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也跟着你?”萊歐斯利指着身側。
“額……是的,怎麼了嗎?”
萊歐斯利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揮揮手:“沒事,我聽說楓丹最近發生了命案,想來他跟着你那維萊特也放心些。”
“萊歐斯利!”
希格雯的聲音在沫芒宮的門口響起,辛西娅一回身就看見奔跑過來的小小身影。
“你怎麼來了。”希格雯擡頭詢問。
“想你了,來看看你。”
“是嗎?”希格雯雙手抱胸,“難道不是那維萊特先生邀請你來看明日的演出嗎?”
“也有這個理由。”萊歐斯利點點頭。
希格雯轉頭拉過辛西娅:“這位就是辛西娅,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萊歐斯利。”
“他們剛剛已經認識了。”尤利西斯淡淡道。
“這麼巧?怎麼認識的?”
辛西娅摸着喉嚨清清嗓子:“我們進沫芒宮吧。”說完辛西娅尴尬轉身走去。
萊歐斯利看着她離開的身影,神色愉悅周圍的風都飄逸起來。
“她怎麼了?”希格雯好奇詢問尤利西斯。
“辛西娅看公爵大人的手臂看呆了。”
“噗……”希格雯捂嘴笑起來,咳嗽道,“是這樣的是這樣的,辛西娅說過,她喜歡完美的東西,很明顯萊歐斯利的肌肉,那維萊特先生的臉就是。”
“你确定她隻是喜歡那維萊特的臉?”萊歐斯利撫着下巴,“我看不見得。”
“走吧,那維萊特說芙甯娜給我帶了茶特産回來,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帶着無比尴尬的心情,辛西娅一路跑回自己房間,打開門迎面撞了個滿懷。
辛西娅沒收住力往後倒去,那維萊特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刹那間冷冽的氣息籠罩住辛西娅。
“那維萊特?”辛西娅音調提高,“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喂魚。”那維萊特将她扶穩,“你怎麼了,匆匆忙忙的。”
“我……”辛西娅捂住臉,“沒什麼,那維萊特你要是喂完我就要休息了。”
說完辛西娅溜進房間,和那維萊特位置調換:“對了,幫我再次向萊歐斯利表示歉意,我不是故意不禮貌。”
“……什麼?”那維萊特眼眸中帶着不解。
沫芒宮辦公室中。
“事情就是這樣,”萊歐斯利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沒什麼事,喜歡我肌肉的人多了去了,能梅洛彼得堡排到楓丹廷。”
那維萊特面無表情坐在他對面沒有說話。
一臉疑惑的希格雯轉頭看向他:“我怎麼沒聽說過?”
聳聳肩,萊歐斯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控制。
“不過辛西娅看上去比你這家夥在信裡寫得更有趣。”
“你不要吓着她。”那維萊特淡淡道。
“怎麼可能,我很友好的。”萊歐斯利露出一抹笑容。
希格雯身體往後挪了挪扯開話題:“你出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演出結束。”
“那不就是明天。”希格雯眨眨眼。
“演出結束……後再休息幾天。”
希格雯思索一下:“那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演出日如約而至,辛西娅在舞台後方化好妝。
後台來往人群忙忙碌碌,她左右張望都沒有看見她今天的搭檔以及芙甯娜。
“诶,基納,”她拉住平日裡的舞台統籌,“我的搭檔在哪裡?”
“搭檔?哦,芙甯娜大人已經安排好,到時候登台就可以。”
“我不用和他交流一下嗎?”辛西娅好奇。
“本來是,但是今天巡軌船人多到爆,芙甯娜大人說你的搭檔還在路上,不過有人去接了。”
還在路上?芙甯娜給她找的誰啊,現在還在路上?
來歐庇克萊歌劇院的人群從下船開始就人擠人。
好不容易走到露景泉廣場,萊歐斯利不禁感歎:“楓丹人民還真是對歌劇情有獨鐘。”
“哪是,這都是因為芙甯娜大人嘛。”
希格雯回頭就看到跑過來的尤利西斯,見他表情焦急:“你怎麼了?”
“那維萊特大人在哪裡?”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我們剛剛下船時候遇見普爾曼樞律官,可能在談論納爾森樞律官的事情。”希格雯解釋道。
“是這樣的,芙甯娜大人讓他去後台一趟。”
“芙甯娜?”萊歐斯利回頭看向來時路,密密麻麻的人群,“那可能要等一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尤利西斯遲遲沒有等到那維萊特的身影。
“公爵大人、希格雯護士長,芙甯娜大人還讓我去辦事,等會那維萊特大人來了,你讓他去後台A門處,我在那裡等他!”
“記住A門。”
“好,你去吧,我們幫你帶話。”
尤利西斯感激地點點頭,回身跑向歐庇克萊歌劇院歌劇院。
歌劇院中,帷幕拉開,觀衆入席,演出開始。
辛西娅穿着寬大貴族裙擺站在後台候場。
一開始她就沒見到自己的搭檔,馬上就要登台,她居然還沒有見到。
本來不緊張,現在她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
頭頂燈光熄滅,她們該出發去舞台上,辛西娅有種滅頂的完蛋感。
不是她不相信芙甯娜,是心底完全沒底。
等會對面的簾幕拉開要是沒人,她就要一個人跳完雙人舞……
那畫面太美,辛西娅根本不敢想。
提着裙擺和演員們一起走向舞台上,彩排以來她從未覺得這裡這麼吓人。
黑暗中,她祈禱着簾幕拉開能夠看到一個人,隻要是人就好。
簾幕拉開聲響起,辛西娅心髒提到了嗓子眼,手在微微發抖。
一雙腳最先出現在視野中,她心髒瞬間歸位,至少有人。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人出現 。
辛西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她努力瞪大眨了又眨。
“尤……尤利西斯?!”她悄聲喚道。
頭頂的燈光還未亮起,周圍的群演都到位,尤利西斯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走到身前。
“怎麼是你?”她瞟了眼周圍悄聲道。
“我說……這是個意外,辛西娅你信嗎?”
比尤利西斯聲音更抖的是他的發絲,看起來比她還緊張:“他們根本不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