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吓的季雲山一個激靈。
回頭一看,原來是村長家的兒子王福來:“嘿,想啥呢?想的那麼出神,快跟你一路了你都沒有發覺。”
王福來也是去夫子的學堂的,兩人碰見後就結伴而行,季雲山邊走邊說道:“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吓我一跳。”
“明明是你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你都好幾天沒有去學堂了,今天怎麼又去了?”
季雲山:“因為我前幾天上山打獵的時候救了一個人,那讓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在家照顧了幾天。”
王福來:“這件事兒我聽說張叔說了,聽說還失憶了?”
“對,不過他身上其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他恢複記憶之前一直住在你家?萬一他要是一直想不起來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懶上你?”
季雲山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應該會想起來的。”
王福來聽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傻子!”季雲山說道:“就算他一直想不起來,我也還是會一直幫助他的。”
王來福:“…………”
他和這傻蛋說不通!
學堂離季雲山的村有五公裡左右的路,步行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王福來邊走又邊和他說:“你這兩天沒來學堂,學堂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呢!”
季雲山:“什麼大事兒?”
“就夫子的兒子,參加今年的科舉,考中了進士!怕是要去京城當大官了!”
季雲山:“哦!”
王福來:“就一個‘哦’?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季雲山:“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趙公子向來寒窗苦讀,平常和我們說話就能出口成章,又是夫子的兒子,我看呀,他考中是早晚的事兒。”
王福來說道:“說的也是,不像我,看到書胸悶頭疼!”
季雲山:“咱倆一樣的!”
王福來聽後笑着一把攬過季雲山的脖子,:“果然啊,還是兄弟你懂我!在整個學堂,我就樂意和你說話,一聽到那些人張口閉口的說古文就想吐!”
王來福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季雲山知道,王來福天資聰慧,那一些古文看個幾遍就能懂,隻是不願意用心去讀書而已。
二人一路上聊個不停,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書堂。
這所書堂名字的夫子在當地德高望重,所以周圍十裡八鄉的人家,但凡家裡你供的起孩子上學的,就都喜歡把孩子送到趙夫子這裡來。
聽說夫子的祖上以前是京城裡的名門望族,隻不過後來家族沒落,舉家搬遷,來來到這個地方,辦起了這家書堂作為營生。
兩人走進書堂的大門,就已經有好幾個學子早早來到這裡,個個手裡捧着一本書,等待着夫子授業解惑。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完全沒有一點兒看書的意思,顯的與這裡的景像有些格格不入。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道諷刺的聲音:“我說你們兩個,看看這不求上進的樣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回頭一看,是袁風。
袁風與季雲山是同窗,不過,他家在鎮上,家裡是開酒樓生意的,雖然門面不大,但是還是開了好幾家。在這個鎮子上,屬于有錢人。
袁風一心想要考取功名,連續兩年參加科舉卻都接連落榜,今年已是第三年。
衆人聽到後都假裝底下頭沒聽見。袁家那麼有錢,可不是他們做些窮書生可以比的。
袁風仗着家裡有錢,所以在學堂一向嚣張跋扈,若是那個不幸稍微讓他看不順眼了,他就開始嘲諷挖苦,處對找人茬。可即便如此,學堂裡的學子皆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袁風手裡拿着一本書,站在他們兩個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他們。