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冬邦載着她七拐八拐,又直行一大段,終于在半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說是荒涼,其實也沒有荒涼到渺無人煙的境地,畢竟是寸土寸金的S市,周圍一千米仍是住宅區,最基本的餐館超市還是有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獨獨空出了這麼塊範圍沒人住,雜草叢生,像是被世界孤立了般,才顯得荒涼。
“就到這裡吧。“甯冬邦下車,轉到副駕駛,幫左梨花開門。
他們身後不遠處,伫立着一棟乳白色歐式小洋樓,被叢生的樹木擋住了半個身子,黑洞洞的窗戶像是眼睛一般,靜靜地望着這邊。
左梨花還穿着一條波西米亞風的長裙,恰巧有風從别墅的方向吹來,夾雜着絲絲寒意,裙擺上的花朵擺來擺去,小腿光嫩的肌膚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甯冬邦整齊服帖的頭發被吹亂了些。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兩人一時都沒說話,視線越過黑色的轎車,遠遠向别墅望去。
别墅前面墨綠色的枝葉輕輕晃動,跟他們打招呼似的。
過了幾秒,甯冬邦像是回過神來,道:“還挺好看的,是吧?”
左梨花垂下眼:“走吧。”
路上零零散散生着許多枯黃了的雜草,甯冬邦和左梨花一前一後的走着,甯冬邦滔滔不絕地介紹别墅。
“這棟别墅建造于民國時期,後來主人去了國外定居
,别墅就空出來了,幾年前有個富豪看中了這棟别墅,想投資拍電影,就整個買了下來,把裡面裝修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擱置了。”
“再後面富豪破産,别墅被法拍,我朋友買了下來,你先進去住着,我回頭我讓人把院子這塊收拾一下,院子挺大,你閑來無事還能種種菜......”
左梨花低聲應着,說話間,人已經來到了别墅前面。
斑駁的鐵門挂着一把手掌那麼大的鎖,上面繁複精美的花紋依稀可辨,标志着屋主的富有。
甯東邦在自己的手包中一陣翻找,終于找出了一把單獨的大鑰匙,鑰匙在鎖眼轉動幾下,“嗑哒”一聲,鎖開了。
坐梨花有些小小的意外,這鎖外表這麼舊,鎖芯居然如此完好,一動就開,連點鐵鏽都沒落下來。
和鎖城對比的是,院子蕭條破百的像荒了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