想去沫芒宮,有問題嗎?”
“沒問題,”納爾森面帶笑容話音一轉,“隻是……如果這樣我們就更要将這個拿去檢查。”
“為什麼?”芙甯娜不解。
納爾森來到那維萊特身前恭敬道:“如果芙甯娜大人您親自送出,那肯定沒問題,但這件東西經過辛西娅女士的手,就要檢查一下,不然要是傷了那維萊特大人身體,那就不好了。”
這人懷疑她給那維萊特下毒……隻針對她?
辛西娅抱着盒子執拗道:“我不會給你。”
在場的人突然間全部看向她。
“你要是懷疑我會給那維萊特大人下毒,就拿出證據,誰主張誰舉證,疑罪從無。”
氣憤籠罩她整個胸口,活了這麼多年,陸地上的規矩大差不差,她不覺得眼前這位納爾森樞律官公平。
“辛西娅女士,我們這是依法辦事,按正規流程,你若是違抗……”
“那就要查處她的擔保人,”那維萊特淡淡開口,“納爾森,你是要說這個嗎?”
“……”
空氣的溫度突然降下去,海邊的風吹着每個人發絲。
那維萊特伸手拿過辛西娅手中的盒子,打開後将裡面包裝好的純水拿出。
“證明一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親自去驗證。”
打開那瓶純水,那維萊特放在嘴唇邊,當着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口。
從那維萊特到來後,辛西娅第一次擡起頭看他,眼神中都是愧疚與歉意。
沒想到還是讓他給自己擔責。
那維萊特放下手中的瓶子認真對上她眼神溫柔道:“沒關系。”
辛西娅心頭一跳,眼眸中的光止不住地顫動。
為什麼她會覺得那維萊特的話像是在回應她的愧疚與歉意。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那維萊特大人!”納爾森似乎沒想到那維萊特會親身這麼做,語氣急切。
“納爾森,我在任時你就疑神疑鬼經常被普爾曼樞律官教育,怎麼現在還是這樣。”
芙甯娜上前拿過那維萊特手上的盒子:“我旅行時路過璃月,好不容易訂到的純水,就被你這麼給毀了,氣死我。”
“芙甯娜大人,我隻是……”
“等一下,”一旁的夏沃蕾開口打斷,“各位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讓辛西娅女士跟我走一趟是為了錄一下口供。”
夏沃蕾指了指楓丹廷:“在那個上方有一個帶着監控功能的智械衛兵,剛剛我已經收到辛西娅女士的影像。”
“她與芙甯娜大人前後出現時間隻相差三分四十秒。”
說完,她轉身看向納爾森樞律官:“如果你要告訴我殺死一個人隻需要這三分四十秒,那為什麼她還要暴露自己給我們呢?”
納爾森欲言又止,多莉絲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沒錯,這死者沒有一點外傷。”
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辛西娅将視線從那維萊特身上移開,看向屍體旁邊。
一位帶着眼鏡和小禮帽的金發女士叉腰站着。
隐隐約約,辛西娅好像聞到一股香味。
“艾梅莉埃,你怎麼來得悄無聲息?”夏沃蕾驚訝道。
“诶?”被叫艾梅莉埃的女士拍了拍綠色禮裙,“難道不是你們争論得太起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